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妝,活色生香的文化

香妝,活色生香的文化

關注楚香 身體芬芳 靈魂飄香

香妝,活色生香的文化

香妝在中國香文化中是非常香豔的龐大體系,遠在上古時期,人們即用香草煮湯沐浴,覲見長輩師尊皆整冠、焚香、佩戴香囊。直到現在,人們在潛意識裡還有這些行為規範,如果要去見非常尊貴的人,一定會沐浴薰香,換上整潔講究的衣物。女孩子去見心愛的人,還會灑上好聞的香水,這一系列動作,是傳統的禮節,也是約定俗成的禮儀,在沒有刻意的教學中,始終存在於我們的意識形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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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兩種文化形態最是容易引發人的感知回憶,一是文字與影像,二是氣息。文字與影像的傳播很直觀,通過眼睛觀看就可以將人帶入某個場景。氣息通過鼻觀帶給人的感知更為神秘且溫清,我們曾經都有過這樣的經歷,當聞到某種似曾相識的氣味,會想到那個氣味帶給我們的某種深刻的回憶。比如小時候吃過奶奶做的榆花餅,比如媽媽三月三煮的薺菜雞蛋等等,總之,氣息是特別能引起人的慾望及思緒的導引。

中國香文化在生活氣息的製造上早有記載。夏商時期有一本集星象、物候以及農事的歷書《夏小正》上載“五月,蓄蘭而沐浴”;漢代《大戴禮》也有“午日以蘭湯沐浴”;《荊楚歲時記》也有“五月五日,謂之浴蘭節”;再從屈原《九歌》中描繪“浴蘭湯兮沐芳,華采衣兮若英”,更是將楚香文化上升到貴族階級與文人生活的日常狀態。從這些記載中可追本溯源楚香文化的發展軌跡。

隨著漢武帝的絲綢之路拓展了文化經濟的對外貿易,大量的域外香料流入中國,極大的豐富了貴族階級用香的需求,沐浴不再僅只是蘭湯了。據《趙後外傳》記載“漢成帝寵後趙飛燕以五蘊七香湯沐浴,其妹趙合德則以豆蔻湯沐浴,身香溫軟,所經之處,留香數日不絕”。還是在漢代,有一則可以與隋煬帝除夕夜焚沉香山媲美的奢侈記載,這一則記載在《拾遺記·後漢》如是說“西域所獻茵墀香,煮以為湯,宮人以之浴浣畢,使以餘汁入渠,名曰流香渠”。這則史料如實記錄漢靈帝用西域供奉的茵墀香煮湯,令後宮嬪妃裸遊香湯中,浴後湯水流入渠中,流香百里,被稱為“流香渠”。

從這些記載中可以看到,沐蘭湯防疫到沐蘭湯香身,是文化形態的升級,從中可以窺探香文化發展過程中,香與生活演繹成一種狀態,這種狀態關乎健康與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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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漢時期,道教文化盛行,香文化亦浸漸道教養生,有一則用香解穢改運的儀軌特別有意思,在《三皇經》《太丹隱書洞真玄經》上都有記載:以青木香、白芷、沉香、白檀香、 甘松所制的五香湯,可解穢改運。其儀軌在《三元品戒》中如是闡述:

常以正月十五日、七月十五日、十月十五日、平旦、中夜沐浴,東向以杓回香湯,左轉三十二遍,閉目思日光在左目上,月光在右目上,五星纏絡頭上,五雲蓋體,四靈侍衛。訖,便叩齒三十二通,祝曰:天澄氣清,五色高明。日月吐暉,灌我身形。神津內澳,香湯煉形,光景洞曜,煥映上清。氣不受塵,五府納靈。罪滅三塗,禍消九冥,惡根斷絕,福慶自生。今日大願,一切告盟。身受開度,升入帝庭。畢,仰咽液三十二通止,便洗沐。畢,冠帶衣服,又叩齒十二通,祝曰:五濁以清,八景以明,今日受秬,罪滅福生。長與五帝,齊參上靈。祝畢,便出戶入室,依法行道。夫每經一殗,皆須沐浴,修真致靈,特宜清淨,不則多病。經真官,計人罪過。沐浴香湯。用竹葉、桃枝、柏葉、蘭香等分內水中,煮十數沸,布囊濾之去滓,加五香,用之最精。

單看這些儀軌與誦禱頗有哲學理念,細讀更兼具道家的養生之道,偶爾依古法用五香湯做如斯洗禮,莫不是對身心最潔淨最有能量的滌盪。且不說能不能改變運氣,少些晦氣和蚊蟲病毒的侵染,應該是有科學道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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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藥用於香妝中,最突出的變革便是從氣味到顏色的深入,最早出現的就是胭脂。關於脂脂有兩種傳說,其一說胭脂起源於商紂時期,是燕國的特產,所以叫燕支。另一說胭脂產於匈奴地區的焉支山,因其山上有一種紅藍花,是胭脂製造的重要原材料,當地婦女多用它製作護膚香品,以至於匈奴貴族各藩王將妻室也以“閼氏”稱謂。

據記載,西漢大將軍霍去病大敗匈奴,使得匈奴退到焉支山北,當地即流傳一首民謠:亡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婦女無顏色。這首民謠將當地焉支山盛產的紅藍花巧妙的運用,即唱出當時匈奴敗退後的悽慘,同時又借當地最著名的物產來體現戰亂後百姓的疾苦。

不僅是焉支山的紅藍花可以製作胭脂,在許多藥典上記載可用於製作胭脂的原料還有蜀葵花、重絳、黑豆皮、石榴、山花及蘇方木等,從這些香藥中都可以提取出天然的紅色素來製作胭脂。運用天然的色素於生活妝容沿襲到現代,據調查瞭解,70年代以前的女子,大多都有用鳳仙花染指甲的經歷,由此看來香文化與生活早已是不知不覺中渾然一體。

正是如此,漢代以後,婦女塗胭脂的習慣開始流行起來,至唐代,香文化運用於香妝方面更為香豔。在《開元天寶遺事》有這樣一段記載“貴妃每至夏月,常衣輕綃,使侍兒交扇鼓風,猶不解其熱。每有汗出,紅膩而多香,或拭之於巾帕之上,其色如桃紅也。這講的是楊貴妃,因為塗抹了厚厚的脂粉,連汗水都染成了紅色”。

愛流汗的楊玉環,在華清池香湯沐浴與漢代流香渠一樣,每每流出的香湯,香飄百里,經久不散。

自從香有了顏色,彩妝的運用在唐代呈現出最為豐富的形態。在唐朝,婦女思想開放,重視衣著妝容,喜歡在眉型、面頰、額頭處畫各種優美的彩妝,展示獨特的個性之美。仕女們先在臉上敷白粉,再塗上胭脂,併為這些妝容命名,如全臉紅潤的為檀暈妝、雙頰粉紅的為桃花妝、雙頰紅潤的酒暈妝。在眉型的塑畫及前額眉心處的點綴上更是別出心裁,有畫額黃、有貼花鈿;還有在嘴角兩側點妝靨,再塗上唇紅。這些妝容比起當代人的個性化有過之而不及,現在還可從日本藝伎的妝容中略見大唐容妝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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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胭脂,最早的潔面膏與沐浴液被稱作澡豆,始見於東漢,是王公貴族淨面洗浴的必備品。澡豆中最主要成分富含皂角苷的豌豆粉,去汙力強又細滑養膚。在《齊民要術•雜說》就記載“舊絲帛若以灰汁洗,色黃而質脆,若搗豆為汁,可潔白柔韌,勝皂莢遠矣。” 孫思邈在《 千金翼方》中也說道“衣香澡豆,仕人貴勝,皆是所要。”意思是無論是平民百姓讀書人,還是皇親國戚官宦家,“澡豆”是居家必備日常生活用品。據現代醫學研究發現,當時的日化用品“澡豆”的配料全都是食材,是可以吃到肚子裡去汙香品,去汙的效果並不遜色現在的化工產品,只是製作過程繁瑣,在工業革命後逐漸退出歷史舞臺。

《千金方》中有一則最奢華的澡豆配方 “ 丁香、 沉香、 青木香、桃花、鍾乳粉、真珠、玉屑、蜀水花、 木瓜花各三兩,奈花、梨花、紅蓮花、 李花、櫻桃花、白蜀葵花、旋覆花各四兩, 麝香一銖。上一十七味,搗諸花,別搗諸香,真珠、玉屑別研作粉,合和大豆末七合,研之千遍,密貯勿洩。常用洗手面作妝,一百日其面如玉,光淨潤澤”。研讀這則豪華澡豆配方,可以瞭解即使是日常用品,從其製作與選材依舊可以分出個高低貴賤的階級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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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香妝中,最具文藝色彩的是被稱為香澤的護髮油,是用於護髮、潤髮的香品,最早稱做芳澤、香膏,到了明清時期才被稱作香油。詩經中有“豈無膏沐,誰適為容”之句,表達著中國古代女子對頭髮的愛護,不遜於容顏,對頭髮的描繪更有青絲、綠雲之說。

先秦時候,香澤多用蘭蕙為原料,所以又稱蘭澤。宋玉在《神女賦》中有“沐蘭澤,含若芳”的優美描繪。到了宋代

“香之清婉,皆不出蘭芷下”,表明桂花、茉莉等花卉多用於香澤製作,所以又以“香發木樨油”,俗稱“桂花油”做為香澤的別稱。在京劇《賣水》有這樣一段唱詞“清早起來菱花鏡子照,梳一個油頭桂花香,臉上搽的是桃花粉,口點的胭脂是杏花紅“,“油頭粉面”正如唱詞所指,在當時並不是貶義詞,而是形容人之妝容端正的褒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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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多的香藥美容記載中,有兩位人物被載入香妝文化的史冊,一位是唐代的永和公主、一位是明代學究胡文煥。永和公主以美容香方傳世,胡文煥一本書《香奩潤色》留名,

其中所記載的美容香藥方,從美髮的、美白的、抗衰的、潔齒的、潤唇的、香身的,到皮膚病、婦科病療疾的,多達五百餘種,可見當時的香文化與中醫藥體系同出一轍,真正是香藥同源,香藥不分家的,每每讀閱,翻卷留香,令人歎為觀止。

時值端午節日益臨近,又正處疫情期間,用楚香沐浴香方防疫療愈,是舉手間的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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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葉30 克,石菖蒲20克,佩蘭20 克,薄荷10克、草豆蔻10、龍腦少許

用法 :將香藥置容器,煮10分鐘左右,將香湯倒入洗澡盆內,擦洗全身。也可將香湯用噴壺遍灑室內,滿室生香,祛濁致潔。

韓雪

2020年4月13日

吳玲、楚楚,電話微信同步:

15391514934、 139715817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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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香及傳承

楚香,是有著濃郁地方特色的中國天然香,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項目。它的主要功能是以上藥服氣為根本強身健體,祛病避邪;以恭敬禮儀為呈現祀先供祖,怡養情志。眾多專家學者研究證明楚香是中國天然香之起源。眾所周知荊楚大地植被豐富,楚香正是運用道地香藥材,依據古法配伍,氣息清雅獨特,自成體系。

楚香非遺傳承人韓雪,字雪桐。作家、居士,出版長篇小說《淨土》,散文集《雪落三千院》,自幼受家學影響,傳承韓氏楚香製作技法,結合中國香文化進行長期的理論研究,於2018年末,通過非物質文化遺產認證,開始全面推廣楚香文化。目前是韓氏楚香唯一傳承人。

大武漢香文化研究院

大武漢香文化研究院是湖北日報大武漢新媒體傾力打造的一個楚香文化研究與推廣的平臺,使得楚香文化愛好者聚集交流,互動生髮。特別邀請作家、楚香非遺傳承人韓雪女士出任院長,同時還邀請各界專業學者擔任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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