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人最是多情種。
卻多情總被無情惱。
這位詩人,一生浪漫多情,卻猶如秋風惱人也被惱。
花花草草,鶯鶯燕燕,愛的人不少,愛他的人更多。
隨著時光的流逝,有的名姓已不可考,有的容貌已日漸模糊。
可是有三個玲瓏女子的故事,卻被人不時提起。
張幼儀、林徽因、陸小曼。
這是三個活色生香的名字,同他的詩文一起留在了歷史的記憶中。
詩人初識林徽因,一代才色雙全的名媛尚是花樣年華。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讓他不能自已。
流水有意,落花無情。
何況羅敷雖無夫,但使君已有婦。
那時候,詩人正帶著張幼儀在英國留學,兩歲的兒子尚在老家。
以己度人的詩人,總是認為林徽因並不是不愛,而是不敢愛。
大概詩人認為停妻再娶,才是追求愛情的勇氣吧。
“我要離婚”
渾不管髮妻已經又有了身孕。
張幼儀用危險來答覆其打胎的要求時,我們多情的詩人竟然說——“坐火車肇事還會死人的,難道你就不坐火車了嗎?”
只聞新人笑,不問舊人哭。
“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
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訝異,
更無須歡喜——
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
張幼儀就這樣在詩人心中消滅了蹤影。
然而,事與願違的是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詩人的一片柔情蜜意,在林徽因眼裡不過是那一片雲彩。
我不知道風
是在那一個方向吹——
我是在夢中,
她的負心,我的傷悲。”
從來無心,又何談負心?
你的傷悲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
詩人也只能
“道一聲珍重,
道一聲珍重,
那一聲珍重裡有蜜甜的憂愁
——沙揚娜拉!”
多情的詩人總要有一處綠洲來安放自己的感情。
陸小曼輕輕地來了。
朋友妻,不可欺。
在詩人眼裡不過是世俗的羈絆。
不客氣,才是他的選擇。
“我沒有別的方法,我就有愛;沒有別的天才,就是愛;沒有別的能耐,只是愛;沒有別的動力,只是愛。”
怕只怕愛只是一種傷害。
你的愛傷了妻子,傷了朋友,也會傷了自己。
與陸小曼的婚禮上,恩師梁啟超,也就是林徽因的公公,實在忍不住,不顧場合的訓斥道,“你這個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學問方面沒有成就;你這個人用情不專,以致離婚再娶……以後務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琴棋書畫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而今般般皆交付,柴米油鹽醬醋茶。
再浪漫的愛情也抵不過,人間的煙火。
人生若只如初見,不過是夢。
瑣事的糾纏,帶來的是情感的疏離。
若非詩人早逝,難免會反目成仇。
浪漫了一輩子,結局自然也要浪漫。
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
詩人死於聽林徽因演講的路途。
所有的愛恨糾葛,都在空中飄散。
不思量,自難忘。
張幼儀,沒有忘了傷她最深的人。
母盡父職,撫養兒女成人,媳盡兒職,為公婆養老送終,妻盡夫職,按月接濟陸小曼。幾十年後,在遙遠的他鄉,還不忘為他編輯全集。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只是不知道我們的詩人徐志摩,在天堂裡有沒有一首詩送給這個最愛他的女人
聊的是風月,看的是人生,一點戲說,一點真相,一點往事,一點今生,這裡是閒話人間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