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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溫氏走狗
雲夢江氏被溫晁帶人滅門的消息傳來的時候,藍曦臣再也坐不住了,收拾行裝準備回雲深不知處。
“阿瑤,你同我一起回藍家,可好?”
孟瑤嘴角眉梢帶著慣常的笑意,搖搖頭,“澤蕪君既說我不必自苦於出身,我自要去尋我自己的路。”
藍曦臣聞言點點頭,低頭解開腰間的玉佩,遞給孟瑤,“這是我藍家的信物,如今這世道怕是要亂了,若是有什麼危險,可拿出這玉佩,除了藍家,別的世家也必定會給幾分薄面。”
孟瑤仔細地收好,“多謝澤蕪君。”
藍曦臣抬手拍拍孟瑤的肩膀,想說些什麼想想還是作罷,斟酌片刻,才道:“阿瑤,這些日子多謝你的照顧,好自珍重,後會有期。”
孟瑤站在門邊看著藍曦臣慢慢走遠,驀地輕笑一聲,“澤蕪君,我們很快會再見的。”
轉身鎖了院門,孟瑤朝著相反方向邁開步伐,心道,世道亂了才好,亂了才有我出人頭地的機會。
岐山。
“宗主,有個自稱有薛洋消息的人在山門外求見。”
溫若寒將陰鐵收回袖中,道:“讓他進來。”
孟瑤穿過四處零散的傀儡,一步步走到溫若寒座下,“拜見宗主。”
溫若寒上下打量孟瑤,眨眼間四周的傀儡團團圍住孟瑤,“你如何知道薛洋的消息?”
孟瑤閉了閉眼,強裝鎮定,“啟稟宗主,我曾任聶家副使,薛洋被抓回不淨世時,由我負責看守。”
溫若寒揮手,一個傀儡上前掐住孟瑤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最後一枚陰鐵在哪?”
孟瑤艱難地說道:”宗主饒命,我實在不知,薛洋狡猾無比,如何會告知我陰鐵所在之處。“
傀儡鬆開了手,孟瑤跌坐在地上,猛咳了幾聲,才道:“我知道薛洋在哪。”
溫若寒面色不耐,道:“說。”
孟瑤道:“薛洋說日後要尋他,就去夔州城外城隍廟呆一晚上,他知曉後自會尋機會來相見。”
“薛洋怎會告訴你這些?”
孟瑤抬起頭,臉上帶著慣常的笑意,“啟稟宗主,自然是因為我答應將他放了。”
溫若寒一愣,旋即大笑,“好,很好,你且去帶人捉拿薛洋,若是能將薛洋捉回岐山,本宗主滿足你的野心。”
孟瑤起身,恭恭敬敬地對溫若寒一拜,“多謝宗主。”
孟瑤在夔州城隍廟呆了一夜,又在夔州城中的客棧等了三五日,仍不見薛洋的身影,隨行的溫家族人已經開始不耐煩,冷言冷語不提,甚至幾次提出要回去覆命,都被孟瑤壓了下來。
孟瑤知道薛洋一定一直在暗中觀察自己,磨蹭了三五日,也是時候該來問個清楚了。
孟瑤日日備了酒水和一桌小菜在客棧中等候薛洋,不知為何,孟瑤直覺今夜,應該不會再白等。
聽著樓下撲通撲通倒地的聲音,孟瑤掛著笑意起身打開房門,看著大搖大擺從客棧大門走上來的薛洋,忍不住調笑一句,“你呀,好是威風!”
薛洋提劍指著孟瑤喉間,劍上殘留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孟瑤卻不為所動,仍舊面帶笑意看著薛洋,片刻後,薛洋嘖了一聲,掉轉劍尖在孟瑤的肩頭蹭乾淨劍上的血跡。
“你想幹什麼,假惺惺裝模作樣夠了?徹底對那些正義之士灰了心?想拿我做你功成名就的墊腳石?”
孟瑤不語,引著薛洋到桌子前坐下,“久別重逢,不喝一杯嗎?”
薛洋挑翻了酒杯,酒水灑在桌上咕咕冒著白沫,“這種小把戲就想讓我上當?”
孟瑤笑了笑,喝盡自己手中的酒水,“這種小把戲當然不夠看,樓下那些人也不夠,我從沒指望能靠他們抓到你。”
薛洋用手捻了一粒花生米扔到嘴裡,“那你準備一個人如何抓我?”
孟瑤也捻了一粒花生吃了起來,“我要抓住你,可你不能被溫若寒抓到。”
薛洋思索片刻,也笑了,“我為什麼要配合你?”
孟瑤篤定地回道:“為了不再東躲西藏,事成之後,我還能給你一個體面的身份,讓那些正義之士對你恨得牙癢癢卻一點也奈何不了你。”
薛洋俯身拿起孟瑤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倒是有點意思”,將酒杯隨意的拋到身後,薛洋突然轉移了話題,“聽說溫晁誅了屠戮玄武,曾在不夜天大肆慶賀。”
孟瑤搖搖頭,“藍忘機與魏無羨合力除的屠戮玄武。”
“我想去瞧瞧屠戮玄武。”
瞧著薛洋漫不經心的說出這句話,孟瑤心中有些許疑惑卻也不得解,只得點頭,“好。”
孟瑤帶著薛洋剛進了岐山溫氏地界,就被早就得到消息的溫晁截了胡。目送著溫晁帶著薛洋走遠,孟瑤面上裝作的不情願才慢慢散去,頗為自得的哼著小調踱步走入。
孟瑤成為溫氏客卿的第二天,薛洋逃走了。眾目睽睽之下,挾持著溫晁,光明正大的走了,彼時溫逐流正在溫若寒處覆命,很容易就讓薛洋有了可乘之機。
旁觀溫晁被罵的狗血淋頭,孟瑤心情不錯的回到自己的住處,卻在見到其中有光亮而微微皺眉,推開房門,孟瑤道:“你多少收斂些。”
薛洋半倚在榻上,赤裸的上身佈滿各種傷痕,有幾道深的傷口甚至可以看到其下的白骨,而他本人卻像沒有痛覺,手裡拿著一本《溫門菁華錄》看得津津有味,聞言抬頭道:“我要進屠戮玄武洞看看。”
孟瑤扔給他一瓶藥,斷然拒絕,“那裡被圍得水洩不通,我沒辦法帶你進去。你到底要找什麼?”
薛洋敷衍地只將幾處嚴重的傷口撒上藥,隨意包紮一下,就將雙手墊在腦後躺下,斟酌了一會,才道:“一柄劍。”
“什麼劍?”
薛洋扭頭瞅著孟瑤,道:“一柄讓你能夠帶我進屠戮玄武洞的劍——”,頓了頓,才道:“陰鐵劍。”
“…陰鐵劍?”
薛洋轉過頭看著頂上的楠木房梁,過了一會,才說道:“陰鐵有靈,四方鎮之。其實還有一句話,四方之氣,盡歸玄武。”
孟瑤掩下心中的震驚和狂喜,道:“我會想辦法。”
根本不需孟瑤多費力氣,溫旭被聶明玦斬掉頭顱,掛在城門示眾的消息傳來。溫若寒大怒,派遣溫晁以及大批溫氏子弟下山,圍剿犯上作亂之人。
孟瑤與薛洋二人趁著守備鬆懈,悄悄潛入玄武洞中,薛洋倒還十分有閒心地與孟瑤聊天,“雲夢江氏那個大弟子,哎,叫什麼來著?”
孟瑤無奈地嘆口氣,壓低聲音回道:“魏無羨。”
“對,是叫魏無羨,他倒是個十分有趣的人,聽說被溫晁那個蠢貨扔到亂葬崗,真是可惜。”
孟瑤笑道:“你覺得有趣的人,怎麼會輕易沒了。”
薛洋一想甚是有理,剛想附和,被孟瑤一把捂住嘴摁到暗處,等到一小隊巡邏的人走遠,孟瑤才放開他,薛洋呸呸吐了兩口吐沫,狠狠地抹了抹嘴角。
“到了。”孟瑤說。
薛洋聞言也顧不得跟孟瑤爭論,從懷中拿出一塊陰鐵,站在岸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想了想,又脫了外衫,潛入水中,四處探查。
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薛洋從水中出來,對著孟瑤搖了搖頭,“也不在這裡。”
孟瑤難掩失望,沉吟片刻,道:“不在屠戮玄武身上,也不在洞裡。那麼,要麼是你所說的傳言有誤,要麼就是已經被人拿走了。”
“溫家人?”
孟瑤搖了搖頭,“我盤問了第一批進洞的人,查看了他們整理到庫房的東西 ,並未有這麼一柄劍。”
二人垂首思索,忽然間福至心靈,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魏無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