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你出来呀,出来呀,你快出来呀。”村西头的傻子狗生跑来敲着村长女儿的门。
“你个傻子,赶紧回去了我在洗澡呢。”村长女儿阿梅对着傻子吼道。
可是傻子哪里肯听阿梅的话,一直不停的敲着门,越敲越着急,最后自己把那简陋的木门给推开了。
随着阿梅一声“啊”,傻子已经进去了。拉着阿梅就要往外跑,这阿梅哪里肯跟着傻子跑出去,更何况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在气急败坏中,快速穿起了衣服,被气坏了,正准备要去骂傻子,突然看见一条很大的蛇藏在角落里,正吐着蛇信子看着阿梅。阿梅一声尖叫赶紧跑出去了。
只听傻子在外面说,“我刚刚看见一条大蛇往窗子爬进去了,你会怕,我是来保护你的。”然后听见傻子呵呵傻笑。
这事发生在啊骊山头的一个小村落里,这里住了不到二十户人家,他们住的房子都是木头建的,简陋又简单,木墙上的窗子都有大大小小的镂空,他们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村落离最近的镇都有一百多公里,村落里的人除了要置办什么东西外,也很少出山,所以也很少有外人会来。
傻子是村西头傻柱子的儿子,其实傻子他啊爸不傻,是人老实巴交的,一直没有取媳妇,后来村里来了一个乞讨的疯女人,看着很可怜,被傻柱子带回家,给了顿饭吃。后来乞讨的疯女人没有走了,留在傻柱子家。在后来和傻柱子结婚了,大家都说他傻,就这么叫着叫着,到后来大家都叫他傻柱子。
傻子出生后和她阿娘一样,后来等傻子长大了他啊妈也走丢了,就在也没有找回来过。小时候傻子是和村长女儿阿梅一起长大的,其他玩伴都会欺负傻子,唯独阿梅会顾着他,有的时候还会给他好吃的。后来长大了,阿梅慢慢疏远傻子,可是傻子却一如既往的,每天都去他们家门口坐着,有的时候家里有好吃的,会高兴的捧着来给阿梅吃。每次阿梅看见了都是推开,从来不理傻子,傻子却天天都会来阿梅家外面坐着,一坐就是一天,每次看见阿梅就是傻乎乎的笑。
1966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村里来了一个下乡的知青谁会知道那个白面书生竟然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变态禽兽。那天正好在下雨,村里突然来了个陌生人大家都围着去看,村长告诉大家这是刚来的知青,以后就住在村长家。
“阿梅我们家还有一个你外公留下来的房子,一直闲置着,你带着贺萧去看下,以后他就住那里,吃饭的时候多加个碗筷,去叫他一声。”阿梅他啊爸边说边就走了。“贺萧,你以后就住这里吧,虽然没有人的住,我几乎天天过来打扫的,我给你拿了一身我阿爸的衣服,刚刚被雨淋湿了,你快些换下,别生病了。”
后来每天阿梅都会去叫贺萧下来吃饭。有一天午后太阳正好,贺萧一把拉住阿梅的手:“你可真漂亮,皮肤白皙,脸蛋也美到不行,一点不像山里姑娘,我从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后来的每一天,阿梅和贺萧都在后院里相会,每次贺萧都会给阿梅讲城里的故事,说很多阿梅没有听过的东西,还送了阿梅一副自己画的梅花画,那花朵红的有点不一样。贺萧告诉阿梅这是特别研制的红颜料,所以会有点不一样。后来还给阿梅写了情书,回家阿梅把情书和画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每天都想着贺萧,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一个月亮很圆的晚上,阿梅的阿爸和阿妈出远门了,会很晚才回来。那天晚上阿梅哼着小曲去找贺萧,刚刚到门外,就听到里面有声音。阿梅好奇的趴在门缝里看了下,突然看到村东头的王寡妇一丝不挂的在贺萧床上,贺萧此时却站地上拉着裤子,一脸淫贱的样子,让阿梅感觉好陌生,突然涌上心头的泪水,让阿梅突然心痛了下。当她准备转身就跑的时候,听到里面有惨叫的声音,又回过头去看,竟然看到贺萧把一丝不挂的王寡妇用刀捅死了,鲜血喷的到处都是,然后看到贺萧用毛笔蘸着鲜血画起了画,阿梅突然想到贺萧送给她的画一阵反胃,阿梅被吓的大叫起来。被贺萧发现了,直接把阿梅拽进来:“既然你都看到了,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心里总是住着这样一个人,最喜欢用心爱女人血来了画画,这样画出来的画很美。”此时阿梅脸已经吓的发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的贺萧一改平时的温文尔雅,粗暴起来,没一会阿梅衣服就被贺萧扒光了,阿梅的第一次这样被贺萧强行占有了。贺萧起来穿好衣服,然后拿起来一把沾着血的刀,缓缓向阿梅走过来,阿梅还没有从刚刚的恐惧中走出来,此时吓的靠在强上一动不动。就在贺萧刀快刺向阿梅的瞬间,傻子凭空突然出现一个箭步挡在了阿梅的面前,刀顺势刺进了傻子的胸膛,傻子嘴里大叫着,双手却要死死的掐着贺萧的脖子。
屋外传来噪杂的脚步声,罪行败露的贺萧显然已经慌了神,他使劲挣脱傻子的双手,夺步向屋外逃去,想要在夜幕的掩护下逃进大山,但是村民早已把贺萧围了个水泄不通。村长第一个跑进屋里,阿梅显然被吓傻,依旧躲在墙角哭泣,而地下,傻子躺在了血泊中,勉强挤出一点微笑,嘴里含糊不清的挤出几个字,阿梅,阿梅...
不知道又过了几个春夏秋冬,多少年头,阿梅始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满脑子都是傻子憨憨的笑脸,她想到了傻子天天坐在门前苦等她,想到了那年的冬日,傻子光着脚背她过河而冻红的双脚,让阿梅后悔的是,傻子原来早就悄悄的走进了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