導演饒曉志執導的電影《無名之輩》在2018年年底在全國院線上映。
電影在上映前放出的預告片,就讓引起了人們極大的關注和討論。
光看電影的名字可能就會知道電影要講述什麼內容,它講述的是在不同環境中努力生存的社會邊緣人物。
看似毫無聯繫的他們,實際卻因為一把丟失的土槍讓每個人的人生髮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部電影是一部荒誕的黑色幽默風格的電影。
影片採用多視角多線索敘事的方法,共有兩條故事主線:一是馬先勇尋找在工地上被人偷走的土槍,二是眼鏡和大頭搶劫手機店。
還有兩條副線,一是房地產商高明和他的情婦、二是高翔和馬依依。
這四條故事線共同撐起了這部電影的主題——社會底層人物如何拿回自己的尊嚴。
就像馬先勇丟失的土槍,整篇故事一直作為線索在找的“土槍”其實就是他的尊嚴。
在任素汐—章宇—潘斌龍這條線上,導演所表達出的內容幾乎可以說是“無可挑剔”的。
一個因為車禍只能終生坐在輪椅上過一輩子的女生馬依依(任素汐飾)、一對搶劫搶到了手機模型被通緝的“患難兄弟”眼鏡和大頭(章宇、潘斌龍飾),這一條線幾乎包含了全劇的笑點。
笑點設置的絲毫不刻意,演員的表演也鬆弛有度,這三個人產生的化學反應可以說讓觀眾讚不絕口。
馬嘉祺因為保姆走了沒有人照顧所以好久沒上廁所,在大頭和眼鏡要走出門的時候產生了尿失禁;馬嘉祺因為四肢不能動,所以她一直在懇求讓眼鏡殺了自己;眼鏡答應後拉著大頭去天台給馬嘉祺照相這些片段,使劇情升到了一個制高點,讓人潸然淚下。
劇中的主要人物的本質圍繞的都是“尊嚴”二字。
小區保安馬先勇一直想當上協警,被包括自己女兒在內的所有人看得起;
搞房地產欠了錢的高明為了尊嚴本來打算跑路又回到黑社會債主給他辦追悼會的現場;
馬嘉祺被哥哥馬先勇酒駕發生車禍後雙腿癱瘓,失去了尊嚴想尋死;
眼鏡和大頭想靠打劫來辦大事贏得尊嚴,卻因為網上他們的鬼畜視頻受辱;
高翔不想讓自己的父親被別人嘲笑,於是去跟黑社會打架。
影片最動人的一場戲是馬先勇與妹妹馬嘉祺隔著門的對話,馬先勇並不知道當時妹妹再向他告別,所以在妹妹在囑咐他的時候馬先勇還覺得彆扭,因為妹妹沒有像往常一樣罵他,等他離開後妹妹才說了一句“我不怪他了”。
一扇“門”把他們兄妹隔開了好多年。
而影片進行到後半部分,不得不讓人為其捏一把汗。
到了影片的高潮部分,也就是橋頭上的戲,也有不少說不通的地方。
比如黑社會給房地產商高明在橋上舉辦追悼會,在此之前,警察以大頭的愛慕對象真真為誘餌,想把大頭騙來將其抓獲。
高明在這時回來並且跟黑社會打了起來,眼看著高明和高翔要被黑社會的人打死了,一百多個警察卻站在那裡按兵不動地看著,只為了抓大頭。像為了劇情發展而硬拼湊的劇情。
他們要抓持槍大頭和眼鏡犯沒錯,但是高翔手裡也有一把槍,並且還開槍傷了馬依依的父親馬先勇,這裡也說不過去。
再比如高翔被黑社會打倒在地時突然衝出來的幾百號高翔的同學,一邊喊著口號一邊跑向他。
這一場面確實是令人心潮澎湃,但是這種在熱血高校電影裡才會出現的情節實在不應該出現在一部黑色幽默類型的電影中,顯得較為突兀。
由於影片結尾高潮戲的處理不當,使電影在前一個小時塑造的情感稍微有點走偏了。
總的來說,《無名之輩》這部電影非常生動、真實的把社會底層人物頑強的生活刻畫了出來。
不管是想要找到尊嚴卻一直在倒黴的劫匪,還是癱瘓的馬依依和他的相成為正式警察哥哥馬先勇,他們都不是完美的人,但他們都在為了自己的信念努力的過好每一天。雖然有些目標是比較愚蠢和錯誤的。
饒曉志導演運用社會底層小人物的生活細節,把觀眾帶了電影裡。
相對於人生完美的主角,這部電影裡的角色更大程度上的獲得了觀眾的認同感,影片所表達的情感也傳遞的很直接,是一部值得大眾的誇獎的好電影。
就像電影宣傳的那樣”人生如戲,笑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