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佈:濟南中院新聞中心
轉自:中國反邪教
最近,看到一個人分享了自己的一段經歷
“爸爸下班回家在沙發上睡著了,聽見他講夢話說:媽,我晚上想吃炒餅。
而距離奶奶去世,已經過去了20年……”
想念一個人,究竟是種什麼感覺呢?
曾經有人在網上問過這樣一個問題,他說,我爺爺昨天去世了,可是我沒有哭,我甚至連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我為什麼這麼冷血,我是變態嗎?
出乎意料的是,沒有一名網友去指責他,其中有一個得贊很高的回答是這樣說的——
我姥爺去世的時候,身邊所有人都在哭,但我沒有。
我很想難過,我想去感受悲傷,但我沒有。
後來的某天,我走在以前小學放學時走過的路上,那些傷感的情緒突然爆發,我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那條路,姥爺曾帶我走了六年……
我也曾以為自己是個變態,但我不是。
最深的想念是悄無聲息的,你並不需要在他的葬禮上情緒失控,因為,最難過的不是他的死亡,而是你在平日的某個瞬間,突然發覺那個曾陪伴你的人,已經不在……
是啊,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難過的不是至親肉體的消失,而那種只能通過回憶去化解的懷念,才是最令人崩潰的。
真正思念一個人是悄無聲息的,它從不聲張,它隱藏於生活中,你永遠不會知道哪一幕場景會觸發你的情緒。
斯琴高娃在節目《朗讀者》上曾讀過賈平凹的一篇文章,叫做《寫給母親》,他在文章中把想念二字描述得淋漓盡致——
三年以前我每打噴嚏,總要說一句:這是誰想我呀?我媽愛說笑,就接茬說:誰想哩,媽想哩!這三年裡,我的噴嚏尤其多,往往錯過吃飯時間,熬夜太久,就要打噴嚏,噴嚏一打,便想到我媽了。
我常在寫作時,突然能聽到我媽在叫我,叫得很真切,一聽到叫聲我便習慣地朝右邊扭過頭去。
從前我媽坐在右邊那個房間的床頭上,我一伏案寫作,她就不再走動,也不出聲,卻要一眼一眼看著我,看得時間久了,她要叫我一聲,然後說:世上的字你能寫完嗎,出去轉轉麼。
這就是想念啊,雖然你已經不在了,但我的人生中仍舊到處充滿了你的痕跡,我躲不掉,也忘不了。
想念,是種不言不語的情緒,真正的思念從不張揚。
@猛男阿吹:我唯一一次看見我爸哭,是在我爺爺的墳前。
@演技派派派:我奶奶今年85歲,那天聽見她在夢話裡喊爸。
@專注賣隊友三十年:我陪奶奶住院的時候,旁邊床躺著一個80多歲的老太太,晚上睡著以後她總是念叨——娘,麥子該收了。
@啦啦啦:我姥爺去年去世了,我媽在給他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姥姥的襯衫,被包裹地整整齊齊放在箱子裡,姥姥已經去世十幾年了,姥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念著呢。
@一隻野生北:爺爺去世的時候爸爸沒什麼情緒波動,他特別冷靜地為爺爺處理了後事,直到一個月後的某一天,他在飯局上喝多了,回家之後用哭唧唧的腔調對著我說——你老爸我沒有爸爸了啊……
@卡卡卡卡卡住了:上大學的時候,有一年寒假回家,姥姥說有一天姥爺突然一個人對著牆抽泣,這是他結婚幾十年來第一次哭。姥姥問他怎麼了,他說,他想媽媽了。
@楊喵吉:我媽在我外婆去世後,夢見我外婆的第一句話是——媽,你咋才來呢,我都想死你了。
@郭子瘦-Y:奶奶去世後,爸爸總是很晚了還一個人坐在客廳,黑著燈。有次去衛生間,看到爸爸在落淚,他說他想奶奶了。
史鐵生在《我與地壇》中說到——
我什麼都沒有忘,但是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
是啊,那些已經離開了的人,我們再也見不到了,可是對他們的想念卻從未停止,你摸不清規律,因為它總是悄無聲息的到來。
我們總是懷念曾經那些美好的記憶,卻又遺憾他們錯過我們餘下的人生。
但是,你要知道,有些故事是沒有結局的,但正因為有這些思念,所以我們從不說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