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剛過,天氣一天比一天的涼爽了。午後,寧靜的木棉樹,太陽懶洋洋的掛在樹梢上,木棉村的一頭,正發生著這樣的一幕。
冷笑笑在一片暈眩中睜開眼,發現眼前黑色土牆,被子上還有補丁,摸摸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向難民一樣的衣服,這衣服髒的,是不是在地上打滾了。還有泥巴,都幹了,整個衣服都硬邦邦的。一言難盡,這樣的衣服,是丐幫的標配吧!
冷笑笑心裡想著,不是在做夢吧!剛才還在打辭職報告的嗎?
冷笑笑,女,三十,未婚,剩女,有潔癖。愛吃愛穿愛打扮……在一家百貨公司裡做策劃,因為忍受不了身邊兩個獅子座的女人同時當她的boss,而且還是ab型血型,實在是難伺候,生無可戀,決定辭職。
老闆含淚挽留,卻攔不住冷笑笑已經“紅杏出牆的心”。
老孃……咳咳……
本姑娘在家裡也是小公舉,為毛努力工作,還要伺候你的情緒,世界那麼大,我也想去看看。是娘娘的就待在宮裡,跑這裡演什麼甄嬛傳,恭祝各宮娘娘死逼成功,早日成為六宮之首。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吧!這條手機微信一發出去,朋友圈就火了,得到了眾多同感人士的大力推廣,一時火爆,也是解了多年的怨氣……
可是眼前,身下睡的是炕,鋪的是席子,硬邦邦的。不遠處是一片片的樹木和莊家,還有這黑漆漆的屋子。自己的粉色小屋呢?還有holly kt的被子床單呢?大嘴猴也行啊!還有超級偶像的大海報呢?
我擦嘞!冷笑笑簡直有些不相信,這就是那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穿越到了一個瘦巴巴的十多歲的女孩身體裡,皮包骨頭,頭髮發慌,營養不良的女孩身體裡。
“招娣,招娣你還好吧!謝天謝地你醒過來了”冷笑笑還在想著眼前的一幕,就看見一箇中年婦女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一把就抱住了自己。
“你怎麼和那幫無賴打起仗來了,不就是一個銅板嗎?你看這頭也被人打破了,本來就傻,現在又流了這麼多的血,不得更傻了,嗚嗚……”
這位婦人哭泣著,周圍的人都嘆息著。招娣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別人要銅板都給的,可是這一次就不給了。正好碰上了那些無賴,便把招娣打了個半死,頭都打破了,鮮血直流。
啥玩意?因為一個銅板,自己就被打成了這個熊樣?冷笑笑心裡想著,不會吧!怎麼說自己也是有五位數存款的,竟然還會因為一個銅板,死不撒手的,被人揍成了這副帶死不拉活的德行,那銅板古董啊!
“招娣,你要好好的活著,可不能有個三長兩短的,俺也不活了,你也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中年女子說著,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哭的是大雨傾盆。
凡是有哭成這個程度的,一看就是親孃,儘管自己是傻,絕對她親生的……
冷笑笑就這樣中了雷劈的概率一般穿越了?
“恭喜你成功來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手機小寶這樣說著,是手機,一機在手,天長地久,比老婆漢子都親,你也來了……
手機小寶的專有者:梁招娣。
雷劈幾率的穿越者:冷笑笑,現在梁招娣的替代者。
所處時代:某個時空中的大端朝。
身份背景:梁家三房梁萬的女兒,先天不足,呆傻痴黏,昨晚被流氓王癩子給打死了……頓時,冷笑笑的心中奔騰跑過一群草尼馬,別怪我粗魯,這事擱誰身上,都的要豬叫一番……
梁招娣的任務,看你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人,給予足夠的同情與哀悼,讓手機小寶助你穿越旅途愉快。集夠一百個贊,就可以迴歸二十一世界。
冷笑笑看到這裡,開玩笑,這裡有有手機嗎?還集贊,莫非這裡的古人早就有手機這樣的通訊設備了。儘管上天給了你一個冷不防的大嘴巴子。但是還是有希望的,集贊,朋友圈這些都是自己以前最拿手的。集贊成功就可以回去,小意思,頂多十分鐘,就可以回去了。
梁招娣看著那任務,也沒有多想。管它呢!集贊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朋友圈裡一個朋友都沒有,才翻了一下通訊錄,梁招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俗話說,一個好漢還三個幫呢!你不能這麼無情啊!一個都沒有?
滴滴!
正在梁招娣表示不滿的時候,手機發出了滴滴的提示音。
手機小寶:主人,你一定要努力的狂集贊,已經為你開啟了瘋狂,死不要臉的集贊模式。在下次雷劈的時候,一定要穿越通道打開的時候,做好回去的準備。
“想集贊你的有好友啊!”梁招娣巴拉巴拉一下手機,都快窮死了,一個好友都沒有,孤家寡人一個。
手機小寶:那麼,手機小寶就提示到這裡了,你對小寶不離不棄,小寶也一定與你生死相依。
嗚嗚……
“小寶,聽你這麼說”梁招娣還是十分的感動的“小寶,嗚嗚……”
滴滴!
手機小寶:在特別時期小寶都是開啟自動隱藏模式。
自動隱藏?什麼叫特別時期?
手機小寶:主人,在穿越的這段時間裡,小寶也要適應。特別時期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而是二十三個小時不在線上。
“那麼說,有你跟沒你,沒有什麼區別啊!算哪門子的不離不棄,生死相依?”梁招娣原本想著有個幫手,沒有想到是滿口跑火車的一個傢伙。
手機小寶:特別提示,最近若是讓梁家脫離貧困,解決了溫飽問題。小寶會來見你……
嘶嘶……嚓礤……沒電了,黑屏……
手機小寶:我還會回來的……
就這麼走了,還會再回來的,你灰太狼嗎?留下自己一個人。梁招娣現在就要扮演好這個身份。從哪裡說起,從床上坐起來,坐在小板凳上說起。
“哎呀!”梁招娣嘆了口氣,是得脫離貧困,解決溫飽問題。首先的給我點兒好吃的。梁招娣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瘦的怎麼跟雞爪子一樣。
“招娣,等著,等你爹上縣裡回來,準給你買好吃的回來!”那是娘,這裡的娘……
“娘,天都黑成這個樣子了,爹咋還沒回來呢?”梁招娣坐在小板凳上問著。
母親王氏也納悶著,鎮子裡村上也就是五里多的路程,按照時間來算的,早就該回來了,天都黑成這個程度了,還沒有回來。王氏向外三番五次的探探頭望著。
“老三媳婦,快出來,老三回來了,回來了”
突然間,一陣慌張急促的喊叫聲,打破了安靜。只見,兩個人一前一後,抬著擔架,擔架上躺著一個人,身旁的一個人提著燈,一邊跑著一邊喊著,道:“快出來人啊!快出來人幫忙”。
這是發生大事了,嗚嗚喳喳一群人叫喊著,引得周圍的狗都狂叫了起來。
躺在了擔架上的他,整個腦袋上溼漉漉的,臉上有一片血跡,染紅了大半個臉。頭髮上溼漉漉的,那是血浸染的。張著嘴,嘴裡也是血,還有眼睛,眼睛周圍一片血青色,一支胳膊搖搖晃晃的從擔架上垂落了下來,好似秋日裡枯藤上的絲瓜……
王氏看著自家的男人變成了這副模樣,女人經不起事,便嚎啕大哭了起來,哭喊著道:“這是咋了?早上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這就是自己的爹。
“早上,三哥拿了那些毛皮賣了給招娣抓藥,這是被蠻子盯上了,蠻子要皮子,三哥不給,就被打成了這個樣子……”
梁招娣聽著,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若不是自己被王癩子打了個半死,爹也不會去進城,不進城,就不會碰到那幫蠻子的胡人,梁招娣看著一動不動的父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不知道做什麼?
不一會兒,老侯大夫過來了,按照大夫的一貫慣例,扒了扒了梁事老三的眼睛,看看嘴裡,是不是牙關緊閉,又摸了摸脈搏,神情凝重。
老侯大夫是這裡的赤腳大夫,祖輩上傳下來了一些書籍,便是自學成才的。很多村子裡的老人孩子頭疼腦熱的,有個小病小災的都找他。
“命是保住了,胳膊這是脫臼了,骨折。但是這腦袋……”老侯大夫欲言又止,這個從來沒有遇見過,道:“若是醒來的時候,不是痴黏傻睡的,就沒事。若是醒不過來,就是一具只會喘氣的活死人啊!”
“啥?活死人?”老梁太問道。梁招娣也擔心著,活死人,那就是植物人。
“就是隻知道喘氣,躺在炕上,吃喝拉撒都在炕上!”
聽了侯大夫所說的,老梁太一拍大腿道:“這是造了什麼孽了,一個家裡出了倆傻子,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娘都怪俺膽小,若不是俺先跑了,把三哥留在了那裡,那些蠻子也不會對三哥下手這麼狠”
“小五,這樣的話,以後千萬不要再說了,讓三兒全家都賴上你,讓你養著,哥哥保護兄弟天經地義”這話都是招娣偷偷聽到的,梁老太都意想不到吧!同樣是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差距咋那麼大呢!
這話正好被一旁的招娣聽見了,她的頭嗡的一下子。老梁太瞅瞅招娣並沒有在意,小聲的囑咐著:“幸虧聽見的是傻妮子,你以後說話要小心些!”……
老梁太哭喊著,老梁頭走了過來,看著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老梁太道:“瞎哭嗤個啥?憋回去,等著明日早上醒來再說!”
大家都散了,梁招娣這才進了屋。最開始要進來的時候,被老梁太給攆了出去,一個傻子幫不上忙,也別來添亂了。
梁招娣進了屋,看著娘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給爹擦著傷。屋漏偏逢連夜,原主是個傻子,點子夠背的。一個晚上,梁招娣一直陪著娘,忽悠了幾覺醒來,看著屋內的煤油燈忽閃著,娘哭完也趴在炕的一邊睡著了。
天色大亮了,屋子裡還靜靜的,梁招娣便聽到了院子裡,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聲音。他們都在猜想著,梁老三怎麼樣了?到底有沒有醒過來?
“若是醒不過來,咱們就得分家,這老三家唯一的勞動力都趴下了,他的妻兒也不能咱們養著啊!”最先說話的是大伯母。
大伯母向來都是唯利是圖,只在乎對自己有利的。身為長嫂這麼一說話,四嬸子就跟著說了,道:“昨日裡,多虧了我們家老四趕得及時,這是撿回來了一條命。若是老四去晚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了”。
“就是,原來就有一個傻的招娣,咱們賺的糧食都要分給她。現在老三若是這樣,我們的負擔不久更大了嗎?這日子沒法過了”……
“都閉嘴!”老梁頭提著大煙袋走了過來,聽著兒媳婦們兒這樣說話,心裡就有些不高興。家和萬事興,當初給孩子起這個名字,不就是寓意著這些嗎?老大梁家,老二梁和,老三,招娣的爹梁萬……依次排列下來,就是四叔梁事,五叔梁興,六叔例外,叫梁國,小姑梁花兒……
“老三若是醒不來了,說這些也不遲”老梁頭鎮著這些想著分家單過的兒媳婦們兒,兒媳婦們兒聽著公公這麼一說,也不在說什麼了。
梁招娣聽著大伯母,嬸嬸的話語,心裡不是個滋味。想當日,各位叔伯嬸子家,若是有個什麼事,爹總是跑到最前面。收麥子的時候,髒活累活,爹可沒少幫著幹。這會子,都說這話。
“水!”
突然,梁老三發出了微弱的聲音,梁招娣急忙從外屋裡,端過來了一碗水,遞到了爹的身邊道:“爹,俺扶你起來”。
梁招娣慢慢的扶起了爹,把水端到了爹的跟前。喝完之後,關切的問道:“爹,你覺著咋樣?”
梁老三聽著閨女這樣問著,想抬抬手的時候,自己的手卻生疼,一下子跌落在了炕上。
“那些蠻子來打爹的時候,他們人多勢眾,爹知道打不過他們,就用手臂抱著腦袋,腦袋沒事,倒是著手臂!”梁老三說著,額頭上的汗珠已經顆顆滾落。梁招娣知道,他在使勁著,想抬起這胳膊。
梁招娣看了看爹的肩膀,還平行著,這說明侯大夫已經給復位了,想來多半是折了。便上前摸著爹的手臂道:“爹,我讓侯大夫來給您再好好瞧瞧!”
梁招娣慌張的跑了出去,正好撞著了懷孕的五嬸,五嬸厭惡的說道:“沒長眼啊!搶著投胎啊!”……
侯大夫給梁老三包紮了一下,手臂是骨折了,得好好休息,傷筋動骨一百天,得好好養著,最好喝些骨頭湯……不能幹重活。梁招娣在一旁看著,侯大夫就是江湖郎中,連個竹板都不打嗎?是,這裡沒有石膏,你就纏了幾道白布條子,能管用嗎?
梁招娣在院子裡搜尋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小木板。倒是找了兩個光滑的小木棍,遞給侯大夫道:“給俺爹固定一下”。
“你這個傻妮子搗什麼亂,快上一邊去”老梁太把梁招娣手中的木棍打落在了地上,十分嫌棄的說道:“人家大夫就不如你,就你能耐,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你爹會這樣,還在這礙眼添亂”。
“奶……”梁招娣剛要想與老梁太爭辯的時候,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老侯大夫從木製的藥箱裡,找著竹片,翻騰了半天,一拍腦袋道:“忘記了,落在家裡了”隨後,看著梁招娣道:“這個也將就,先用著,等我回去取來的時候,再換上”。
梁老三的傷勢是慢慢的修養,就算好了,也不能幹重的活計了。像下田種植,收割麥子,這些都不行,侯大夫說了,若是再傷到一次,這胳膊是要廢了。
侯大夫走後,趁著來看望老三的姊妹都在,老梁頭磕掉了菸袋裡的煙,說道:“老三這裡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了,大家看看,出力的出力,出錢的出錢,幫幫忙,讓老三先把這個難關度過去了”眾人拾柴火焰高啊。
半晌,都是一陣死一般的沉寂,沒有人吱聲。老楊梁等待著,不由的又點起了一袋煙來,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沉默了,只有老梁頭煙鍋子裡的火星,在他吧嗒吧嗒抽著的時候,忽明忽暗。幾縷輕然上飄著,消散。
“三哥拿走的三張皮子,可是俺留著給我肚子裡的孩子做棉襖的,咱這裡冬天這麼冷,得用著。”最先開口的是五嬸嬸,她說話的口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道:“那日,招娣被砸了頭,流了血。我就把那張皮子拿出來了,再要說幫忙的話,那就是我的嫁妝了”。
“老三這一時半會兒都幹不了活,二來,田地裡的活也指望不上了,不能指望著,讓大家養他一家子吧!”大伯這樣說著,梁招娣剛才看的清楚,大伯說這話,都是大伯母在後面捅咕著。
平日裡,六叔梁邦與梁老三最好。他一直沒有發言,因為一直沒有娶親,還是單身小子一個。這會子,梁招娣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六叔的身上。
“三哥也不想這樣的,咱們得幫……”這是親兄弟啊!
六叔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大伯母和五嬸嬸等就反對了道:“你個沒成家的小叔子,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你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三哥能跟你比嗎?那是拖家帶口的”。
六叔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簡直一點兒地位都沒有。被幾個嫂子這樣數落著,一起身走了……
看著六叔走了,這是起了一個好頭的樣子。其他的人,嬸嬸大伯等,都跟著一一的離開了,一刻也不想多待,生怕自己“攤上事”。倒是四叔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被四嬸子拉走了道:“俺肚子裡還懷著一個呢!你富裕啊!你能幫啥子忙?”
四叔就這樣被生生的拽著走了,剛才一屋子的人,都走光了。老梁頭無奈的摸了一下自己禿頂的頭,嘆息著。一副兒大不由孃的模樣,都各掃門前雪了,老梁頭的話當做了耳邊風。
“招娣已經十二了吧!”突然間,老兩頭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母親王氏沒有說話,正犯愁著,根本沒有顧及到老梁頭的話語。倒是老梁太眉眼一高一低掃過樑招娣道:“可不是,若是按照俺們的那個歲數,俺都挑起一個家了,都生了她大伯,看她的這個樣子,也不是那樣的啊!”
老梁太這是貶低梁招娣,讚美自己。老梁太一向這樣,梁招娣也沒有放在心上。
“要不看看柳員外那裡,就簡單的給些銀子,黑夜裡把招娣送過去吧!”老梁頭這樣說著,這是要讓招娣早些成親,還見不得人,黑燈瞎火的時候,從後門進入柳家,這不明白著把招娣賣了,做人家的丫頭嗎。
“招娣頭上的傷還沒有好呢!”母親王氏,知曉老梁頭心裡所說的。
“柳大亮不喜歡我,我不要與他成親”
梁招娣這樣突然冒出來了一句話,讓老梁頭都刮目相看。畢竟,這樣做,對不起招娣,招娣再怎麼不好,也是自己的孫女,心裡有愧啊!
“你還真以為嫁與大亮做媳婦呢!”老梁太不樂意了,指著梁招娣訓斥著道:“你還挑三揀四的,你個傻妮子,你以為大亮會與你成親,你去了好好伺候人家,端茶送水的,別惹出什麼禍端才是”。
“端茶送水?”梁招娣瞪著眼珠子,有些不相信,那麼富貴的人家,沒有人伺候,這是要把自己當成丫鬟用嗎?
“你以為你是去享福去了,當少奶奶去了,你自己半斤八兩不知道嗎?人家柳家若是真的要了你,那是你的福氣”老梁太把話直說了,敲著梁招娣,少做白日美夢,你不願意,人家願意取才是啊。
“不行”聽著老梁太折磨一說,梁招娣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母親王氏倒是黑臉下來了道:“上次招娣的傷就跟大亮有關,他雖然是我外甥,俺還是不放心把招娣託付與他”。
“你個不開眼的,都啥時候了,你還想著這些,你男人不要了?”老梁太愛護著自己的兒子,勝於梁招娣,那是半拉眼珠子瞧不上樑招娣。
“娘,招娣還小……”
“別說那些沒用的,與其養著這個傻妮子在家浪費糧食,還不如給你男人換點銀子看病,就這麼決定了”老梁太數落著王氏,道:“傻妮子若是不去,你們有多大能耐使多大能耐,以後別找俺們幫忙”。
“娘,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