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歸根,我歸你!——霍權煜
f國,景城。
綠茵草地上,玫瑰花和百合花鋪了一地,微風浮動,花香四溢。
夢幻般的場地,即將迎來一場全球矚目的世紀婚禮。
新郎是總統候選人之一南宮辰,新娘是當紅影后施憶。
男俊女靚,天造地設,被媒體評為年度最佳情侶,今天之後將成為年度最佳夫妻。
原本應該是一個喜慶的日子,可浪漫的婚禮現場卻一片混亂。
因為——
新娘不見了!
“不見了?小憶怎麼會不見的?找!都給我找!小憶,你在哪兒?小憶……”
一身白色燕尾服的南宮辰撕心裂肺的大喊,面容焦急,猩紅的雙目充滿恐慌。
他好怕失去小憶!
親戚朋友,酒店的工作人員和保鏢都被髮動起來,四處尋、找、新、娘!
現場亂成一鍋粥,卻沒人發現對面的大廈樓頂,正在上演香豔的一幕。
身穿華美白色婚紗的新娘施憶被一襲英挺軍裝的男人壓在牆邊。
男人寬厚的胸膛緊貼在她的後背,溫熱的呼吸環繞著她雪白的脖頸,引得她陣陣顫慄。
“婚禮亂了!”說話間,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男人的滣似有似無的擦過她的耳朵,施憶不寒而慄的顫了顫身子。
霍權煜見狀,深黑的眸底凝聚了層層戾氣:“在怕我?”
“……”她顫了顫滣,最終沒有說話,怕說多錯多,惹怒這頭喜怒無常的獅子。
兩人的姿勢看起來像是情侶般,親密的摟抱。
只有她知道,男人是有多用力的把她抵在牆上,兩具身體緊密相貼,不留一絲空隙。
透過層層婚紗,她清晰的感受到抵在腰上的某物正在散發著如野獸般危險的氣息。
“憶兒結婚了呢。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請小叔,嗯?”男人粗糲的手指撫摸過她嬌美的側臉,滑嫩的肌膚宛如記憶中那般讓他愛不釋手。
施憶雙手緊緊的抓住牆壁,極力的壓下內心對這男人的懼怕:“我沒有不請你,只是我這邊所有人都沒有請而已!”
“而已,呵……”男人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發出低沉的冷笑。
記憶中,施憶最害怕的就是他這般冷笑的樣子,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型號。
“啊!”這個念頭剛一閃過,粉嫩的耳垂就被他咬住,疼得她呼吸都停頓了兩秒。
“霍權煜你特麼還要不要臉?!”施憶羞怒,再也不顧身後叫囂的龐然大物,憤憤大罵。
因為氣憤,更因為他親密的行為,一張精緻的小臉漲的通紅。
霍權煜被她這副粉粉嫩嫩的樣子,一下子拉入回憶裡,她的嬌嗔,她的柔美,她在他身下低吟,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叫著他,小叔,小叔……
光是想想,頭皮就傳來一陣陣麻意,簡直要把他折磨死。
“要臉幹什麼?要你就行了!”
無恥!
她在心底惡狠狠地罵道。
只是,耳邊,他噴出的氣息越發的滾燙,她慌了,再也沒辦法淡定:“你別亂來!”
“怎麼怕樓下那個窩囊廢看到?”男人嗤笑道。
“他才不窩囊,起碼他愛我,敢娶我!”比起他,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她氣急敗壞的辯解,內心卻控制不住的隱隱作痛。
瞧著她這幅護犢子的樣子,霍權煜漆黑的雙眸如狂風暴雨般掠過。
“破壞了你的婚禮,總要給你點補償,今晚的洞房花燭夜就提前好了!”男人手指熟練的撩起她的婚紗,動作粗魯而急切。
施憶慌忙抓住他的手,急忙的說:
:“霍權煜,你好歹是一軍司令,你怎麼敢做出強女乾的事?”
“都說了補償,為了不讓你吃虧,我捨身取義而、已!”他學著她剛剛說話的語氣,回答她。
話落,盛怒的男人粗魯而野蠻的覆蓋在她的紅唇上,屬於他獨特的菸草氣息瞬間包裹著她,狂肆汲取……
空蕩蕩的天台,久逢甘露的男人霸道而又瘋狂的佔有她……
掙脫不了,又怕樓下聽到聲音,她雙手緊捂住滣,不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男人看著她隱忍而哭泣的樣子,心頭就像是有千萬把火在燒。
三年後再回來,居然是要跟別的野男人結婚!
好!真的很好!!!
陽光下。
她嘶嘶抽著冷氣,承受著他一遍遍掠奪……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用力的抱著她,終於結束了這一場讓她倍感羞辱的情事。
霍權煜修長的手指拂過她哭溼的臉頰,板寸頭緊貼著她光潔的額頭,音色沙啞:“還是跟記憶中一樣……美味!”
施憶氣喘吁吁,羞憤的辱罵道:“無、恥!”
男人嘴角勾起冷笑,單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面對著他。
四目相對,男人黑眸裡閃著令人膽寒的冷意。
“憶兒你跟了我那麼久,應該知道我的脾氣,今天你送給我的驚喜,我會分毫不差還、給、你!”
我會分毫不差的還給你!
還給你!
呵!!
男人離開後,施憶捏著胸口的婚紗,無力的滑坐在地上。
溼潤的雙眸卻無比清晰的看到地上白色請柬上幾個醒目的大字。
呵,還真是小叔一貫的作風,睚眥必報!
竟真的分毫不差的還給她!
……
景城真是喜事連連。
昨天是當紅影后跟總統繼承人的結婚大典,今晚就迎來f國最年輕司令跟總統女兒的訂婚典禮。
昨天的婚禮雖然最後以新娘身體不佳為由取消,但有內部消息稱新娘懷孕,婚禮暫緩。
各路網友粉絲紛紛安心下來,歡天喜地的坐等官方回覆。
外面滿城風雨,而施憶卻是在一間擺滿hellokitty的粉彤彤房間裡醒來。
她嘟了嘟嘴,睡眼朦朧的掙扎著坐起身,習慣性的抱過床頭的hellokitty貓。
“kk早啊!”她甜甜一笑,滿臉的天正無邪,清澈的雙眸像是被鋪滿了星星,閃閃發亮。
一點也沒有,昨天被強迫後的傷心難受。
嘟嘟嘟——
手機鬧鈴響起,隨即傳來備忘錄的語音提示。
“報告主人,晚上七點半,您有一場訂婚宴要參加!”
施憶歪了歪頭,嬌憨的模樣裡透著一絲困惑。
訂婚宴?誰的訂婚宴啊?
她拿過手機,看到備忘錄上面的信息,驚訝的瞪大雙眸。
“啊啊啊啊……”
她激動的跳下床,迅速的衝進衛生間。
大約十五分鐘之後,一身粉色娃娃裙,綁著兩根麻花辮的少女憶,匆匆的跑出門。
景城五星級大酒店。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裡,觥籌交錯,歡聲笑語。
人群忽然安靜下來,隨著眾人視線看過去。
一雙黑色的軍靴,往上是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出現,下一秒落入人眼底是的男人那無可挑剔的身材。
墨綠色的軍裝完美的包裹著男人身子,冷硬的線條勾勒出男人邪魅狷狂而又冷又酷的勁兒。
抬眸的剎那,霍權煜那張精雕細琢的臉映入眼簾,小麥色的肌膚,帥得讓人挪不開眼。
他漆黑的眸又深又沉,似乎寒冬臘月的冰雪,能將人凍死在裡面,沒人敢跟他對視!
男人身側,與他相攜手走來的女人,南宮倩玉一身雪白的蕾絲緊身裙,精緻的妝容,每一處都透著精心裝扮。
“霍司令,南宮小姐!”他們所走過的地方,眾人皆是彎腰恭敬。
隨著主持人的聲音,霍權煜帶著南宮倩玉上了舞臺。
一番開場白之後,主持人迅速進入最重要的環節。
主持人:“南宮小姐,你是否願意跟你面前的男人訂婚,承諾愛他、忠誠於他?”
南宮倩玉看了一眼面前俊美的男人,羞澀的低下頭:“我願意!”
全場爆發掌聲!
主持人:“霍司令,你是否願意跟你面前的女人訂婚,承諾愛護她、不負於她?”
霍權煜銳利如鷹的眼眸,似乎無意的掃過場內為首的總統,削薄的滣微動,正要開口。
忽然——
宴會廳的大門被打開!
“爸爸!!!”一道糯糯的少女聲音響起,隨即一團粉嘟嘟的身影衝了進來。
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粉嘟嘟的少女一個熊抱,雙手雙腳圈在霍景煜身上。
全場目瞪口呆!
爸爸?霍司令?!
“爸爸,你怎麼可以不等我,就開始訂婚了?沒有我參加你的訂婚典禮,你會不幸福的!”少女天真無邪的臉上,滿是埋怨的神色。
看著她平日不會表現出來的哀怨的神情,霍權煜漆黑的雙眸裡翻滾著冷浪:“鬆開!”
少女驚了一下,隨即越發親密的摟住他,像是一隻軟萌的小貓咪撒嬌:“爸比,我是小喵,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你可愛的女兒啊!”
此刻的施憶褪-去昨日與他爭鋒相對的犀利,變得軟萌又可愛。
一對麻花辮子隨著她的動作,在空中擺動,靈巧動人。
這身少女裝扮,還真是讓霍權煜意外。
裝成這幅樣子,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喊他爸爸!
好,很好!
霍權煜目光如冰冷般冷漠的盯著她,用著兩人只聽到的聲音警告道:“是很懷念昨天在天台的滋味嗎?我不介意可以在這寬大的舞臺,讓眾人聽聽你**入骨的聲音!”
男人寬大的手掌覆蓋在她的腰上,施憶雖然聽不懂,可卻被他渾身渾身散發著戾氣的樣子,嚇得呆住。
霍權煜見她滿眼詫異,似乎不信他會來真的,手指無情的捏住了她的衣襬,似乎下一秒就會撕碎
三年前。
裝潢華麗的臥室,低賤的淫笑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施憶微微睜開眼睛,水眸般的雙眼透著迷茫。
為什麼自己會躺在繼母的床上,而且她身上竟然……壓著繼母今天要另嫁的男人?
“小丫頭,你真美!”中年男人賤兮兮的聲音,在她耳邊縈繞,令她噁心不已。
門忽然被推開,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少女闖了進來,看到眼前糜爛的一幕,被狠狠震驚住。
施憶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要急忙解釋。
“媽……你快來看!”施暈染絲毫不給
給施憶解釋的機會,衝著門外大吼大叫起來。
馮大斌沒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上樓,心底直害怕。
目光一閃間,他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施憶臉上。
“你個臭丫頭,居然趁著我不舒服,勾~引我!”
施憶背部撞到床頭上,堅硬的木頭彷彿像是要敲碎她的背脊骨,她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可看到自己胸口大敞開,哪兒顧得上疼痛,急忙的扣衣服。
施暈染的大吼大叫,立馬引來眾人。
看到施憶衣衫不整的縮在床頭,床邊站著頭髮凌亂的馮大斌,大紅色的床單更是亂糟糟,所有人頓時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施家長女施憶,在繼母大婚之日,勾~引了繼母的新婚丈夫!
“你個賤丫頭!”尖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即一名穿著紅色旗袍的貴婦,面容憤怒的衝了進來。
在施憶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又是一巴掌重重的扇在她另一邊臉上。
痛!
牙齒狠咬到舌頭,嘴裡鮮血淋漓,鮮紅的血液更是從她嘴角溢出。
左右兩邊臉腫的很高,紅色的巴掌印觸目驚心。
“你個死丫頭啊,妄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不知廉恥勾~引我新婚丈夫!”施憶的繼母林嬌鳳指著她的鼻子,憤憤的指責道。
施憶忍著痛楚,拼命的搖頭,沙啞的聲音裡透著倔強:“我沒有勾~引他,是他要強……”
啪……
重重的一巴掌又是狠狠的甩在她的臉上。
馮大斌收回手,譏諷的看著她,憤憤道:“你怎麼不學好,為了不想嫁人,就故意來勾~引我。你可知道我多麼愛嬌鳳,你這樣做把我置於何地?平常我來看嬌鳳,給暈染買東西,哪樣少得了你,倒是沒想到你陷害我,你你你太過……份了!”
馮大斌氣急敗壞的說完,就捂住胸口,裝出一副要被氣倒的模樣。
林嬌鳳趕緊扶著他,拍著他的胸口,給他順氣,目光卻是無比尖銳的看著她,後面的話彷彿像是要將她打入地獄:“各位很抱歉,我們有家世要處理。大家散了,改日我們夫妻再請大家吃飯。”
施憶大驚,想要喊他們不要走,不然林鳳嬌會弄死她的,剛一動就被施暈染捂住她的嘴。
臥室的門被關上,林嬌鳳,馮大斌和施暈染三人齊齊上演變臉,原本臉上憤慨的神色,一一被笑容所代替。
直到這一刻,她施憶還不知道發什麼事,那她就是個傻子。
“都是你們設計的?”她氣急敗壞的質問,視線銳利的落在三人身上。
施暈染冷眸睥睨著她,玩弄著胸前的頭髮,譏諷道:“是啊,準確的說是我一手謀劃的局!”
竟然是這樣!
沒想到,她心中單純可愛的妹妹,居然有如此心計!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我爸臨死前,你不是答應過他,說要好好照顧我嗎?”少女臉色慘白,氣急敗壞的衝著林嬌鳳咆哮道。
“為什麼?哈哈……”林嬌鳳滿眼憎恨的看著她,惡狠狠道:“因為我恨你母親搶了我男人,現在我更加恨你要搶暈染的男人!”
施憶錯愕的瞪著她們,這一刻她彷彿失去了語言,不知道說什麼。
就因為母親嫁給父親,作為妹妹的林嬌鳳就恨死母親。
而她只是跟霍家長子從小定有婚約,施暈染嫉妒,想越俎代庖嫁到霍家,她們母女就聯手要害死她?!
妄自己對她們那麼好,沒想到她們狼心狗肺,不過這都怪自己瞎了眼。
“別跟她廢話了,大斌把她關到她自己的房間!”
林嬌鳳一發話,馮大斌立即執行。
生拉硬拽,把施憶拉回她自己的臥室。
這臥室以前是她的房間,自從父親死後,聽暈染說嫌她住的房間小,自己心善就主動跟她調換。
想到自己做的一切,她不禁笑了。
當然是笑自己傻、蠢,把她們母女當成好人!
“霍,霍少將……您怎麼來了?”門口,忽然傳來施暈染略帶欣喜而又嬌羞的聲音。
來人一身墨綠色的軍裝,錚錚鐵骨,挺拔如松,肩上金色橄欖枝加一顆星,彰顯著他少將官階的身份,一雙墨色的雙眸繞過站在門口的施暈染,看向屋內。
四目相對。
施憶被男人淬了冰般的眼神,嚇得不禁哆嗦了一下。
可怕!
這是施憶對這男人唯一的印象:可怕至極!
霍權煜沒有理會施暈染,繞過她走進屋內。
厚重的軍靴在木製地板上,踩出嘎吱的聲音,隨著男人的到來,彷彿屋內的氣壓都低了不少。
昏黃的燈光下,施憶靠在床尾處,衣衫不整,頭髮凌亂,嘴角還流淌著血液。
看著男人一步步走近,她無所適從,緊張的掐住掌心,一股股痛楚如潮水般襲擊著她的神經。
不想知道這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聽說你不想嫁給我侄子?”低啞如魍魎般聲音傳來,冰冷的雙眸死死盯著她。
施憶聞言,為之一愣,竟然是因為這事。
沒錯,她確實不想嫁給他侄子,因為自己對他沒感情,她只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她極力的壓著內心的恐懼,強迫自己對上他凌厲的目光:“是,我不想嫁給你侄子。但我並沒有要勾……”引馮大斌。
啪——
像是怕她說什麼,林嬌鳳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施憶的臉上。
“你個丫頭,我平日裡怎麼教你的,跟長輩說話要有禮貌。霍少將是你未婚夫的小叔,算起來也是你小叔,要尊敬他。你看你怎麼說話的?”林嬌鳳拿出一副為人母的模樣,諄諄教導施憶。
施憶被她這一巴掌,打的耳鳴目眩,舌頭更是不小心被自己的牙齒咬住,痛得她根本無法說話。
霍權煜可沒那興趣,看人教導女兒。
“既然從小就定有婚事,那就必須執行。即便是你死,骨灰也要送進我霍家墓園!”霍權煜銳利的眸警告的看了一眼施憶,轉身帶著軍隊離開。
施憶渾身一顫,水眸如看到惡魔一般,看向離去的男人,心底生出一股股懼意。
聽聞,軍界少將霍權煜,冷血無情,心狠手辣,宛如惡魔般的存在。
今天她
算是見識到了,果然如傳聞那般令人神喪膽落。
即便是她死了,都不放過她的骨灰。
還真的狠!
霍權煜一走,施暈染急了:“媽,怎麼辦,霍少將的意思是,還是要讓她嫁過去?”
林嬌鳳視線凌厲的看向施憶:“想嫁過去,也要問過我。不如我們一不做二不休,咔……”
她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那惡毒的手勢嚇得施憶臉色發白,“你,你們不能這樣!”
她咆哮,掙扎……急切的想要逃離這個宛如煉獄一般的地方。
林嬌鳳見狀,一步上前,按住的她的頭,往床尾狠狠的撞。
“想要逃?做夢!你必須死,只有這樣我家暈染才能嫁到霍家!死,去死!”林嬌鳳用力的抓住她的頭髮,又狠又重的往床尾上撞。
施憶腦子嗡嗡作響,額頭早已經鮮血淋漓,眼睛更是被血模糊住,透過紅色的鮮血,一雙水眸銳利如刀的瞪向林嬌鳳:“你們好大的膽子,殺人是犯法的!”
“呵呵,這事就不用你擔心,你死了,我們會對外說你不想嫁到霍家,選擇了自殺。而現在……你只需要死!去死!!!”
按著她的頭不知道撞了多久,見她呼吸減弱,沒了掙扎,林嬌鳳這才鬆手,宛如扔垃圾一樣把她仍在地上。
鮮血順著她的額頭留下,透過眼前的層層血霧,施憶雙眸如幽靈一般睜大的看著林嬌鳳,嘴角緩慢的勾起駭人的笑。
林鳳嬌被她這樣子,看得毛骨悚然,急忙踢了踢馮大斌:“趕緊的弄死她!”
馮大斌立即掏出香菸和打火機,點燃煙,放在嘴裡抽了一口。
砰——
房門被關上,在關上的那一刻,香菸被扔了進來。
屋內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凡是能盛汽油的器皿裡裝滿了汽油。
香菸被扔進屋內,屋內迅速燃起大火。
火光迅速蔓延,燒到她的身上。
“火……不要……”施憶有氣無力的掙扎,唇瓣微動,無意識的喊著。
火勢越來越大,她清晰的感覺到身體在一點一點被大火吞噬。
灼燒感,疼痛感……吞噬碾壓著她的身心……
“林嬌鳳,施暈染,馮大斌,如果我能重活一世,一定將你們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
費勁最後一絲力氣喊出的聲音落下的同時,身體徹底被大火吞滅。
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在施家老宅上空迴盪,迎著寒冷的夜色和嗚嗚的風聲,經久不消,格外的滲人。
撕心裂肺的話從喉嚨裡發出,心臟像是被高電壓電擊一般,痛徹心扉,施憶承受不住,猛烈的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淺藍色裝潢的房間,畫著星空的天花板,白色的歐式大床,水藍色的窗簾……
這不是她曾經的臥室嗎?
她怎麼會在這兒?她不是被火燒死了嗎?
目光不小心看到自己胸前的長髮,像是想到什麼,施憶急忙翻身下床,急衝衝的跑到鏡子前面。
面前的少女,留著披肩的長髮,隨著她跑動,髮絲飛揚。
這不是她十六歲,父親還在的時候,留著長髮的那一年嗎?
“姐,我們要去醫院看爸爸,你要去嗎?”門外傳來施暈染甜甜的聲音。
爸爸還在世?
施暈染也沒跟她撕破臉?
施憶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眸,狠狠的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子。
啊啊啊……疼……
她疼的直跳腳。
疼就對了!
這一切都是真的!爸爸還活著是真的!!施暈染還在喊她姐姐也是真的!!!
難道是上天見她死的很慘,滿足她的願望,讓她重活一世?!
施憶用力的捂嘴,壓著心頭的酸澀,卻壓不住激動的淚水從眼眶中滾滾而出。
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卻無法遮擋她看桌上電子錶的日曆。
2016年五月四號,早上八點半。
那豈不是爸爸在一個月之後,就會死?!
“姐,你去不去啊?不去我就跟媽去了啊。”
門外又傳來施暈染的聲音,但要是仔細聽,聲音裡帶著不耐煩。
以往她怎麼就沒有認真聽,沒有察覺到這些呢?
先不管這些了,既然讓她重活一世,那麼她就要好好的活著,而至於林嬌鳳母女,以及馮大斌,她會把她受過的痛苦十倍、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她擦了擦眼淚,又照了一番鏡子,見自己沒有不妥,這才去打開房門。
等了一分鐘,施暈染就等得不耐煩了,憎惡的瞪了房間一眼,轉身就要走。
這個時候,房間的門卻是忽然被打開,施暈染沒想到房門會在這個時候開,臉上閃過慌亂,趕緊擺出笑容:“姐你可醒了。趕緊換衣服,洗漱吃完早餐,我們去醫院看爸爸。”
呵,這變臉,這天真無邪的模樣,施憶在心底冷笑,以前自己怎麼就沒注意到這些呢?
自己要是早點看清楚林嬌鳳母女丑陋的嘴臉,她是不是就不會死的那麼慘?
這種裝純的人,就應該找個適當的時機,當眾揭穿她陰毒的嘴臉!
施暈染說完話,不小心對上施憶冷如冰的目光,一下子愣怔住了。
施憶這是什麼眼神?怎麼好像是要把她給吃了?
施暈染還沒來得及深想,施憶已經收斂起眼底的冰冷,跟平時一樣,對她笑了笑:“暈染,你趕緊下去陪小姨吃飯,我馬上就下來。”
她口中的小姨也就是施暈染的親生母親林嬌鳳,她母親的親妹妹。
自從母親死後,林嬌鳳費了不少力氣,才在母親死後的第三年,趁著父親醉酒,爬上父親的床懷上施暈染,才得以嫁給父親。
從此之後,她的噩夢就開始,因為父親是做珠寶生意,長年需要到雲南緬甸等地出差,整個家都是林嬌鳳一個人管。
什麼好吃好玩的東西,林嬌鳳都藏起來,不讓她知道。
有時候放學回來晚了,就沒她晚飯吃,很多時候她都自己去廚房下一碗麵對付。
只是當時施憶心思單純,並沒有想那麼多,以為只是巧合而已,誰讓自己回來的晚呢,
卻不知道這是林嬌鳳故意整她。
自己還傻不拉幾的以為林嬌鳳真心實意的對她好,結果到頭來,都是這對母女在做戲,矇騙她。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趁著父親還沒有離世之前,掌握公司的大權,不讓公司落入林嬌鳳手中。
等她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傭人就急忙的跑過來,對她說:“大小姐,夫人和二小姐都在車裡等著了,你趕緊過去!”
呵,還不讓她吃早飯了?
“我還沒吃早飯,讓廚房給我裝兩個包子,我在路上吃!”她開口道。
傭人楞了一下,似乎沒反應過來施憶還會指揮她。
以往,去看老爺的時候,大小姐來不及吃早餐,都不會吃,從來沒有要求過她們準備早餐在路上吃。
施憶見她不動,臉色一變,端出了以往從來不會有的大小姐架子:“怎麼我這個大小姐說話不管用了?等會我爸要是見著我餓肚子,你確定他不會動氣?你確定你們還不得被辭掉?”
家裡上上下下的傭人都被林家母女所收買,她沒必要對這些人客氣。
傭人心頭一顫:“是大小姐。”
話落,傭人灰溜溜的跑進廚房,給她準備早餐。
施家別墅外,林嬌鳳坐在車內,等的極其不耐煩。
“那死丫頭怎麼還沒來?”林鳳嬌不滿抱怨道。
施暈染擺弄著手中的小鏡子,檢查自己的妝容,不耐煩的回道:“我哪兒知道。”
“你不知道,你還知道什麼?整天就知道化妝打扮,明知道今天去見你爸,就別打扮的這麼花枝招展,你爸只喜歡樸素,我讓你穿那件白色連衣裙,為什麼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