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幕凶案:他們“殺”掉了她的孩子,她卻感恩了三十多年

銀幕兇案:他們“殺”掉了她的孩子,她卻感恩了三十多年

已經變為白骨的他們,30多年前因何被殺?

銀幕兇案:他們“殺”掉了她的孩子,她卻感恩了三十多年

銀幕兇案:他們“殺”掉了她的孩子,她卻感恩了三十多年

本文約6800字,閱讀時間約13分鐘


2003年冬季,美國費城。

工人們正在一座古老的大教堂前忙碌著,他們需要儘快拆除這裡的建築,建造一個新的停車場。就在他們對堅硬的水泥地基進行拆除時,一個硬硬的東西阻礙了挖掘機的前進。

那個東西被大大的塑料袋層層包裹著,好奇的工人們拆開塑料袋一看,瞬間被嚇到失聲——塑料袋裡赫然躺著兩具穿著衣服的骷髏!

骷髏被埋在地基之下,這意味著兩位死者是在教堂建成之前被埋在這裡的。白駒過隙,大教堂在風風雨雨裡矗立著,每日接待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沒人能想到在他們的腳下,一直有兩縷魂魄被牢牢封存著。

這兩具屍骨的真實身份究竟是誰?他們的死亡背後埋藏著怎樣的秘密?一起跟隨小編走進今天的銀幕故事,看看美劇《Cold case(鐵證懸案)》 第一季第15集的精彩內容吧~

銀幕兇案:他們“殺”掉了她的孩子,她卻感恩了三十多年


銀幕兇案:他們“殺”掉了她的孩子,她卻感恩了三十多年

接到報警的兇案組很快趕到了現場,對兩具屍骨進行了初步辨識。

根據屍骨盆骨與鞋碼的大小,警方初步判斷這兩具屍骨分別屬於一男一女(關於白骨的法醫學鑑定方法,戳“諸如“操場埋屍案”的案件裡,面對一具白骨,法醫還能做些什麼?”溫習一下)。

而嫌疑人在拋屍時無意選擇的塑料袋,則為破案立了大功。這些難以降解的塑料袋,讓死者多年裡保持著與外界的隔離狀態,儘管屍體已經化為白骨,但死者身上的大部分衣物仍保存完好。

根據男性屍骨身著的牛仔喇叭褲和女性屍骨脖子上佩戴的“summer of love(愛之夏)”吊墜,警方判斷兩名死者的死亡時間大致處於20世紀6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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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屍骨的脖子部位佩戴有代表嬉皮士的項鍊


60年代的美國,社會空前動盪,嬉皮士文化在年輕人中盛極一時。1967年,數十萬美國嬉皮士青年湧上舊金山街頭,展開了一場運動,這場運動是嬉皮士革命的起點,史稱summer of love(愛之夏)。這也正是女死者胸前佩戴的項鍊的含義,而男死者的牛仔喇叭褲則是當時嬉皮士們的標誌性打扮。

那是一個特殊的年代,大批的嬉皮士青年、此起彼伏的反戰運動、日益氾濫的毒品和前所未有的性解放……很難想象,那兩具白骨是惹上了什麼麻煩才遭此毒手,而更難想象的是,時隔這麼多年後,他們的死亡真相還能被查明嗎?

莉莉·拉什,費城兇殺調查組裡最愛探尋懸案的女探員,對這樁可以被稱之為“古老”的案件,表現出了高度的興趣,雖然這件案子線索少、調查難度也非常大,但莉莉決定一探到底。

經過對60年代失蹤人口的檔案排查,莉莉很快確認了屍骨的身份。

女性死者是茱莉亞·霍夫曼,女,時年22歲。

男性死者則是傑拉德·加里,男,時年23歲。

同時她也重新梳理了案件的關鍵線索。

女性屍骨前胸碎裂,有明顯彈痕;男性屍骨的頭骨後方發現了彈孔,應該都是被一槍斃命的。

包裹他們屍骨的塑料袋裡還發現了一根棕色長髮,這根頭髮所驗出的DNA與茱莉亞或傑拉德的DNA並不匹配,也許來自兇手,但也有可能是屬於和案件毫不相關的第三人。

茱莉亞的黃色旅行汽車在當年二人失蹤後,也不知所蹤。

經歷了30多年後,這些線索已經很難追蹤。

莉莉只能先將目光轉向了曾與受害者有過交集的人,她想從他們各色各樣的敘述裡,拼湊出一些可能指向兇手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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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受害者茱莉亞當年的男友亞當,成為了莉莉第一個探訪的目標。

在當年的嬉皮士運動裡,亞當曾是影響力極大的風雲人物,他領導過各式各樣的反戰運動,甚至被譽為“反戰鬥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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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亞當西裝革履


當莉莉警探找到亞當時,他看起來已經走上了與當年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成了一名宣講勵志雞湯的人生規劃師。聊起當年熱戀的女友,亞當表現得非常淡漠,他似乎對當年突然人間蒸發的女友毫不關心,甚至對和茱莉亞一起死去的男人也毫不在意。

亞當告訴莉莉,當年他和茱莉亞的戀愛屬於開放式戀愛關係,他們並不要求對方絕對忠誠於自己,因此也不會干涉對方擁有別的戀愛對象。所以,茱莉亞和傑拉德當年有沒有在談戀愛,亞當壓根就不在乎。

莉莉將信將疑,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的表現似乎過於冷漠了些。

但茱莉亞當年的閨蜜泰利證實了亞當的說法,因為當時的嬉皮士們大多崇尚解放天性,推崇開放式戀愛,就連泰利自己也曾和亞當睡到一起。

泰利眼中的亞當,比起“反戰鬥士”,更像是個“少女殺手”,他總是用一架對他來說格外奢侈的長焦相機,來為女孩們拍攝充滿藝術感的相片,這也讓他輕鬆斬獲了不少女性。

所以泰利覺得,亞當從來不缺曖昧對象,不可能為了爭風吃醋而殺死茱莉亞和傑拉德。

但泰利也給莉莉提供了一個疑點。

在茱莉亞和傑拉德失蹤前的那個晚上,泰利看到他們倆曾經暗中湊在一起聊著什麼。

她對傑拉德不熟,隱約聽說茱莉亞在和他一起做一些秘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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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亞和傑拉德在角落裡偷偷商議


但他們到底密謀做著什麼?這些事情和他們的死是否有關?

過了這麼多年,泰利依然一無所知。

在莉莉對亞當進行調查的時候,兇案組的其他成員也有了重大的發現。

通過對兩名死者衣物的進一步技術勘驗,兇案組在上面發現了具備鑑定價值的淤泥成分,通過專業分析,他們很快便鎖定了這些淤泥所在的水域位置,和茱莉亞一同失蹤的黃色旅行汽車終於在這裡被打撈了上來。

經過了三十多年的河水沖刷,汽車早已面目全非。但兇案組卻從殘骸中找到了重大發現——汽車內留有一個錢包,而錢包內藏著一個密封性極好的夾層——裡面是一張紙條,紙條上記載了一個地址,署名是Jane。

Jane是誰?紙條上的地址就是Jane的住所嗎?為了解開這些疑問,莉莉來到了紙條上記載的地方,那是一棟臨街公寓樓上的一間房。

“你找Jane?Jane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開門的男人對莉莉的突然造訪感到十分困惑,但他仍然禮貌地回應了莉莉的疑問,並自我介紹說:“I’m Dr.Linden.(我是林登醫生。)”

這時,莉莉的腦海瞬間閃過了泰利曾說過的一句話:“茱莉亞常常會接到一位L醫生的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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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登醫生,也就是L醫生給莉莉開了門


而莉莉眼前的林登醫生正是那個神秘的L醫生,她離真相似乎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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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登醫生告訴莉莉,三十多年前的那個早上發生的事情,至今他還歷歷在目。

1969年6月3日。林登醫生的辦公室。

一大早,就有人從外面把門打開了,三個神色匆匆的年輕人站到了林登醫生面前,他們分別是茱莉亞、傑拉德和一位陌生的女孩子。

當時,那個女孩的眼睛被緊緊蒙著,直至進門後,她眼睛上的布才被茱莉亞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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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進了房間,茱莉亞才解下蒙在女孩眼睛上的布


這並不是第一個被帶到這裡的女孩子,和之前的女孩們一樣,她臉上寫滿了緊張、恐慌,卻又帶著一些堅毅的神情——她們抵達這裡之前,都做了一個同樣艱難的決定:墮胎。

女孩面對陌生的環境,剛開始顯得十分拘謹,在茱莉亞的安撫下,她的情緒才平緩了很多,然後跟著林登醫生走進了內室,開始接受手術。

而這,正是茱莉亞和傑拉德一直偷偷進行著的地下事業,他們一直在偷帶有需要的女孩們過來秘密組織做流產手術。而Jane正是這個組織的名號。

那天,女孩的手術很順利,她休息了片刻後,三人便如往常一樣迅速離開了。這也是茱莉亞和傑拉德最後一次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此後,他們便一起失聯了。

那名女孩是誰?茱莉亞和傑拉德為什麼帶她來做流產手術?他們的死亡和女孩是否有關呢?為了解開心中的疑問,莉莉開始著手調查當年那個墮胎女孩的身份。

經過多方調查之後,莉莉終於找到了那個女孩——勒妮。

但聽到茱莉亞和傑拉德的死訊時,勒妮的臉上瞬間出現了百感交集的神色。

對勒妮來說,三十多年前的情景彷彿就在昨日,她忘不了失去第一個孩子的經歷。

那是6月3日的早上,茱莉亞和傑拉德開著一輛黃色的旅行汽車,停在了離勒妮家極近的街邊上,他們當時分工明確動作迅速,傑拉德用一塊早已準備好的布矇住了勒妮的眼睛,茱莉亞則負責將她扶上了車。

而後,汽車便往目的地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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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妮在上車前被傑拉德蒙上眼睛

再睜開眼睛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林登醫生的手術室。

“他們拯救了我的人生,三十多年來我很感恩。”當勒妮被莉莉問及墮胎的相關隱情時,她卻這樣回答。這是怎麼回事呢?明明是茱莉亞和傑拉德讓她失去了腹中的孩子啊!

在勒妮瑣碎的敘述與回憶中,莉莉終於拼湊出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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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代的美國,墮胎不僅為宗教所嚴厲譴責、更是被法律所明令禁止的。但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想生下腹中的孩子,因此許多懷孕的婦女只能想方設法偷偷墮胎——從樓梯上滾下去、用鐵絲衣架做成簡易刮宮器、把肥皂放進自己的子宮裡等等。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地下診所破土而出,但這些所謂的“診所”,大多是由骯髒的汽車旅館、雜亂的地下倉庫改裝而來,在這種地方為婦女實施“墮胎手術”的人,根本不具備行醫資格或者手術經驗。因此導致大部分偷偷墮胎的婦女發生了感染的情況,許多女性甚至被迫切除子宮或者喪失性命。

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一個想要給婦女提供更安全、專業的流產手術的組織出現了,它就是Jane。Jane就好像是一道光,給人以希望。茱莉亞和傑拉德正是這個組織的志願者,林登醫生則是組織中志願為女孩們提供專業手術的醫生之一。

那年,勒妮才17歲,在一次與男友親密接觸後,意外懷孕。但這個消息,並沒有給勒妮帶來喜悅,而是讓她充滿了憂慮。勒妮的家境不好,沒能接受高中教育,懷孕前她剛剛通過了空乘培訓考試,原本計劃藉此機會改變自己的人生。

但如果留下這個孩子,就意味著勒妮再次與夢想的生活失之交臂。

勒妮的男友雖然興沖沖地表示要和她結婚,但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青少年,對家庭生活所要擔負的責任也一無所知。勒妮執意想要墮胎,兩人最終不歡而散。為了打掉孩子,勒妮千方百計地打聽到了Jane的聯繫方式,預約上了流產手術,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手術結束後,茱莉亞和傑拉德又用來時的汽車將勒妮送回了那條街,之後,他們便再未見過。多年以來,勒妮並不知道醫生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兩名幫助過自己的志願者的真實姓名。但接下去的三十多年裡,她始終心懷感恩。

她慶幸自己沒有像其他走投無路的女孩一樣踏入骯髒的小診所,就此毀了自己。在這些專業的人士冒著巨大風險的幫助下,她終於獲得了自己想要的人生,也在時機成熟後再次成為了母親。

但幫助她完成這一切心願的茱莉亞和傑拉德卻看不到了。

所以,在傑拉德和茱莉亞失聯的前一晚,泰利看到的情景,正是他們在商議勒妮的事。既然他們當天執行任務非常順利,那麼在和勒妮分別後,他們又遇到了什麼才惹禍上身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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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進一步弄清茱莉亞和傑拉德在Jane組織內的詳細情況,探案組前往FBI(聯邦調查局)拿來了該組織的詳細檔案。儘管這些文件在六七十年代是絕密檔案,但三十餘年過去,時過境遷,墮胎早已合法化,它們也沒有了被隱藏的必要。

讓莉莉覺得巧合的是,這份文件的時間開始於1969年的4月,終止時間就在茱莉亞和傑拉德失蹤的當天!也就是說,茱莉亞和傑拉德失蹤後,FBI就再也沒有渠道獲知Jane組織的信息了。

這是巧合嗎?

莉莉仔細查看了FBI記錄的最後一份內容,那是茱莉亞和傑拉德帶著勒妮上下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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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的檔案裡,拍下了茱莉亞、傑拉德帶勒妮去墮胎的照片


是誰拍下了這些照片?他會不會是最後見到茱莉亞和傑拉德活著的人?他的記錄為何終止在了那個日期呢?

在莉莉的追問下,FBI探員表示這些照片都出自他們安插的眼線之手,60年代的美國混亂而無序,為了更好地調查犯罪、懲罰犯罪,FBI部門特意將眼線散佈到美國各地,其中的一位,正好在茱莉亞和傑拉德身邊。

但這些眼線的身份FBI表示不方便透露,畢竟他們在合作之前有過保密約定。

面對這樣的情況,莉莉沒有放棄,她堅信檔案中一定還有她想要的東西。在這些照片裡,莉莉發現了一個關鍵信息——這些照片的拍攝質量很高,從人物和背景的虛實判斷,應該是由長焦相機拍攝。

等等,長焦相機?茱莉亞的男友亞當不就擁有一臺嗎?

莉莉再次找到了亞當,令她萬分詫異的是,雖然有些慌亂,但亞當坦承了他是FBI眼線的事實,那些照片也都是他偷拍的。但無論莉莉怎麼追問亞當最後一次見到女友和傑拉德的情況時,他都語焉不詳,只是再三表示他們的死亡與自己毫無關係。

亞當的反常讓莉莉對他充滿懷疑,趁著亞當不注意,她拿走了亞當吸過的一個菸頭。

而這個菸頭成了破案的關鍵——其中殘留的唾液DNA與當年那個塑料袋中的棕色頭髮DNA比對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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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亞當,留著一頭棕色的長髮

亞當是怎麼出現在拋屍現場的?

在莉莉的逼問之下,亞當終於承受不住壓力開口了。

1967年,亞當因為販毒被捕,他本應面臨入獄的懲罰。但是FBI很快接手了這個案子,他們認為當時亞當的身份極具利用價值。

捏著亞當把柄的FBI和他做了個交易,他們要求亞當成為他們的眼線,將周圍的一切反常如實上報,警方就不再追究亞當的罪行、也不干涉他日後領導的各種運動。

就這樣,亞當開始了一段雙面人生。茱莉亞和傑拉德也成了他的監視對象之一。

但在6月3日那天,茱莉亞和傑拉德發現了亞當的秘密。

茱莉亞在和勒妮擁抱告別時突然發現,在他們身後的樓梯上,有一個隱蔽的鏡頭正對著自己。她大步走上前,揪出偷拍自己的神秘人時,看到了鏡頭後的亞當,她驚呆了。

當時亞當也慌了神,他知道行蹤的暴露意味著什麼。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他這個反戰鬥士竟然是FBI的眼線,是個出賣身邊朋友的小人,他的生活將從雲端跌落到泥潭……

為了守護秘密,喪心病狂的亞當掏出了一支手槍,對準了女友與傑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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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了無數婦女的志願者死於非命,嚮往和平與愛的人卻拿起了手槍。

這樁白骨懸案,終於被莉莉查出了真相,逃避了三十多年的亞當也終將面對該有的責罰。

在這個讓人唏噓的故事中,最讓小編感慨的是幫人墮胎的地下組織“Jane”。

組織的命名應該並非偶然,小編認為編劇的靈感來源極有可能是美國的“羅伊訴韋德案”

早在70年代初期,美國得克薩斯州的州律明令禁止孕婦墮胎。

1969年,一名得州女性意外懷孕,由於她並沒有結婚,也沒有更多的生活來源來撫養腹中的胎兒,因此她想要終止妊娠,但州法律的限制卻禁止她這樣做。一怒之下,這名女性化名Jane Roe(簡•羅伊)對該禁止墮胎的法案提起了訴訟,被告則是羅伊所在地區達拉斯縣的檢察長亨利·韋德。

四年時間過去了,案件一直上訴到了美國最高法院。

終於,1973年,美國最高法院就“羅伊訴韋德案”作出裁定,認為德州政府禁止女性墮胎的法令侵犯了女性在生育過程中的選擇權、侵犯了憲法修正案保護的個人自由。此後,得州的墮胎才漸漸走上了合法化的道路。

銀幕兇案:他們“殺”掉了她的孩子,她卻感恩了三十多年

圖源:pixabay


然而,2019年5月15日,一項“開歷史倒車”的法案卻引發了極大的爭議——美國阿拉巴馬州州長簽署通過了被稱為“美國史上最嚴格”的反墮胎法案。這部法案几乎禁止了全部的墮胎行為,哪怕孕婦腹中胎兒是強姦、亂倫的結果,孕婦也不能選擇墮胎。而為患者提供墮胎手術的醫生可能面臨最高99年監禁的處罰。

除去法案背後政治力量的博弈不談,這樣的法案無疑是對女性權利的極大剝奪。法案以強制的手段對尚未出世的胎兒進行完全的人權保護,卻罔顧對女性的人權的尊重。

它不僅意味著女性失去了決定自己“生與不生”權利。

從更深遠的角度看,它還意味著:

如果身體虛弱的女性意外懷孕,那女性的身體健康就必須為胎兒讓步;

如果貧窮的女性意外懷孕,她就只能帶著出世的孩子以極低的質量生活;

如果被強暴的女性不幸懷孕,她就只能生下帶有施暴者基因的骨肉,而這個孩子可能會不斷地勾起她痛苦的回憶;

如果不想生育的女性避孕失敗,她就只能接受被迫生育的命運,將一切的生活計劃全盤後推;

而像影片中勒妮一樣年級尚輕,想要求學、求職的女性甚至可能會失去嶄新生活的可能。

這讓小編想起了近年來的一部熱播劇《使女的故事》。

銀幕兇案:他們“殺”掉了她的孩子,她卻感恩了三十多年

圖源:豆瓣電影.《使女的故事》第二季


劇中的使女們,就已然成為了男權社會下的“行走的子宮”,她們的人生價值就只剩下了生育。假如上文提及的阿拉巴馬州的“反墮胎法案”得以實行,那阿拉巴馬州的女性們,可不就和劇中的“使女”無異嗎?

而在我們的身邊,其實也存在意圖操縱女性生育權的人,他們就是催生大軍——可能是長輩,可能是朋友,甚至可能是未曾謀面的路人。

或許正因為他們將女性與生育強行捆綁在一起,才讓更多年輕人陷入了恐婚恐育吧。

誠然,孕育能力是女性獨有的天性,但對她們而言,面對擁有孩子之後截然不同的人生才是艱難的課題。女性應該如何科學育兒、如何恢復產前狀態、如何重回職場不受歧視、如何平衡照管孩子和其他各項事物之間的關係……這些切實存在的問題,才是自由生育權背後亟待解決的問題。


今日話題:你認為女性應該擁有墮胎的自由嗎?你對文中的“反墮胎法”怎麼看?歡迎留言說出你的看法。


主稿:團團;編輯:魯魯修/包包;質檢:阿丁;排版:CC;題圖:魯魯修

參考資料:美劇《coldcase》

除特殊說明,文中配圖及題圖均來源:豆瓣電影.《coldcase》


本文系【法醫秦明】頭條號原創文章,未經授權謝絕任何形式的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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