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猫传:好故事才是陈凯歌的制胜良方

世人皆想拆穿幻术

可幻术里也有真相

千年前盛唐逝去,后人却无不抱有憧憬。盛极必衰,红楼如是,大唐亦如是。

美人又何尝不是如此。

陈凯歌八年前看到梦枕貘的《沙门空海之大唐鬼宴》,他相信这个极具神秘感的故事,能成为他电影作品的一个起点。

五年前陈凯歌拍了《搜索》,接下来再无其他导演作品,这五年时间用来打造繁华盛唐景象。在国内电影越来越迷信好莱坞绿幕特效的当下,陈凯歌团队按古籍设计出的唐城,种下两万棵树,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不愿造假。

那只艺术的青鸟,65岁的陈凯歌仍在追求的途中。他极尽力与美去呈现出梦中的大唐,但影片命名却极为低调。看了他对妖猫传的阐述,我满是倾佩,这是在我出生那年拍了《霸王别姬》的陈凯歌。

一、一只猫的执念与深情

我是怕猫的。

黑猫尤胜。

在平安夜选择看这部电影,只是因为刚搬家没处逛,我以为它大概也不过是《鲛珠传》的水准,何况后面要上映的还有《二代妖精》。我国民间向来喜欢这些奇幻灵异的故事,聊斋志异就翻拍又再翻拍,百来字的短篇拍成数十集的电视剧。

而妖猫传影片一开场,便被带入一种诡谲的氛围里,猫以利诱人,妖以色诱人。鱼因食欲上钩,人因贪欲上钩,未知的风险待时日一到,便要葬送卿卿性命。

我害怕猫,尼采也怕屋顶上的雄猫。但在影片结尾处,我被那只频频作乱杀人的黑猫感动,他终究要放下自己的爱恨纠葛,放下三十年来所有执着。他是守护者,是诚挚的追随者,也是讲究命债必偿的愤恨者。

刘昊然饰演的翩翩少年白龙,演技真是要比他出道时的宣传CP“招娣”演技甩出十条街了。看欧阳娜娜微博,这位天之娇女资源那么好,真是幸福。这大概也是我一个旁观者沉迷的幻相了。

二、一代贵妃的华美与悲情

我是喜欢张榕容的。

从《恋爱中的城市》开始,她和黄轩在一众情侣里格外有趣。演《摆渡人》人,我想写她,但由于她名气太小,考虑到受众认知,选题没通过。

张榕容饰演的杨玉环,在影片过半才出场,比起以往殷桃、范冰冰等女星妖媚性感的诠释,张榕容更符合我心目中杨玉环的设定。

她脸上总有别样的光芒,在高楼上荡秋千接受万民瞩目的她,夜宴上身着华服被众人倾慕的她,美貌是否倾国倾城尚且不论,那一股淡然平和爱众生的气质,让我都愿意守候在佳人一侧。

杨玉环怎么会是红颜祸水,诸多导演将此角色物化,陈凯歌却极为收敛。

这位极乐之宴的女主人,对放荡不羁蔑视权贵的李白说,大唐有你,才真的了不起。她的大度与包容,实在深得我心。

陈凯歌从来不拍轻松的电影,但凡牵扯到人性,必有卑劣之处。何况生在帝王之家的天子们,权欲极盛,又如何保全一颗炙热纯粹的赤子之心。

今日宠你捧你,就赏你霓裳羽衣;明日他受调唆威胁蛊惑,你的性命如蝼蚁。披头散发击鼓的玄宗,密谋尸解之术的玄宗,年老悔恨绵绵的玄宗,不知她是否真爱过。

妃蛾扑火,如何同生不同死?爱情不过是政治与权谋的献祭品。

三、一位诗人的阴影与才情

一个写作者,遭遇了史上最强大最可怖的催稿者。

虽然白居易的《长恨歌》,我基本上未曾一字一句细细读过,可惜了他呕心沥血的千字诗。

但那种为文字疯魔痴狂的状态,文人都懂。张爱玲曾谈未曾熬夜写过的文章,不堪卒读。陈凯歌在妖猫传里以自我代入的身份,应该就是白乐天了。

“一个作家,必须以写作为生。”如果做其他的事情,只是业余写作,时间和精力都会被消磨掉。在别处得到的利益,会一点一点地动摇写作的信念。

少时我羡慕博学多才的人,兴奋于人生的千百种可能性。但在二十四岁的本命年,我笃定了自己的方向,不是小提琴家,不是吉他手,不是演员,不是主妇。而接受自己的人生使命,是一件可喜的事。

最后,电影,以余味定悠长。观影后,有人念念不忘的是故事,有人折服于美术摄影,有人迷恋于角色。而多数影评文,喜欢阐述电影相关的背景,或复述电影情节。

对于观众,我有一句忠告要讲:清楚你自己是哪类电影类型的观众,喜欢好莱坞大片喜欢刺激情节经典故事,还是喜欢艺术电影即便晦涩迷幻必须动脑思考。

即将是新的一年了,真刀真枪扎扎实实地努力过来这一年,已经预知到在接下来的25岁里,必然是要更认真才会有收获。

谢谢你的阅读。希望我的读者每一天都比昨天更智慧圆融充满power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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