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学家们在埃及的一些古城旧址(如布巴斯梯克和别尼哈桑)发现猫的墓,在阿什姆连发现神鹤的墓,在艾列番金发现杜绵羊的墓,在奥姆勃斯发现鳄鱼墓,这些动物在当时都是被人们像神一样崇奉的(祭司们的神话使它们具有神奇的性质),人们为这些荒唐事,建造陵墓,制作木乃伊和举行葬礼等,花费了很多人力、财力和时间。
甚至古代希腊人也为埃及宗教崇拜中有如此之多的动物神和植物神而感到惊异。无花果树在埃及不是简单的树,而是哈托尔神,莲花不是沼泽草本植物,而是涅菲尔社神。
绵羊是赫努神,隼是戈尔神的化身,阿努比的化身是胡狼,托特的化身是鹤,苏霍斯的化身是鳄鱼,而女神巴斯特的化身就是猫。
在古埃及,打死一只猫,即使是无意打死的,也要就地处以绞刑。因此,无论谁,不管在哪儿发现一只死猫,他就在老远的地方停住,大声喊叫,招呼大家来,说猫的死与他无关。于是就进行调查,使猫致死的罪人很快就加以处刑,人们把他剐成碎块。罗马历史学家约多尔曾讲过这样一件事,有一次(在埃及已处于罗马帝国统治时期)他亲眼看见一个罗马人无意中打死一只猫,人群立即蜂拥而来,冲进这个不幸人的家里,使这个“罪人”受尽了折磨。猫是专用来象征埃及的司月、生育和果实丰收的神巴斯特(又称巴斯捷特)的,这个神常被描绘成猫头人身形。
显然,猫的多产和夜间活动的特点是这种象征的原因,巴斯特的兄弟、太阳神拉也常被塑成猫形。因为,据说这种动物瞳孔的大小能随着太阳的位置而变化。请注意猫的眼睛,当中午时分,拉在天空金光闪闪的旅途中爬上最高峰、达到天顶时,猫的眼睛变成一条细继:拉向西方匆匆而去时,猫的瞳孔则慢慢扩大:拉回家安息,夜幕降临大地,而这时猫的瞳孔就变得更大,占满整个眼帘。瞧,难道这双神奇的眼睛?还不能说明猫与太阳之间的神秘关系吗?
另外还有一种至高无上的圣物用来象征太阳神拉,这就是被称为圣虫的粪虫。粪虫之所以能得到神的青咪,得以高升,要归功于山羊为了日后应用而堆放在羊窝里的羊屎豆。
埃及的祭司们认为,金龟子球的滚动,正是太阳沿天空运行的最生动翻版,这也和神有关。于是乎人们对小小的粪虫也表示出无比的崇敬。
金字塔之国的这些祭司们还做出了“深思熟虑”的论断。他们发现,每当尼罗河泛滥淹没大量农田时,就有一种镰刀形长喙的大鸟-鹤飞过他们的国家,古代埃及的全部命运都系于尼罗河,于是鹤也就被列为能管理埃及之母-尼罗河或力强大的造物一类中去。但还是让我们回到猜和巴斯特神上面来吧。
人们在尼罗河三角洲东部古老的布巴斯梯克城,为月亮神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庙宇。每到节日人们从各地向庙宇涌来。
希腊历史学家盖罗多说,聚集在该地的朝圣者有时达七十万人之多。他们带来各种铜制的、银制的和金制的猫塑像作为“圣猫”的供品。这里埋葬着经过香料防腐的猫尸体。在布巴斯梯克废墟中人们还发掘出许多神态各异的猫的小雕像,有的正在给小猫哺乳,有的正在和小猫嬉戏。
在基督教兴盛前的古代欧洲,猫也受着人们的巨大崇敬。
但是基督教当政之后,猫就遭到了厄运。牧师们宣称猫是“面目和行为都可憎可怕的”,是魔法师和巫婆的帮手。宗教狂热者用一切办法折磨猫,把它们活砌在砖墙内,放在火上活活烧死。人们把猫和异教徒及" 巫婆”一起作为被告押上宗教裁判所的法庭。黑猫的命运尤其可悲。有些城市,例如法国的梅次,每年在圣约翰节这一天(据说这一天蕨花一-
善用妖术迷人之草开放),人们把数百只猫带到广场上烧死。
在荷兰,斋期的第二个星期三人们称之为“猫的星期三”。
这一天在梅珀耳城里,人们把猫一只只从高塔上往下摔死。这个规矩是十世纪定的,到一八六三年还有人把猫从梅珀耳塔上往下摔。
产生这些非人暴行的直接原因就是猫的夜间活动。古埃及人给猫以神的荣耀,这倒是可以理解和原谅的。因为猫的确是一种有益动物,特别是古代城乡各地啮齿目动物一老鼠满处麇集的时候,它们建立了不可估量的功勋。老鼠吞食人们储存的食物,传播传染病。当时为了与老鼠斗争,人们饲养了两种半家养的动物,伶鼬和黄颔蛇,但它们胜任不了这项工作,特别是当成群的大老鼠从亚洲涌进欧洲以后,伶励和黄颌蛇更不是它们的对手,倒往往成了大老鼠的下酒莱。猫是老鼠的最大威胁,给人们带来了巨大的裨益,我们现在很难估计它在当时的重要意义。有益的动物在古代常常能够得到特殊优惠待遇和受到神一样崇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