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根据故事的女主人公的讲述改编,某些情节可能虚构,敬请谅解!】
我出生在江西抚河岸边的一个小村,四面青山黛黛,山下小溪淙淙,最美的是每年清明节前后,漫山遍野开满杜鹃花,红艳艳一片,像仙女落下的绸缎。
家乡真美啊!也就在十年前的这样美丽的春天,我告别了家乡,和同村一女孩来到广东东莞打工。那一年,我才十六岁。
贫寒的家境,初中未毕业的我,开始了赚钱养家。
- 打我小时候,我就不知道自已的亲生父母是谁,只晓得养我爱我的身边的父亲,还有一个比我大六岁的哥哥。听村里人说,养父的妻子去世得早,我是在养父清明祭扫的归途中拾来的,他看着我哇哇大哭好可怜,就把我抱回了家,说是养大了将来可以做儿媳。
- 养父的身体一直不好,患有肺咳的老毛病,身体瘦瘦的,还一月两三次的往医院抓药,家里的贫穷自然就可知一二了。十五岁那年下学期我上初三,养父的老毛病闹得更厉害,我干脆辍学了。哥哥也早巳经不念书,跟同村人在上海建筑工地做工。
- 说是我哥,其实在我心里不把他当哥看待,我总觉得他是一个现成的渣男。我知道他上学的时候也不好好念书,总偷养父的钱去镇上网吧打游戏,后来养父的钱看得严偷不着了,他又深夜翻墙溜到镇上的商店偷钱偷东西,为此养父还两三次到派出所领过人。成年后哥哥也不知悔改,死死痴迷于网络游戏,在工地干活也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同村人过年回家都是一沓一沓钞票带回,而他顶多交上一两千元生活费,余下的钱又埋头于镇上的网吧,养父算是对这个儿子绝望了,经常骂他孽障!
- 十六岁,我在养父和哥哥的吵闹中过完了新年,刚巧村里有位姐姐也要出去打工,说广东东莞好开放,有很多电子厂招女工,工资还很高,问我去不去。我早就想离开这个让我厌倦的家,也为了报答养父的养育之恩,因此我毫不犹豫答应了。
第一次出门打工,外面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美好,甚至一场噩梦也开始了。
- 第一次坐上火车是在南昌,看着绿皮的车头“咕咚咕咚”辗压着我平生未见的铁轨,望着窗外忽闪忽闪的山丘,我知道家乡离我越来越远了,我突然思念家中的养父,不知他瘦弱的身子如何能照顾好自己,想着想着,泪水不禁悄悄溢满了我的眼眶。
- 还来不及欣赏陌生的大都市,还来不及看够大街两边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刚到东莞的我又匆匆转乘一辆大巴来到一个镇上的一家电子厂,交上押金和身份证,第二天我和同村的姐妹就正式上班了。
- 刚开始,我有一份找到工作的欣喜,在班组长的指教下努力干活。工厂是两班倒,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一日白班一曰晚班,时间一长才体味到了做工的辛苦。有时晚班实在熬不住想眯一下眼,班组长见了大喝一声还给你记黑名单要扣加班奖金;有时白天上班,人还在睡梦中就让人叫醒了,匆匆洗涮来不及吃早饭就去上班,中途的饥饿是没有几人能体验到的。
- 辛苦做了两个月,工资并没有想象中的诱人,老板总是找到各种理由克扣你的工资,我有点想跳换厂子。刚好同班组有个女的,湖南人,比我要大好几岁,她平时对我很好,我看她社会经验很成熟,也一直称她大姐;她说她知道不远的地方还有家电子厂在招工,待遇比这儿好多了,问我去不去,她可以带我一起过去。
- 出于对大姐的信任,我来不及和同村的姐妹道一声别,背上简单的行馕就匆匆和她上了车,去奔赴一个工资更高的工厂。大姐真是大方热情,临上车时还为我备好了食品和饮料。上了车,喝着饮料,迷迷糊糊我就在昏沉中睡着了......
- 等我醒来,大巴不见了,那位湖南大姐不见了,我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型电子厂,而是一户居民住房。亮着灯,估计巳是深夜了,这时从房内走出一男人,至少也有三十多岁,半秃着顶,盯着我色迷迷的笑。见我睁着眼看他,男人一把冲过来,像十天未见食物的饿狼一般冲我身上扑,我本能地站起反抗,顺手拿起一把木凳举起来。趁男人木楞的一瞬间,我迅速抽身逃到门边,使劲地拉门,拍打着门框,然而,门巳经紧紧锁死了,门外也没有任何的回声。
- 我喊着:“救命!救命!”无助的声音在夜空中飘荡,像离家时火车的鸣笛,刺破了黑夜的沉寂!我万分的惶恐,绝望的泪淌满脸颊,返转身,男人粗壮的手就扯住我的头发,接着两记闪亮的耳光,我就感觉脑袋嗡嗡地转,身子软绵绵的无力,只听见一个粗鲁的声音大吼:“臭婊子,还想逃?!”
- 那一夜,我终生难忘的那一夜,我哭干了眼泪......那一夜,我欲死欲活的那一夜,我还未满十六岁......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