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过冯小刚的电影《芳华》吧?
影片讲了70年代一个受排挤的舞蹈女兵被众人取笑侮辱后主动请缨到中越战争中救死扶伤,最终却因光荣回归、兴奋过度而发疯的故事。与其说严歌苓在写特殊年代的牺牲品,不如说那个牺牲品身上就有她的影子。
大家都看过冯小刚的电影《芳华》吧?
影片讲了70年代一个受排挤的舞蹈女兵被众人取笑侮辱后主动请缨到中越战争中救死扶伤,最终却因光荣回归、兴奋过度而发疯的故事。与其说严歌苓在写特殊年代的牺牲品,不如说那个牺牲品身上就有她的影子。
01
1958年,严歌苓出生在上海,祖父和父亲都是赫赫有名的才人,其中父亲萧马(笔名)就是著名作家严敦勋。少年的严歌苓历经了父母离异的变故,与弟弟相依为命。
因为姣好的外形,12岁的严歌苓考入成都歌舞团,成了一个跳红色芭蕾舞的文艺兵。但她的舞蹈技巧并不好。在跳了一段时间芭蕾舞后,严歌苓有了新的想法,转向编舞,开始了舞蹈大纲的写作,偶尔还写一些舞蹈中的歌词。
其实严歌苓的骨子里是流淌着文人的血液的。她从小就爱看书,社会动荡期间停学,父亲满屋的藏书陪伴她度过了那段迷茫的时光。那时候,西方文学是禁书,因为害怕受到牵连,父亲书房里的很多书都封存或是销毁了。在这样的环境下,严歌苓偷偷摸摸的阅读了大量西方经典小说,《唐璜》、《堂吉诃德》、《安娜卡列尼娜》,这些小说让她看到了现状以外的世界和生活,创作在她心中埋下了种子。
60年代的中国内部正经历巨变,加之越南和苏联的骚扰,中越战争、红色高棉的威胁,严歌苓义无反顾地参加了对中越战争的支援,成为一名战地记者。
死亡成为越南战地医院空气中闻到的特有味道,“潜伏”在严歌苓身体里的“作家基因”一下爆发了,她也把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体验写进小说处女作《七个战士和一个零》中。而之后《芳华》里的时代背景和女主角的遭遇,正是她的所见所感。
02
1980年,严歌苓发表了电影文学剧本《心弦》,次年由上海电影学院拍摄成电影,年仅22岁的严歌苓开始在文坛崭露锋芒。
1983年,严歌苓调到铁道兵政治部担任创作员,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和那段军旅生活为她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创作素材。
长篇小说《雌性的草地》及短篇小说《天浴》和《少女小渔》,均创作于这一时期。
我记得在杨澜的访谈节目《天下女人》中,严歌苓曾讲起这段过往经历,笑称自己那时候最崇高的理想就是“嫁给营长”。她甚至称自己作家的潜能最开始的发现就是源自初恋时写情书。但最让严歌苓受打击的还是,当这段恋情被发现的时候恋人选择了退缩,把严歌苓供了出来。“这是我一辈子最最受创伤的”。
严歌苓说。在那样的年代,她成了一个不道德的诱惑者,终日面临众人的唾骂与批斗。那段受创的初恋让严歌苓年纪轻轻就经历了背叛、目睹了人性大恶。想过死,却最终活了下来。
03
爱情让人疯狂,也是让作品活泛起来的源泉。与李克威的结合和分别是必然,她的第一段婚姻也随着两个人的不同步而渐行渐远。痛苦和绝望又一次占据了她的世界,但写作的脚步却因经历而越发的波涛汹涌。
1989 年,严歌苓赴美留学,进入美国哥伦比亚艺术学院就读,后获得写作硕士学位。在美国留学的日子,严歌苓在朋友的介绍下认识了她现在的丈夫劳伦斯。他是美国一名很有前途的外交官,从艺术到科技,从天文到历史,他们有说不完的话。但10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们的爱情很艰难。他们受到了FBI的跟踪、监控和审查。
面对事业和爱情的抉择,劳伦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者。1992年秋天,劳伦斯与严歌苓在旧金山结婚了。婚后,得益于劳伦斯的语言天赋,他在德国政府资助的商会找到了工作。2004年,美国外交部的政策松动,劳伦斯被“召回”复职重新做外交官。严歌苓跟着复职的丈夫一起被派往非洲,做起了外交官夫人。
正是这段稳定美满的婚姻,以及她多年的沉淀与积累,使她后来的文学天赋发挥的越来越极致。她是极少数受过西方创意写作训练的女作家,不仅能够双语写作,还是美国好莱坞著名的女编剧。严歌苓的小说和剧本曾获多项国际大奖。
04
1993年,李安购买了她的小说《少女小渔》的电影版权,由张艾嘉执导,刘若英主演。这部电影让刘若英获得第40届亚太影展的影后。
随后,《天浴》由陈冲拍成电影后,在当年的台湾金马奖上大露风头,斩获七项大奖。年仅17岁的李小璐凭借在《天浴》中的出色演绎,获得了金马奖最佳女主角,巴黎国际电影节最佳女演员的称号。
由蒋雯丽主演的《幸福来敲门》获得“2010春季电视剧互联网盛典”最佳编剧奖。她用中文写小说,几乎拿下了所有华语文学类的大奖。
05
没看过严歌苓小说的人也许很多,但没看过她影片的人却很少。由《陆犯焉识》改编的电影《归来》捧红了张慧雯;《天浴》捧红了李小璐;《金陵十三钗》捧红了倪妮。她的阅历、学识和气度让她一次次成功地塑造了特殊年代里的边缘女性,让矛盾和冲突在故事里变得好看精彩。
当冯小刚找到严歌苓,对她说,写个文工团的故事吧。她的某根弦被触动了,严歌苓答应了,于是有了《芳华》。她说《芳华》是她最诚实的一本书,里面有很多对那个时代的自责和反思。
用心写出来的故事都很深刻,而她的文字犹如她的相貌一样,荡气回肠引人遐想。历史的车轮在前行,但它留下的痕迹和道理值得每个人思索。时代需要这样一位杰出女性,更需要这么一位好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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