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嫌弃,张艺谋无感,22岁巩俐凭什么主演红高粱
1988年,《红高粱》一路高歌进了柏林电影节,拿下小金熊。
这一年,张艺谋38岁,姜文25岁,巩俐22岁,编剧莫言33岁。
这群人放现在,个个都是圈内的大佬,
但是在当年,初出茅庐的新人一个,谁认识谁?
01
1986年,31岁文学系在读生莫言,花了一星期写《红高粱》初稿,又一星期,改了改就发表了。此时的莫言,还真没想过,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两礼拜速成的小说会轰动中国、走向世界。
这部小说发表后,还挺多人想改编的。当时的张艺谋,有一腔拍电影的热情,正在寻找好剧本。恰好某天他在杂志上看到《红高粱》时,真的是久旱逢甘霖。于是,张艺谋亲赴北京和莫言谈改编,花了800块买下了现值1000万的改编版权。
别看后来莫言因为这部戏拿了最佳编剧奖,当时的莫言可是不不太想接编剧这个活。在莫言看来,张艺谋爱怎么改怎么改,改好了是张艺谋的功劳,改砸了也不砸自己的饭碗。
可是张艺谋觉得,这部小说地方风俗很多,拍不好会闹笑话。必须找个懂行的人做编剧,莫言是再合适不过的。显然,张艺谋和莫言彼时是没有共识的。为此,老谋子是软磨硬泡,使劲了口舌才邀请到了莫言接下这个“锅”,最终将六万字小说删减成两万字。
当时莫言还想,两万字能拍出个什么来?
02
现在说到《红高粱》,大家想到的都是巩俐。但其实,巩俐并不是这部戏原定人选。
当时的选角导演透露,“我奶奶”这个角色很关键,找起来比较费脑筋,当时看了几个人后,觉得还是史可比较合适。莫言自己也说,“我奶奶”是丰臀肥乳的那种,既有村里的那股泼辣劲,也有股风情。
史可本人,浓眉大眼,丰唇肉耳,看上去就是那带刺的玫瑰火辣辣,特别符合莫言心目中的奶奶形象。就在大家都以为“我奶奶”非史可莫属的时候,巩俐“杀”了出来。
这里不得不提巩俐的第一个贵人,她的师姐李彤。是她跟选角导演推荐了巩俐。为什么一个学生能有直通选角导演的人脉?那是因为李彤她爹李文化,当时就是北影制片厂的导演了。
巩俐就这样得到第一次试镜的机会。那会的巩俐,瘦瘦的大学生模样,看起来很清纯,和充满叛逆感、充满活泼生命力的九儿有很大反差。试镜总共经历了两轮,第一轮是定妆照,张艺谋看过以后并不置可否。
第二轮是小情景试镜,当时的摄影师正好是顾长卫,也就是后来的大导演,蒋雯丽的老公。这会的顾长卫使用摄影机还不是那么熟练,就犯了个低级错误,竟然把巩俐所有的镜头都基本拍虚了,只剩下那四五秒的镜头可用。而恰好就是这四五秒的抓拍,抓住了张艺谋的心。
据张导自己回忆,这抓拍的几秒镜头,恰好巩俐正在安静地听旁人说话,特别打动人心。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瞬间就能打动人心。这几秒打开了张艺谋的认知:九儿这个人是倔强和旺盛的,如果一眼看这个人就是个活分人,那这个人物就浮于纸面了。
张艺谋是满意了,但是莫言觉得巩俐就是个小丫头片,和自己心目中的相差甚远。他后来专门写过一篇文章《妖仙狐媚——激扬巩俐》,回忆初见巩俐的场景:
她那时经常挑着两只木桶在县府招待所的大院里踱来踱去,身上穿着不伦不类的服装,脸上凝着忧虑重重的表情。
我初见这样子的巩俐,心中不由升起了团团狐疑之云,说实话,巩俐和我心目中的‘我奶奶’形像相差甚远。
在我的心目中,‘我奶奶'是一株鲜艳夺目,水分充足的带刺玫瑰,而那时的巩俐小姐更像一位初谙世事的女学生。
事实上她正是一个女学生——于是我怀疑张艺谋走了眼,于是我担心这部戏将砸在巩俐手里……
张导选人的眼光被质疑,大概就是从巩俐开始的。巩俐、章子怡、倪妮、周冬雨,几乎每个谋女郎,刚选出来的时候都不被看好。
03
别看巩俐“抢了”同学发达的机会,当时巩俐自己接这部电影也是没底的。
一个是因为上面说的,外界对她形象的质疑。大家都觉得你不行,唯有张艺谋觉得你行。
另外就是巩俐自身兴趣的原因。如今的巩俐是电影节的女皇,那会还是在校大学生的她,对电影并没有多少兴趣,反而是对话剧有着一腔热爱。
我不喜欢拍电影,我喜欢演话剧,我当时是非常热爱话剧,对电影反而没感觉。
因为在学校长期训练话剧的缘故,在拍《红高粱》的时候,巩俐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如何从话剧模式走进电影的拍摄模式。“话剧是从头开始演,而电影是从中间开始演,你一定要对这个角色吃透,你才能演”。
当时的巩俐还是大一学生,这部戏是她的第一部电影。当时的张艺谋刚毕业分配到广西电影制片厂工作才3年。顾长卫和张艺谋是同学,参加工作也才3年,同一年里,掌镜陈凯歌执导的剧情电影《孩子王》和张艺谋执导《红高粱》。男主角姜文也一样毕业才4年,刚拍完电影《芙蓉镇》。整个剧组主创人员就是这么年轻。谁也没想到这些新人们,能够一举拿下国际A类奖。
说起来张艺谋导演拿下柏林金熊奖要感谢陈凯歌导演。先于《红高粱》拍摄完毕的《孩子王》被选送参加柏林电影节,但是凯歌导演临时放弃而转投声名更盛的戛纳电影节。这个时候只能全国征集救急的电影,恰好这个时候《红高粱》创作完成。于是这部片子就送到了柏林。而《孩子王》也提名戛纳金棕榈奖。如今,孩子王的主演谢园老师因病去世。
《红高粱》这部戏给这批年轻人带来了无上的荣誉,也开始了张艺谋和巩俐8年的爱恨情仇。当年,张艺谋能为了巩俐和原配肖华离婚,却最终没有给巩俐她想要的一纸婚约。最终,两人于1995年和平分手。如今的两人,各有家庭,各自安好,多年的感情纠葛已经忘却江湖。就像巩俐自己说的一样,现在就更像老朋友这种感情了,很老很长的朋友,大家相互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