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自史时史事
鲁迅先生的《孔乙己》最后一句到底算不算病句?
说起近代中国的文人,大多数人第一个想到的都绝对是鲁迅先生,他是我国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民主战士、五四新文化运动的重要参与者,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他在小说、散文、杂文等多个领域都有着卓越的贡献,因为其文字犀利,精神太过深刻更是被称为“民族魂”,他的精神深刻的影响着他的读者们,影响着许许多多的中国人。
我们读过他的《百草园与三味书屋》,读过他的《狂人日记》,读过他的《祝福》,每一篇都会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而曾经鲁迅先生曾对他的学生孙伏园明确表示过他最喜欢《呐喊》里的文字是《孔乙己》这一篇。
《孔乙己》大家都读过,中学课本必讲课文,这篇小说极为成功的塑造了一个封建社会末期的底层知识分子形象,孔乙己这个人物可悲可叹可恨可怜,人身上充满着当时人们的矛盾性。
我喜欢鲁迅文字的严谨和清晰,在文章开篇写了孔乙己是个“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这个细节描写很巧妙的表现了孔乙己模糊的身份地位,以及尴尬的现实处境。穿长衫的人应该都是坐在酒馆的,只有短衣帮才站着喝,而孔乙己不属于这两者任何一类,站在所有群体的对立面,仅从这一句话便可联想到孔乙己的尴尬处境。
而孔乙己穿着这长衫,可是这长衫“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在孔乙己失意与潦倒的一生中,“长衫”是他生存下去的唯一支柱,当时孔乙己所代表的那一代“旧文人”最求功名而不得的全部心酸无奈悲凉进皆通过长衫表现了出来。
而最近又出来一个新的问题,《孔乙己》的最后一句“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到底算不算病句呢?我觉得是不算的,这种结局大概是鲁迅先生的刻意为之。我前面就说过我最喜欢的就是鲁迅先生遣词造句的严谨,在他的小说中,无论是人物描写还是环境描写,所使用的的词语都是非常生动鲜明的,在一部自己最喜欢的作品中应该也不会范这种低级错误。
现在主流的说法,一种是这最后一句是方言,鲁迅先生曾说他很喜欢在作品中歇一歇方言土语,可以拉近人物和读者的距离,而在绍兴的方言里,确实有一种四音节组成的词语,在两词连用时,例如文中的“大约的确”用来表示一种推测。
第二种说法是从音韵修辞的角度,这句话的重点是后半句,这么写既写出来孔乙己的结局,同时兼具音韵之美,文字之妙。
还有一种说法是这句话是从社会意义的角度来说,“我”没有直接的线索来确切的证实孔乙己死了。但是死亡几乎是他这样一个迂腐、麻木不仁的人的必然结局。他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物,有点钱就必来喝酒,这么久没来,要么就是还没弄到钱,要么就是死了。
而最后一句里的大约是介于文言词语和白话词语之间的存在,的确是个彻底的白话词。这么写是否也象征着中国再从半封建社会向着民主现代社会的迈进呢?我们不得而知。
参考文献:
《孔乙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