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媽!”蘇易柔一邊接起電話,一邊打開了1818號房間的門。
電話那頭,是她的母親,易思玲。
“柔柔,媽讓你辦的事情,到底準備地怎麼樣了?今天這個事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你可別出什麼岔子啊!”
“媽,就這點小事,你都囑咐了我三回了,你好囉嗦!”蘇易柔有些不耐煩地撇撇嘴。
撥了撥耳旁的碎髮,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走廊,輕聲說道,“這件事,你就放心吧,我都已經辦妥了,蘇心妍那個小賤,人,很快就要名譽掃地了,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那就好,那你辦完事快點回來,媽還有事要跟你說。”
“知道了,媽。”
掛斷電話,蘇易柔回頭看了一眼臥室裡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當她看到那張臉和裸,露在外的大長腿的時候,心裡又是一陣不爽。
論長相,她沒蘇心妍漂亮;論身高,她又比蘇心妍矮;論身材,也是稍遜一籌。
更重要的是,她最,愛的男人厲景逸,竟然也愛上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除了現在蘇家的當家主母是自己的母親以外,她什麼也比不過蘇心妍。
這都是憑什麼啊?真是氣死她了!
“臭丫頭,讓你長了一張狐媚臉!讓你勾,引我的男人!”
略帶怒意地重新回到臥室裡,蘇易柔的心裡憤憤不平,她朝著床上的人猛地踹了幾腳,又彎下腰扇了她一個巴掌,咬牙切齒地說道:“蘇心妍,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是你活該!待會,你就等著被人睡吧!”
抬起腿又是一腳,蘇易柔這才勉強將怒意全都發洩了出去,想著待會即將發生的事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奸笑,然後轉身離開。
走出門外,她冷哼了一聲,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1818號總統套房裡,身體上被折磨了一通的蘇心妍漸漸恢復了神智,特別是剛才那記響亮的關門聲,更讓她清醒了幾分。
耳邊隱約還回蕩著某個女人嫉妒的聲音,而這個聲音,蘇心妍就算是化成灰也不會忘記,不就是她那同父異母的妹妹麼!
神智漸漸變得清晰,身體上傳來的異樣感覺也越來越明顯了。
該死的蘇易柔,居然敢給她下藥!看樣子,也少不了易思玲在邊上出謀劃策了。
真是一對狠毒的母女,居然想出下
藥這麼陰毒的招數,虧得她平時一直都忍氣吞聲的,沒想到這對母女還是不放過她,還要把她送到了別的男人的床上,簡直是不可饒恕!
這個仇,她蘇心妍一定要報!
想要她乖乖就擒?沒那麼容易!
理智還有一絲尚存,蘇心妍好不容易集中了一些精神,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眼下,沒有什麼是比痛感更能讓人清醒的了。
她知道,自己必,須儘快離開這裡,絕,對不能讓那對齷蹉的母女得逞。
費了老大的勁,她才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
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巴掌,蘇心妍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然後再次站了起來。
搖搖晃晃地朝著門口走去,蘇心妍只覺得藥效越來越猛烈,眼前的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咬牙又在大腿上掐了一把,這才勉強看清了前面的門把手。
伸手,握住門把手,然後向下按,門把手紋絲不動。蘇心妍還以為是自己力氣不足,又試了幾次,結果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眯著眼睛看了好久,這才發現,眼前的門,用的是指紋鎖。沒有指紋,也沒有密,碼,更沒有房卡,她要出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難道,自己就真的只能這樣任人宰割了麼?當然不能!
轉頭,視線無意間對上了總統套房客廳中間的茶几,上面放著一盆水果,邊上還有一把水果刀。
蘇心妍揚起嘴角,天無絕人之路!
強打起精神走到茶几邊上,拿起水果刀攥在手裡,然後又邁著輕飄飄的步子,回到了房門口。
她盤算著,待會無論是誰進來,她都會手起刀落,然後趁機逃出去,絕,對不能讓那對母女的奸計得逞。
回去之後,她一定會報,仇的,至於如何報,仇,等回去了有的是時間考慮。
沒過多久,“滴滴”兩聲提示音過後,門從外面被打開。
蘇心妍拿著水果刀的手已經懸在空中,就等著那個人從門口進來,然後她就下手。
可是等了好久,那人還是沒有進來。
其實,門外的男人本來是要進屋的,可是在開門的一瞬間,他聞到了屋裡飄出來的一股淡淡的香氣,是原本不該屬於這個房間的香氣。
這是他的專屬總統套房,突然冒出來的香氣讓他停頓了腳步,直覺告訴他,屋裡有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男人皺眉,他討厭奇怪的香氣,更討厭送上門的女人!
蘇心妍在屋裡等得不耐煩了,終於還是忍不住探出了腦袋,眯著眼,她看到了一個男人清冷的背影,似乎正要離開。
可還沒等她慶幸終於有了逃走的機會,男人卻突然轉身,朝她走了過來。
恍惚間,蘇心妍似乎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陽光香氣,夾雜著淡淡的菸草味。
“你是誰?”男人深沉的嗓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悅的情緒。
而那冷峻的雙眸,已經將蘇心妍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了。
手中的水果刀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蘇心妍本能地抬起頭,尋著香氣的來源,朝著眼前的男人踮起腳尖。
他怎麼也沒想到,身為堂堂帝豪酒店的掌,門,人,他居然會在自己的總統套房門口,被一個陌生女人給強吻了!
洛錦琦一把推開了貼上來的女人,如尖刀般凌厲的目光直視著她,冷冷說道:“是誰派你來的?
洛錦琦皺著眉,他明顯能看到女人眼裡的火熱,也知道了,她肯定是被下了藥,可為什麼她會出現在自己的房裡?還有那地上的水果刀,她到底是要自衛還是說是衝著他來的?這些,他都有些想不明白。
正當他出神的時候,蘇心妍已經再一次地撲進了他的懷裡,像是個八爪魚一般,吸附在他的身上。
“女人,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嗯?”
,
第,二天早上,當洛錦琪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
屋子裡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可昨晚的一切,卻恍如夢境,那個女人,妖嬈又嫵媚,熱情又奔放,而且還很主動。
最,重,要,的是,他對她有感覺。
如果不是床上那一抹鮮紅的顏色作證,那麼洛錦琪差點就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一個美妙的春,夢。
洛錦琪這才發現,臥室裡似乎已經被整理過了,他的衣服被整齊地疊好了放在椅子上,而床頭還放著一張酒店的信籤紙。
拿起信籤紙,原本帶笑的唇角弧度下滑,眉頭隱約擰起。
紙上寫著:
男人,你昨天的服務很棒,作為回報,我幫你疊了衣服,收拾了房間,咱們就算是扯平了,再見!哦,不對,是再也不見!
她不光是走了,還要撇清關係?
洛錦琪將手裡的信籤紙狠狠地揉成一團,發洩著心裡的不滿。
哎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姐姐啊,你可終於捨得回來了,昨晚上去哪了?怎麼連個電話都沒有,爸媽都急死了,差點就報,警了!”
迎接蘇心妍的,就是這陰陽怪氣的語調。
淡淡地瞥了一眼蘇易柔,蘇心妍並沒有理會,默默地推開她,換了鞋徑直進了屋。
客廳裡,並沒有人,也許是都出去了。
蘇易柔沒想到蘇心妍會是這樣的反應,先是一愣,然後立馬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蘇心妍,我跟你說話呢,你裝什麼清高?”
蘇心妍轉身,一把甩掉了抓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回了一記冷冷的眼神,沒好氣地說道:“我昨晚去哪了?你跟你,媽應該清楚地很。”
“蘇心妍,你是來搞笑的麼?我跟我媽又不是你的保鏢,怎麼會知道你去了哪裡?”蘇易柔抽了抽嘴角,面帶譏諷地笑著,“你昨晚一,夜未歸,該不會是跟哪個野男人幽會去了吧?”
眼光真好飄在她脖子上圍著的絲巾上面,蘇易柔眼前一亮,昨晚,她好像沒有圍著絲巾吧?
伸手,突然襲擊,去扯她脖子上的絲巾。
蘇心妍一個不留意,雖然已經快速後退了,可絲巾還是被扯落在地。
“哦!天哪!”蘇易柔大聲說著,露出一臉驚訝的模樣,臉上卻是計謀得逞後掩蓋不住的得意,“我說怎麼帶絲巾呢,原來是欲蓋彌彰啊!”
此刻,蘇心妍的脖子就露在外面,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直至衣領處。
“妍妍,你說,你昨晚到底去了哪裡?”身後,傳來了低沉的詢問聲。
蘇心妍轉身,對上了父親冰冷的眼神,然後還未等她開口解釋,一個巴掌響亮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真不要臉!”蘇先民滿臉憤怒,因為他也看到了那密密麻麻的吻痕,氣不打一處來,“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乖孩子,也沒有多管你,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樣敗壞門風的事情,妍妍,爸對你很失望!”
蘇心妍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她都還什麼都沒有說呢,她的父親就已經下了定論,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她還真的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了。
見到蘇心妍被打,蘇易柔是止不住地開心,在一旁偷笑著。
站在蘇先民身後的易思玲瞪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示意她收斂一下表情。
才緩緩道:“先民,你先別衝動,聽小妍解釋!”
然後,走到了蘇心妍的身邊,假裝關切地問道:“小妍,你沒事吧?”
伸手想要觸碰她的臉,卻被蘇心妍一把甩開:“假仁假
義!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雖然甩手並不用力,可易思玲卻裝出了一副被狠狠推開的樣子,借勢倒,退了兩步,好不容易才站穩腳跟。
而邊上的蘇易柔,順勢扶住了她。
“媽,你沒事吧?”蘇易柔假裝緊張地詢問著。
見易思玲搖頭表示無大礙之後,又憤憤地瞪著蘇心妍,怒道,“蘇心妍,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蘇心妍看在眼裡,心裡冷笑著不出聲,還真會演!
“啪!”
猝不及防,又是一個巴掌!
蘇先民憤怒的聲音響起:“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跟你,媽說話呢?”
“媽?她才不是我媽!”蘇心妍捂著臉哼了一聲,冷笑道,“我只有一個媽,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被你氣死了!”
那微揚的嘴角,帶著一絲桀驁,還有濃濃的嘲諷!
哪有親生父親會這麼打自己的女兒的?還是在二婚老婆和小女兒面前!
不僅如此,連續打了兩個耳光,還真不是一般的諷刺!
敢情這個家,只有她蘇心妍是外人!
“混賬東西!”蘇先民氣炸了,指著蘇心妍的鼻子訓斥著,“你說的什麼瘋話,還不快跟你,媽道歉!”
蘇心妍揚起下巴,眼睛死死地盯著易思玲,掩蓋不住的恨她。
想要她道歉,絕,對不可能!
就是這個叫易思玲的女人,做了別人的小三,趁著父親不在家,殄著臉找上門,害得體弱多病的母親氣的突發心臟衰竭,等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幾天之後,母親終究因為心衰引起的腎衰,最,後搶救無效死亡!
可是父親,卻在母親去世半年後,將易思玲取回了家,同時帶來的,還有蘇易柔。
那時候,她六歲,蘇易柔,五歲!
雖然少不更事,但記憶猶在,隨著年齡的增長,蘇心妍還是明白了,父親對母親的背叛以及他婚內出,軌的事實。
只是無奈,生活所迫,只能委曲求全。
本以為等自己再存點錢,就能和他們徹底撇清關係了,誰曾想會發生昨天那樣子的事情!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易思玲和蘇易柔,還真是有夠惡毒的!
蘇心妍想著反正已經撕破臉皮了,索性就不再示弱和順從了!
她撿起了地上的絲巾,重新圍好,然後看了一眼蘇先民,緩緩開口:“我沒說錯,她本來就不是我媽,之前叫了她十幾年的小媽,已經夠抬舉她了,明天,我就登報脫離父女關係,從今往後,我跟這個家,沒有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