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去世那晚,她求錯了人,平白失了身還承受了四年牢獄之災

六月初的北城。

響雷從下午延續到傍晚,卻並不下雨。

城南喬家別墅門口,穿著高中校服的安然,不停的拍打著大門。

“喬御仁,御仁,你出來,救救我媽媽,求你幫幫我。”

安然哭的不能自已。

不知是因為冷還是痛。

很快,別墅大門打開,兩個壯漢走了出來。

安然往後瑟縮了一下:“我……我要見喬御仁。”

“小姐請進。”

安然快步邁進了別墅。

很快就被帶到了二樓一個房門口外面:“少爺在裡面,請進吧。”

安然看著兩個男人,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御仁說過,他家有幾十個傭人的。

可是剛剛進來的時候,卻一個人也沒有。

她害怕的嚥了咽口水。

不等反應,門已經被身邊的男人推開,將她直直的推進了屋裡。

門咚的一聲關上。

屋裡漆黑一片。

她後背抵著門,一動也不敢動。

“御……御仁,你……你在嗎?是我,安……啊……”

她話都還沒說完,手腕忽然被一扯,人也落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中。

她害怕的往後掙扎了一下。

可是卻沒有用。

因為她的人被緊緊的禁錮著。

身子一旋,已經被橫抱起,扔進了一張大床裡。

她掙扎著要爬起身。

可是那黑影已經整個人撲了上來。

撕扯著她的衣服,壓制著不讓她動彈分毫。

“不要……放開我……你是誰,你放手,我要告你,這是犯罪。”

男人厚重的呼吸聲壓在耳邊,吻細碎的落在了唇上。

她無論怎麼掙扎,都掙不開。

黑暗中,她的手胡亂的撲騰著,摸到了一個菸灰缸。

顧不得害怕,她抓起那菸灰缸,就向對方的頭上重重的砸去。

對方顯然是被打的怔了一下。

可很快,他就將她手中的菸灰缸奪下,扔到了一旁,狠狠的撕扯開了她的衣衫。

沒有什麼溫柔可言,安然被狠狠的奪走了初yè。

像是噩夢一樣,那個男人,整整折磨了她七個多小時,不知疲憊。

她從那個漆黑的房間裡衣衫不整的跑出來時,整個喬家別墅依然沒人。

門外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大雨。

她什麼也顧不上,衝進雨中,一路跑到了天橋下。

此刻,天橋下躺著一個女人,已經被地上積聚的雨水衝了不知道多久。

安然衝上前,跪在女人身邊,將她緊緊的抱起。

“媽,媽,下雨了,你為什麼不躲,媽……”

懷裡的人兒,身體冰涼,聽到她的聲音,並沒有睜開眼。

安然閉上眼睛,撕心裂肺的慟哭著。

“媽……媽你醒醒啊,你別走,你別離開我,媽,我錯了,我不該離開你,我錯了,求你睜開眼啊。”

可是,回應她的,只有雷聲和雨聲。

媽媽再也不會睜開眼看她了,她知道,她沒有媽媽了。

她緊緊的握著拳,想起了剛剛離開前,媽媽拉著她的手說過的話。

“然然,媽媽撐不住了。”

“媽,我這就找人來救你,我一定能救你,我沒有告訴你,我有個男朋友,是城南喬家的二少爺,喬家權勢通天,一定能救你的。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不許你走,你走了,就沒有人愛我了。”

“然然,聽媽媽說,媽媽走了,就再也不會拖累你了,你要離開這裡,離安家人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了,把媽媽忘掉,把安家人忘掉,把在北城所有不快樂的記憶,全都忘掉。別學媽媽,你要找個愛你的人,好好的待他,跟他結婚,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好好的,幸福。”

安然在滂沱大雨匯聚的水流下,抱著已經冰冷的媽媽坐了一整夜。

天亮了。

雨停了。

安然擦乾眼淚,緊緊的將拳頭握在一起。

“媽,我答應你,收拾了安展堂那一家人後,我就離開這裡,再也不會回來了。”

四年後。

北城監獄門口。

安然一頭短髮站在那裡,看著厚重的鐵門重新被關上。

她自由了。

她緊握的拳頭擺到胸前,手心攤開,裡面是一個吊墜。

她將吊墜掛到了脖子上。

遠處路邊,一輛黑色奧迪車喇叭響了幾聲。

安然沒有理會,邁開步子往不遠處的公交站點走去。

這時,奧迪車車門打開,駕駛座上走下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看著不遠處的安然大喊一聲:“漢子。”

安然腳步一頓,回頭看去。

陽光下,她看著那人淺淺的笑了。

男人重新上車,掉頭,將車開到了她身前落下窗:“等你半天了,上車。”

安然坐進副駕駛座,表情沉靜。

“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看看我媽。”

葉知秋頓了一下:“我送你。”

“你爸……應該不會願意讓你這個葉氏集團的少爺跟我往來,畢竟,我是個坐過牢的人。”

“你他媽能別用坐過牢說事兒嗎,老子不在乎,要不是當年那個喬家一手遮天的非要整你,你犯的那點兒事兒,根本就不可能坐牢。”

提起喬家,安然平放在膝蓋上的手忽然就緊緊的握起。

“喬御琛跟安心那時候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喬御琛整你的那股子勁兒,他們應該早就在一起了。”

安然搖頭:“不對,我和我媽被趕出家門前一天,我還聽安展堂說,要給安心找個合適的男人相親,如果那時候她就已經跟喬御琛在一起了,安家不可能還會讓她去相親。”

“也對,喬御琛可是北城豪門世家圈子裡,炙手可熱的女婿人選。說起喬家,我就想到了喬御仁那個渣男,他親哥哥要為了女人整你,他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當初追你的時候,還當著我的面兒,喊著要保護你一輩子,我呸。”

“別提他了。”

“我是惱火,你坐牢的這四年,他竟然一個人跑到國外去躲清閒,這樣的人就不值得依靠。”

安然淺淺的笑了笑,笑容不及心。

來到將母親的骨灰撒向大海的地方,安然站在海邊,靜靜的矗立。

葉知秋安靜的要走開。

安然道:“知秋,有火機嗎?”

葉知秋愣了一下,將火機給她。

他離開後,安然望向寧靜的海平面:“媽,我出來了。”

她從口袋裡掏出兩塊糖。

一塊放到了海邊細軟的沙灘上。

另一塊打開塞進了自己口中。

“這個糖特別好吃,是一個獄友給我的,她說,想哭的時候,多吃幾顆糖,就不會覺得委屈了,是真的,我驗證過了。”

海風吹到臉上,混著溼黏。

她從包包裡,掏出了幾份報紙上剪下來的紙片,專注的看了一會。

打開打火機,點燃。

“媽,四年前沒能報完的仇,現在開始,我要一點點的,全都討回來,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那麼莽撞了。”

火勢藉著海風瞬間洶湧,將她手中的報紙吞沒。

報紙上的一些殘存的標題在她眼簾中閃動。

‘帝豪集團總裁喬御琛與安氏集團大小姐安心,情人節高調秀恩愛,婚期在即。’

‘安氏集團大小姐,突發高燒不退,診斷為暴發性肝功能衰竭,急需匹配肝源。’

她輕輕鬆開手,由著灰燼被潮水帶走。

良久,她抬手撫摸到自己右側的胸口下。

當年,她因為這顆肝臟無用武之地,而被安家驅逐。

現在,這顆為安心而生的肝臟,終於又有了它的價值。

這一次,她必要連本帶息的,將所有債,全都討回來。

“媽,等著瞧吧,我們流過的淚,必讓他們用血來償還,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死去。”

醫院地下停車場,安然穿著普通的白色T恤牛仔褲,站在一輛賓利車旁。

過了足有一個小時,車的主人才姍姍來遲。

那是一個優雅貴氣的男人。

秀頎挺拔的身上,裹著名貴的西裝,說不出的好看。

安然第一次覺得,喬御仁再帥,也被比成了渣渣。

男人走近,摘下眼上的墨鏡,打量向擋著自己車門的女人。

安然勾唇一笑,傾國傾城的臉上,滿是嫵媚。

“喬總應該認識我吧。”

“我們見過?”

“沒有,不過四年前,不是喬總把我這個陌生人送進了監獄嗎,還是說,喬總送進監獄的人太多,不記得了?”

“你是安然?”男人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厭惡。

安然笑:“沒錯,我就是安然,喬總,有時間嗎,聊一聊。”

“我沒興趣跟你這種女人聊,閃開。”

一直都倚靠在車邊的安然當真就從車門邊離開。

“忘記了,喬總這車可是豪車,被我這種坐過牢的人倚靠過,未免晦氣。”

“知道就趕緊滾開,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別在這周圍打轉。”

喬御琛說著已經拉開車門,準備上車。

“一時半會兒,很難找到匹配的肝源吧。”

男人腳步停住,看向她:“四年的時間,你還沒學老實?”

“喬總,我正是因為太老實了,所以才會主動送上門來的,我知道哪裡有合適的肝源。”

“你知道?”

安然聳肩,淡然一笑:“喬總應該聽安家人拐彎抹角的說過,要把我找回來的這種話吧。”

她敢打賭,現在安家人一定在找她,只是卻不敢明著跟喬御琛說目的。

喬御琛眉心微挑,不置可否。

“只有我能找到肝源救她,喬總可以賭一把,是跟我談談呢,還是放棄救你女朋友的機會。”

喬御琛冷笑:“你別後悔,上車。”

安然看到他上車,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如葉知秋所說,這個男人,很危險。

不過,前有狼,後有虎,那選擇與虎為伴去鬥群狼,又何嘗不是一件化解危機的辦法呢。

喬御琛帶她來到一傢俬人酒窖。

工作人員給兩人送上了一瓶酒後就離開了。

“會倒酒嗎?”

“當然,”安然上前,將酒瓶起開,優雅的給他倒了酒。

他端起酒杯,微微晃動了兩下:“說吧,你的條件。”

“既然喬總是痛快人,那我也就不廢話了,喬總能給我什麼?”

喬御琛上下打量著她,冷笑:“一套公寓,一輛車,三百萬。”

安然聳肩:“那你心愛的女人,還真是不值錢。”

喬御琛臉色一冷:“看來,你想獅子大開口。”

“在我眼裡,安心應該比這更值錢,所以,我要一套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海景別墅,車子我就要門口你那輛,畢竟被我這種人坐過了,晦氣,我想喬總應該也不會想再開了,錢,我要一千萬。”

“果然,獅子大開口。”

安然笑:“這就算獅子大開口了?喬總,我可還沒有說完呢。”

喬御琛眉眼有幾分冷的望向她:“你確定,你還敢繼續說下去?”

“我還要,你,”她說著眼角分明露出一抹妖媚的弧度,手指輕輕的指向他。

整個北城,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敢這樣做。

他微微晃動著杯中酒,邪魅的勾著唇角,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

不得不承認,這是個yóu物,只可惜,是個蛇蠍心腸。

“我?你確定,你要的起?”

他的眼底明明沒有什麼色彩,可是聲音卻是玄寒的,讓人打從心底覺得冷。

“前面說的那些,做為聘禮,你娶我的聘禮,這才是安心該有的價值。還有,在我看來,我要不要的起喬總不重要,能夠救安心才是最重要的,難道喬總不是這樣認為的?”

喬御琛不說話,只是淡淡的抿了一口酒。

他的目光始終在眼前的人兒身上。

安然不知道,這個人深邃的眼眸下,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看不透他。

也不敢亂猜。

她只是在賭,賭安心對這個男人來說,還是重要的。

“你放心,我不會綁住你一輩子,只要六個月,足矣。”

良久後,喬御琛勾唇。

安然一整顆心都提到了嗓眼。

“我聽說,你小時候是在安家長大的。”

只有小時候嗎?她可是從小就在那個惡魔窟長大的。

“喬總想說什麼?”

“安家人都懂酒,你呢?”

“略懂一二,”她看向他,表情淡定。

他淡淡的又喝了一口酒。

在她還未反應明白的時候,就已經一手壓住了她的後腦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吻住了她。

安然腦子裡轟的一響。

她立刻閉上了眼睛,提醒自己,還有交易,不要推開。

可是不行。

她腦子裡全都是那晚,她被人壓在身下,被迫承歡的畫面。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一把將他推開,這副不安的樣子全被他看在眼裡。

他眼神中多了一抹玩味,鬆開她。

重獲自由,她用力的呼吸,默默的往後移去幾分,警惕的看向他。

“說說,這是哪個年份的酒,答對了,你的要求,我就應了。”

安然側頭不屑冷笑一聲。

“怎麼?你對我的問題,有異議?”

“在喬總眼裡,安心的命可以用來賭嗎?”

“我當然不會拿安心的命來賭,我有必要提醒安小姐一句,我既然能把你送進監獄,就有的是辦法,讓你老老實實的把這個人交出來。”

是啊,城南喬家在這個北城可是手眼遮天的。

不然她也不會坐牢了。

想起這一點,安然眼底多了一份恨。

喬御琛翹起二郎腿,勾唇:“既然敢來跟我提條件,那你來之前,就沒調查調查我?”

安然微微握起拳頭。

“上車之前,我可是提醒過你,讓你別後悔,若是你現在反悔了,可以立刻離開,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安然揚起下巴,努力的剋制自己,保持淡定:“我……剛剛沒有嚐出酒的味道。”

“那你可就輸了。”

“再讓我嘗一次,再一次,我一定可以做到。”

“安小姐這是在向我邀吻?”

“我可以自己喝一口?”

要知道,即便只是自己喝一口酒,也很難分辨出,更何況……

“當然不行,我的酒很名貴,你不配。”

他說著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含在口中看向她。

這意思顯而易見。

安然沉思片刻,不再猶豫,上前碰到他的唇。

可是,他不張嘴。

她窘迫的離開,看向他。

想到那晚那個男人粗魯的吻她時的方式。

她閉目,咬牙,握的拳頭都顫抖了起來。

她不能放棄,這個男人,是她懲罰安家人的第一步。

再睜開眼時,她眼神中一片清冷。

她上前擁住他,身子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唇碰到他的唇上,撬開了他的嘴。

一點紅酒被度到她的口中。

她立刻跟他分開,仔細品味。

她沒有注意到,他臉上閃過一絲的訝色。

這些年來,除了那晚藥效作用下的安心之外,再也沒有女人能夠讓他起生理反應。

即便是現在的安心,他也完全提不起興趣。

可剛剛,這個女人做到了。

很好。

“怎麼樣?這是哪個年份哪個地區的酒?你只有一次機會,猜錯了,就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她雙手輕輕的交握,掩飾她的緊張。

“我剛剛有沒有說過,我是個沒有耐性的人,不開口嗎?”

“82年,波爾多的葡萄酒。”

她說完,立刻雙眸炯炯的望向他,等待答案。

她沒有錯的資本。

“如何,喬總。”

喬御琛眼底染上了邪肆:“你剛剛提的那些,成交。”

對了?她竟然真的蒙對了?

她已經四年沒有碰過紅酒了,而且她的味覺本來就沒有那麼靈敏,加上剛剛是用那種方式……

這是老天爺都在幫她了嗎?

此刻喬御琛手中攆轉把玩著紅酒瓶的瓶塞。

上面清晰的印著2005。

只不過,他不打算讓她看到。

目前看來,這個交易,很有意思。

喬御琛隨手將瓶塞塞進了酒瓶中,起身。

安然也跟著一起站起:“我什麼時候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今天。”

“那……你呢?”

“哦?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我?”

他側步,眼神裡充滿了曖昧的走到她面前。

她連忙後退一步:“我說的是結婚。”

喬御琛勾唇,明明害怕,還故作鎮定。

“你決定。”

“今天,”她堅定的看向他。

喬御琛抱懷盯著她看。

安然揚頭,迎視他的目光。

“可以。”

喬御琛這樣就答應了?

安然覺得不安。

她瞭解的喬御琛,不該是這種予取予求的人。

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救安心?

一個小時後,安然出現在安家老宅。

她站在沙發對面,望著沙發上的安展堂和他的妻子路月。

路月冷眼撇著她:“你這野種竟然還敢回來。”

“這不是我的家嗎?我為什麼不敢回來。”

“要不要我提醒你,四年前,你和你那個不知檢點的媽就已經被趕出安家了。”

“是嗎?”安然隨意的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

“阿姨,你是不是不打算讓我幫你了?”

說到這個,路月臉色一狠:“你敢威脅我?”

“我怎麼敢在一個惡毒的女人面前耍狠呢,阿姨您高看我了。”

不等路月開口,一旁的安展堂,聲音漠然的道:“說吧,你的條件。”

看著眼前的男人,安然心裡生出一抹淒涼。

不過很快,她就將心情平復。

“三個,第一,我要你對外宣佈,我安然,是你安展堂在外面遺落的明珠。”

“不可能,”路月站起身:“安然,就算我死,你也休想進安家大門。”

安然沒有理會路月:“第二,我要一千萬,現金。”

“你做夢。”

“第三,我要拿回我的戶口本。”

這下子,路月倒是不做聲了。

安展堂沉默半響:“安然,你該知道,你自己是為什麼來到安家的。”

“我很清楚,一刻也不敢忘記。”

“我不會讓你進安家的大門,安家現在擁有的一切,都不該屬於你,這一點,你得牢牢記住,至於後面兩個要求,我答應你。”

“安展堂,”路月喝道:“憑什麼給她錢。”

“就憑她能救我們的女兒。”

路月咬牙,惡狠狠的望向安然,倒是不再說話。

安然聽著那聲‘我們的女兒’,分外的刺耳。

她站起身:“戶口本呢?”

安展堂起身,去臥室將她自己一個人的戶口本遞給她。

安然接過,臉上帶著燦爛的笑。

“我其實特別想問問兩位,午夜夢迴的時候,我媽就沒來找你們償命嗎?”

安展堂臉色一黑。

她笑:“告辭了,兩位。”

她走了幾步,想到什麼似的道:“哦對了,我這次出來,除了可以幫你們救安心之外,還給你們準備了一份大禮,就權當是感激你們四年前對我和我媽的‘關照’,兩位,拭目以待吧。”

她說完,轉身離開。

路月冷哼:“這個賤丫頭又要玩兒什麼把戲。”

安展堂眼眸微深,“你沒有發現安然變了嗎?”

“變?沒錯,變成了坐過牢的女人。”

“不,她身上有了捕獵者的潛質,她……是回來報復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