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人遊貴州:憑弔世界文化遺產“海龍屯”遺址

原標題:遊玩也是力氣活——憑弔世界文化遺產“海龍屯”遺址隨筆

 憑弔遵義市城西20公里外的龍巖山世界文化遺產——海龍屯土司城堡遺址,與其說是在遊覽名勝古蹟,不如說是一件消耗特大的力氣活。

漢中人遊貴州:憑弔世界文化遺產“海龍屯”遺址

  有兩個情節完全可為我的這種論斷提供有力證明:

其一,這遺址建在四面絕壁的龍巖山上,在通往外界的一條山脊上,自上而下築有九道雄關,靠陡峭的石階相連。沒有索道、沒有扶手、沒有緩衝。我們一行三家六人,從半山腰開始攀爬,剛剛爬上第一關“飛虎關”,三女一男已經敗下陣來,早早結束了自已的憑弔之旅,而往上還有整整八道雄關在前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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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儘管勞累的攀爬只剩下我與同窗周先生,但我倆仍然滿懷信心地開始了勇闖雄關。孰料,當及至第二關前的“天梯”之下,周先生卻又望而卻步。這所謂“天梯”的臺階高度,均在60公分以上,必須手足並用而爬之;因為腿上早已汗水過量,導致褲與腿緊緊粘連,造成腿部難以上抬,能不望而生畏?儘管如此,我卻是反對退縮的。有我的極力鼓動,周先生這才橫下一條心,與我繼續勇往直前……

這難道不是一件要命的力氣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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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兩點恐怕已能夠證明這座土司城堡的地勢兇險。正如文中所附的圖片,如今的這座城堡早已不存在任何一座完整的建築,滿目皆殘石斷牆,因為它早在400年前就毀於一場被稱為“平播之役”的戰火之中。

腳踩斷石來敘說這段悲情而又消失的歷史,真可謂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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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雄關下遺留的殘石上喘氣、補水,歷史的風煙便會撲面而來……

所謂土司是一種政治制度,是封建時代中央政府對西南少數民族農奴體制下的蠻夷之地採取的一種自治方略。“司”是官職,由中央政府任命,“土”即指代土族。自唐朝以來,川、黔、滇的交匯地區,稱之為播州地區。海龍屯土司即是播州最高行政長官,有自已的武裝力量,其下的人民皆為土司的奴隸,沒有人身自由。

播州的楊氏土司從建立到1600年的滅亡,前後共世襲七百多年,是整個西南地區規模與勢力最強大的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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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用單純的介紹性文字有極差的閱讀感,這樣的文字介紹也應當象攀爬的遊人一樣:走走歇歇。

萬里長城是中國人民都知曉的,也都是為之自豪的。中國被稱之為“基建狂魔”,怕應當從秦始皇修長城算起。其實,萬里長城是戰爭的產物,付出的都是人民的血汗。這海龍屯土司城堡同樣是戰爭的產物,其軍事建築規模在中國僅次於萬里長城,只不過這城堡還兼具土司行宮、軍事訓練和戰略儲備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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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便告訴大家一聲,整個疫情期間直到當前,貴州省的景區全都是免門票的,遊人在海龍屯也只需支付往返20元的擺渡車費。正因為不收錢,等我們爬上了第三道雄關,已經是遊人稀少之狀態;當然,這也不完全是錢的因素,心理原因多少起一些支配作用:反正沒掏腰包,少賺一點也沒什麼損失。倘若真付出了上百元門票,遊人恐不會如此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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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史料記載,海龍屯第29代土司楊氏系在與明廷抗爭的戰火中戰敗上吊而亡,其屍體最終還被運回京城北京,由明朝萬曆皇帝在故宮午門廣場舉行儀式,當眾萬刀剁碎。

萬曆皇帝何以如此震怒,皆因這蠻夷土司真不是東西,他們在勢力微弱之時,對中央政府俯首稱臣,一旦他們翅膀變硬,便會趁著中原大地矛盾四起、顧此失彼之時,對中央政府叫板,公然侵佔中央政府的直轄區;不僅如此,他們行事常常出爾反爾,並以詐降的方式多次誘殲明廷正規軍;更重要的是明廷為滅播州之亂,調集八省中央軍,甚至不惜從山海關防線抽調主力,這不僅嚴重損傷了大明王朝的國力與軍力,也為44年之後大明王朝的覆滅埋下了伏筆。

如果不是這樣,我今天也不至僅眼見一片殘牆斷壁。

真該是千刀萬剮的楊氏土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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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我對楊氏土司也是毫無由來的咬牙切齒,但我和周先生最終也只是爬到第四道關隘。看看手機,時間已超過一個半小時,而走過的距離也僅僅一兩公里而已,加上返程怕也要耗時將近三個小時。剩下的五道關口也只有留在貴州人民建好索道以後了。

為了遊玩是不能玩命的,這也是我們這些老傢伙們遊玩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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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撫摸著斷壁,回望四周青山綠水,點上一枝香菸,平靜一下怨怒的心情,冷靜地想想:客觀而言,播州之亂並非無一是處,平叛後明王朝對播州方園千里實行了改土歸流,對這一片少數民族聚集地進行了封建主義改造,將數百萬人民從奴隸制度下解放出來,政治上實行府縣制,教育上推崇儒學思想,最終才將這片土地真正納入中央政府的直接管理之下。不然的話,今天這地方說不定還被稱為“播州自治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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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坐在家中完成最後的文字,我在想:海龍屯城堡雄奇古秀,四面絕壁,深臨溪谷,易守難攻,被稱為“懸在絕壁上的城堡”,而當年明王朝集全國之力,由兵部尚書掛帥,也才糾集不足七萬正規軍,還要靠十多萬地方軍和民兵搖旗吶喊,最終還是依仗手中所擁有的火炮才取得了勝利。

由此可見,當時明王朝的國力衰敗到了何種程度,同時也證明了強大的技術力量是戰無不勝的法寶。

另一方面,土司制度也算是封建時代創造的“一朝兩制”,我們如今的“一國兩制”,與其說是創新,不如說是繼承。

這也算是我在付出了雙腿疼痛的代價之後認識上的點滴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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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充兩點:

一、沒有索道有滑桿,一位300元抬上山。我這身扳可以八折優惠,算算也是240元。免了!

二、學識有限,所涉歷史知識錯誤在所難免,敬請各位朋友斧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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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稿作者:美篇@日月明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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