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她一直像個小丑似的圍著他,可他的喜怒哀樂卻只屬於薄沁

八年,她一直像個小丑似的圍著他,可他的喜怒哀樂卻只屬於薄沁

八年,他們在一起已經八年了,結婚六年。滿心歡喜地嫁給他,得償所願和他在一起,顧南舒實在想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竟然差到這種地步了。

六年婚姻,陸景琛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來來往往,個個都關係親密,唯獨同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形同陌路。

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六年前,他很寵她的,漫天大火之中,為了救她,他甚至連命都不要。當初留下的疤痕,到現在都還印在他小臂上呢。

夫妻一場,他們到底是怎麼了?

真像藍可可說的那樣,他娶她,都是為了氣薄沁麼?

顧南舒呆立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收起手機,招了一輛出租車,朝著陸家郊區的別墅趕去。

院子裡,停著一輛保時捷,陸景琛的車,他已經回來了。

顧南舒才邁進家門,一沓賬單就朝著她臉上砸過來。

“從上個月到現在,一共轉出六百五十萬!顧南舒,你今天必須得給我解釋解釋清楚!”婆婆姜美雲端坐在沙發上,冷聲呵斥,“我陸家雖然是豪門,景琛雖然會掙錢,那也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說吧!你這些錢都轉去哪兒了?!”姜美雲衝著她叱責。

顧南舒眉頭一皺,彎腰撿起地上的賬單,掃了一眼才發現戶名是“陸景琛”,那張卡是陸景琛結婚的時候送給她的,但自打五年前發現陸景琛在外面亂搞之後,她就再沒有用過那張卡了。

那個時候顧家不缺錢,她要尊嚴。而今,顧家缺錢,這份尊嚴,她當然還是要的。

這張卡一直在她床頭櫃裡放著,直到兩個月前不翼而飛。她原以為是陸景琛拿走了,可是看今天這個情形……

顧南舒掃視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在陸景琛的妹妹陸雲暖身上。

陸雲暖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而後飛快避開她的視線,蹭到姜美雲身邊道:“媽!這還用她說麼?!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猜得出,顧家出了事,肯定是她偷偷轉出來補貼顧家去了!”

“顧家啊!兩個億的大窟窿啊!”

“趁早讓哥和她離婚吧!再這麼玩下去,咱們陸家可耗不起!”

“還顧家的大小姐呢,還錦城第一名媛呢,手腳不乾淨,算哪門子的名媛?!”陸雲暖接二連三的冷嘲,“還是沁沁姐好!薄老太爺升官了,薄家今非昔比,當初哥要是娶了薄沁姐,咱們陸家早就更上一層樓了,哪裡會像現在這樣……”

“陸雲暖,你說完了麼?”顧南舒上前,冷冷掃了她一眼,“說完了就閉嘴!”

“……”

陸雲暖沒有底氣,不敢直接跟顧南舒嗆,就往姜美雲懷疑縮了縮:“媽!她還兇我!薄沁姐就不會兇我!”

姜美雲一把摟緊了陸雲暖,冷眼望向顧南舒:“顧南舒!你夠了!”

顧南舒站直了身子,對上姜美雲的視線,一本正經道:“媽,這錢不是我拿的。”

“不是你拿的是誰拿的?!難不成還是我拿的?難不成還是雲暖拿的?!你當我老了不中用了是不是?!這是你們結婚的時候,景琛送給你的卡!”姜美雲又是一通訓斥。

“誰拿的誰心裡清楚。”顧南舒冷冷掃了陸雲暖一眼,“媽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報警,去銀行調一下監控,一查就知道了。”

陸雲暖嚇得不輕,“報什麼警?!你們顧家人都進去了,還要把我們陸家弄得雞犬不寧麼?!我跟你說!你自己拿的錢,你自己補上,否則我就去告訴我哥,讓我哥跟你離婚!”

“離什麼婚?”

一線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顧南舒轉過身,這才發現陸景琛捏著一隻玻璃杯,站在樓梯口。他穿著乾淨的白襯衫,一如八年前清雋,可陰著的那張臉,天差地別。

袖口半卷,衣襟微微扯開,露出的鎖骨一如往日撩人,歲月明明沒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卻將他的這具身體打磨得極具成熟性感。

顧南舒知道,現在的陸景琛,哪怕只是穿著拖鞋,散漫地朝那兒一站,都會有數不清的名門貴女前赴後繼。

陸雲暖有些怕陸景琛,連忙躲到了姜美雲身後。

“我和阿舒離不離婚,關你們什麼事?”陸景琛從樓梯上下來,目光陰鬱,瞪向陸雲暖。

姜美雲橫開一臂,攔在陸雲暖身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景琛,這件事不怪雲暖。是南舒不懂事,悄悄轉走了你賬上六百五十萬,還不肯承認……”

“錢是我轉的。”

陸景琛顯然懶得同她們爭辯,一句話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景琛,你……”

姜美雲還要說些什麼,就被陸景琛一記眼神狠狠瞪了回去。畢竟只是後媽,管不了他。

陸雲暖更加不敢抬頭了,灰溜溜縮在姜美雲身後。

陸景琛轉過身,一把拽住了顧南舒的手腕,栗色的瞳仁中晃過一抹薄光:“跟我上樓,有事跟你談。”

顧南舒去DFO的時候摔了一跤,擦破了手腕。陸景琛堪堪握住了她的傷口,疼得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死死咬了咬牙,又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顧南舒被陸景琛關進了房間,反鎖了屋門。

他面帶怒氣:“你去招惹了藍可可?”

顧南舒蹙眉,方才的感動,瞬間消失不見:“你的小情人被我兇了幾句,這就來興師問罪了?”

“真的是你。”陸景琛面色一沉。

“對,就是我。我告訴她,你外頭還有很多情人,並且你看不上她小明星的身份,只是跟她玩玩。”顧南舒冷嘲,她不想辯解,因為對方根本不信任她。

“你瘋了!”陸景琛暴怒,一把就將顧南舒騰空抱起!

顧南舒感覺到他的怒氣,瞪直了眼睛望向他,冷笑:“陸景琛,你摔啊!摔死了我,再偽造成自殺!顧家的事,你就可以撇得一乾二淨了!”

陸景琛怒不可遏,雙臂在半空中僵了半餉,最終還是將顧南舒扔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顧南舒仰躺著:“怎麼?陸總也知道殺人犯法啊?還是說,捨不得了?不應該啊!陸總在外頭養了那麼多花花草草呢!”

陸景琛扯了扯領結,脫了西裝外套,就猛然欺身上來。顧南舒嚇了一跳,抵死掙扎!

陸景琛栗色的瞳仁動了動,嘴角劃過一絲譏諷,隨即停止了動作,單手捏著她的下巴,冷聲威脅:“我警告你,別碰藍可可!”

顧南舒只覺得可笑至極,茫然望著身上的男人。


八年,她一直像個小丑似的圍著他,可他的喜怒哀樂卻只屬於薄沁

陸景琛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裳,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張銀行卡,丟給她:“這是我新開的卡,媽和雲暖都不知道,下回要轉錢給顧家,從這裡轉。”

顧南舒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剛剛在樓下,她還以為他信了她,沒想到……他和姜美雲一樣,也以為那筆錢是她拿的。

從前的陸景琛,對她是深信不疑的,現在的陸景琛,讓她害怕……

顧南舒冷笑了一聲,接過那張卡,拉開洗手間的大門,扔進抽水馬桶,猛得按了幾下下水按鈕,那張卡便被衝進了下水道。

陸景琛視線冰冷地望著她:“你真是個瘋子!”

“對,瘋子看不上你們陸家的錢!”顧南舒聳了聳肩,“陸總,你的小情人知不知道你對我這麼大方?”

陸景琛彷彿又聽到了什麼令人厭惡的詞,皺眉。

顧南舒繼續冷嘲:“陸總,顧家缺兩個億呢!你不如再大方一點,跟我離婚,把陸氏讓給我呀,讓我去補顧家的虧空!”

“離婚?”陸景琛面色陰沉,“顧南舒,你想都不要想!”

婚前協議那麼值錢,顧南舒知道,他不可能會同意的。即便他同意,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離婚,給顧家招黑。

陸景琛理了理襯衫,開門準備出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明晚的慈善晚宴,我有女伴,你不用去了。”

“……”

顧南舒原本想嗆他幾句的,可是突然間發現語言很無力。父親深陷那兩個億的窟窿,高官位置不再,整個錦城都在議論她顧家。明晚的慈善宴,各界同僚都會參加,他大概是覺得帶著她出門,太丟人吧。

可是明晚的慈善宴,聽說有中央的人來,興許跟她父親的案子有關,她不得不去。

顧南舒是要臉的,這個時候低著頭去求陸景琛,她是做不到的,只得摸出手機,給閨蜜喬綰綰髮了條短信。

一個小時後,顧南舒的車停在了夜色撩人門口,剛剛停穩,就拉了車門下來,丟了鑰匙給保安,而後匆匆進了CLUB。

喬綰綰已經點了酒,一身露臍裝,在光影照耀下顯得格外撩人。

“阿舒,快過來坐!難得你約我,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她一面說著,一面就推了一杯長島冰茶到顧南舒面前。

顧南舒只是無奈地笑笑,在她對面坐下。

喬綰綰又接著道:“哎?還記不記得這種酒?初夜酒!當初你和陸景琛結婚的時候,我還給你調過一杯呢!怎麼樣?那種感覺棒不棒?!”

顧南舒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有什麼東西堵在喉嚨裡,難以啟齒。

她甚至不知道要怎麼同綰綰說,其實她和陸景琛結婚當晚,他根本沒碰她。

當然,陸景琛不只是新婚夜沒碰她。婚後整整六年的時間,他都沒有觸碰過她分毫。

“綰綰,我不喝酒,你也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顧南舒知道,霍靳白要訂婚了,未婚妻不是綰綰,她心裡頭不好受,這些日子一直用酒精麻痺自己。

“阿舒,酒是個好東西啊,喝下去就會忘記不開心的事了。”喬綰綰扯了扯嘴角,強撐著的笑意,消失殆盡,“可惜我酒量好,怎麼喝都喝不醉。”

“……”顧南舒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安慰她。可是聯想自身處境,她又說不出口了。她現在混得似乎比綰綰還要慘,綰綰好歹父母健在、衣食無憂,而她……

喬綰綰一口冰飲下肚,腦袋猛得清醒了幾分,隨即從挎包中掏出一個信封來,推到顧南舒面前:“吶!你要的,慈善晚宴的邀請函。”

顧南舒微微一怔:“你從哪兒弄來的?”

明晚的慈善晚宴門檻極高,顧南舒給喬綰綰髮消息的時候,並沒有報太大希望。喬綰綰父母離異,後來母親又帶著她一起嫁進了霍家,表面上是混進了豪門,實際上頂多也就是寄人籬下。


八年,她一直像個小丑似的圍著他,可他的喜怒哀樂卻只屬於薄沁

顧南舒原想靠著點霍家的關係,混不進內場,也好在外場候著,誰知喬綰綰直接給她搞到了邀請函。

“從霍靳白那兒偷來的。”喬綰綰冷笑一聲,紅唇妖嬈,“他都有那麼漂亮的豪門未婚妻了,將來兩家肯定是強強聯合,還參加這種慈善晚宴做什麼?!認識名流麼?他霍靳白不需要!”

顧南舒面色一沉,推了回去:“綰綰,你拿回去。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影響到你和霍靳白的關係。”

“阿舒,我和霍靳白算什麼關係呀?我們什麼都不是。他現在要結婚了,我心裡不爽,就想著報復他!好阿舒,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顧南舒心如明鏡,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霍家一定是想借著明晚的慈善晚宴,介紹未來的女主人——霍靳白的未婚妻,綰綰自然不樂意了。

“綰綰,謝謝你。”顧南舒接過邀請函,“東西我收下了,你自己多保重。”

喬綰綰咧嘴笑:“放心吧!好歹我也算是他名義上的妹妹,他能拿我怎麼樣?”

顧南舒尷尬地賠笑。喬綰綰是霍靳白的繼妹,霍靳白雖然行事果決,手段狠辣,好像確實不至於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哎?阿舒,照理說,明晚的慈善宴陸景琛也該受邀的,他不帶你一起去麼?”喬綰綰又清醒了幾分。

顧南舒眸中刺痛,實在說不出“他已經有女伴兒了”這樣的話,隨即笑笑:“阿琛今早出差了,明天趕不及回來,邀請函也被他帶在身上了。他是想帶我一起參加的,可惜時間不湊巧。”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小兩口吵架了呢!”喬綰綰呵呵兩聲,繼續悶頭喝酒。

更多精彩內容,請關注微信公眾號【櫻桃樹下果子】,書號88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