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前,我讀到子謙的一句話,“出了這個門,有人遭遇風雪,有人綻放彩虹,有人看見虎狼,有人遭遇成羔羊。有人在春天裡發抖,有人在冬天裡歌唱”。浮層煙雲,終歸幻想。微苦生命,全憑心釀。
昨天晚上打車回家,上車報了目的地之後,於是低頭看手機,直到出租車司機,用靜聲聲的聲音問我:知不知道目的地怎麼走?我才抬起頭,這個對路況一頭霧水的司機,載著我,駛向一天因為修路,而被封了一年的一條街。而這條街,跟本走不出去,只有倒回上車地點。剛想發火,卻才發現他是一個比我年紀還要小,因為緊張,放在方向盤的雙手不自覺在抖動。我心一下就軟了下來,指揮他倒車,再重新出發。
原本十幾分鐘的車程,那天花了兩倍的時間。一路上,我聽到最多的一句話是對不起。臨下車,這個年輕的出租車司機告訴我,這是他第一天上班,他說這一整天特別特別難熬,他說什麼都不肯手下我的車費。車輛揚長而去的時候,我也長舒了一口氣。我多麼慶幸自己沒有對他發火,沒有在他戰戰兢兢的心上,多添一份重量。
這讓我想起了之前遇到的一個的哥,他的出租車大燈,已經被撞碎了,後面停在一輛,後門內凹的奧迪。這個的哥,就蹲在自己的車旁,抽著煙,默默的等交警。煙沒有抽完,交警也沒有來。他卻猝不及防的嚎啕大哭起來。他用左手,緊緊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後突然抬起夾這煙的右手,緊緊抽了自己一嘴巴。那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卻意外的抽哭了周圍的許多人。我不是很懂車輛責任的事故劃分,也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意味這什麼。我隱約覺得,這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可能擔負著一個家的責任。那份責任和擔當,容不得任何閃失。更禁不住這樣的意外。我後來在車上,遇到一個健談的司機,他和我講,你看啊。我們在外跑出租的,都得分清楚車的好壞。我帶著我兒子出來認車,才7歲,他已經知道啥是好車,以後逢著好車,我就知道離遠點,跑慢點,別給人家撞著。這段有些心酸卻又有些幸福的話,在我心裡生根。生成了一個美好的場景,哪個因為撞了奧迪而哭的的哥,肯定也能在幾周之後繼續跑他的出租,哪個因為不認識路況而發抖的小哥,最終也將會熟悉整個城市的大街小巷。就像是後來,我們也能將這些事情,笑著講出來。
在這個世界上,有人為了沒有買到的限量款而沮喪,也有人因為買到了特價菜,而感到欣喜。有人抱怨著母親的嘮叨,確也有人抱著一張褪色的照片去緬懷。有人一生平凡,碌碌無為。也有人一生漂泊,隨風盪漾。無論你是為了什麼去生活,生活就像是一場,沒完沒了的清庫。那些美好的,不美好的事物,都將成為我們,輕鬆幽默的談資。沒有什麼人的生活輕易而去,在生活面前,我們都是摸爬滾打的孩子,可是總會有一個更為優秀的你,在你尚未達到的終點,等著你,你會站在那裡,笑著,訴說著你心酸的過往。而這一生,我們都在做著,就是在無數個普普通通的日子裡, 把苦澀,熬成甘甜。好好生活,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