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聚時代仍在高速增長,背後的祕密是什麼?

近日,歡聚時代集團發佈2019年第三季度財報。財報顯示,歡聚時代集團2019年第三季度總營收68.822億元,同比增長67.8%,非美國通用會計準則下淨利潤為5.741億元,環比增長35.3%,營收、淨利潤均超過公司指引的最高線。

這份財報再次引起了行業側目,因為這是繼Q1營收增長47.1%、Q2營收增長66.8%之後,歡聚時代所取得的再一次高速增長。特別超出市場預期的是,歡聚時代旗下的Likee作為海外第二大短視頻平臺,第三季度實現里程碑式增長,月活躍用戶超過1億,同比增長413.4%。包括Likee在內的短視頻用戶達1.504億,同比增長高達670.6%!

在今年各大互聯網公司普遍增速放緩的情況下,這份財報在中概股之中可謂亮眼。

觀察者不禁要問:“互聯網下半場”都已經開幕了3年多,“互聯網行業高增長時代結束”說也已經被討論了不止一年,歡聚時代是如何逆勢實現連續高增長的?

海外產品爆發,YY產品矩陣初具規模

在Q3財報中,有一組百分比數字格外引人注目:在第三季度,歡聚時代的全球平均移動端月活躍用戶達到4.701億,其中約77.9%的用戶來自中國以外的市場。

眾所周知,YY最初是語音通訊工具,后豐富為泛娛樂直播平臺,進而衍生出遊戲直播平臺,是國內第一波抓住直播風口的公司。而佔比77.9%的海外用戶比例,說明土生土長的歡聚時代,已經成功轉型為一家全球化公司。

YY是如何做到的?

其第一個成功要訣是果斷出海,並將賽道拓寬,成功實現產品矩陣化。

在今年1月的YY年度盛典上,歡聚時代集團董事長李學凌表示,全球化將作為歡聚時代2019年的戰略重心之一。雖然2019年才正式進入“全球化之年”,但歡聚時代的全球化謀局早在3年前便已經開始。

2016年初, BIGO LIVE上線,開始嘗試在海外推廣在國內被驗證為成功商業模式的直播產品。彼時,抖音還沒有正式誕生,其海外版Tiktok更是無跡可尋,內容型產品的出海並沒有成功案例可以參考。而且,直播畢竟是一個“很中國範兒”的事兒,大量投資者都對BIGO LIVE能否出海成功抱有疑問。

(歡聚時代集團董事長兼CEO李學凌)

今年3月份歡聚時代宣佈以約21億美元估值完成對海外視頻社交平臺BIGO全資收購。BIGO在2014年成立於新加坡,歡聚時代是其重要股東,這次收購實際上是歡聚時代把控股方的資產反回來吸收到自己的生態體系內。

實際上,歡聚時代對BIGO的成功整合,再一次印證了李學凌在YY和虎牙創業時期便表現出來的拿手好戲——一生二,二生三,李氏產品孵化方法論。在2018全年財報中,休閒遊戲社交平臺HAGO亮相;在2019Q1財報中,即時通訊平臺imo首次亮相;在Q3財報中Likee月活破億。

至此,由短視頻、即時通訊和直播三大業務構成的歡聚時代產品矩陣初具形態,此次財報也顯示三大業務月活用戶均破億。

其實,歡聚時代不僅領先於國內直播、短視頻的相關賽道出海公司,也領先於巨頭Facebook旗下、風靡歐美的Instagram。

在歡聚時代發佈Q3財報當日, Instagram方才推出了一個可以添加音樂的短視頻工具Reels,目前該功能僅對巴西用戶開放。

不止如此。據全球移動市場研究權威公司Sensor Tower發佈的Q2中國公司短視頻/直播產品的海外下載量及收入TOP20報告,歡聚時代有5款產品入圍TOP20榜單,他們分別是 BIGO LIVE、Yome Live,Likee、Nimo TV、YY直播,佔據全部榜單的四分之一,毫無疑問的出海最強勢力。

不難發現,無論是YY 直播、BIGO LIVE、虎牙直播,還是休閒遊戲社交平臺HAGO,抑或是即時通訊平臺imo、Likee短視頻,其背後都有一條清晰的主線,那就是視頻服務。而現在的歡聚時代,很明顯已經形成了一個業已形成生態閉環的產品矩陣,這個矩陣使得歡聚時代為自身打造了高企而牢固的護城河,在與國內和國際競爭對手的競賽中牢牢把握先機。

領銜內容出海,中國式創新輸出典範

有一些媒體將歡聚時代稱為“最早出海的互聯網企業”,其實並不準確。在歡聚時代旗下的產品出海之前,獵豹移動依靠海外業務在2014年登陸納斯達克,而2018年初在創業板連續漲停的萬興科技,則在PC時代就已經在海外成名,被稱為“A股軟件出海第一股”。

其實,“互聯網下半場”以來,人們發現不但是國內的人口紅利已經觸及天花板,而且出海這條路也已經迎來了拐點。獵豹移動轉身在國內佈局機器人,萬興科技迴歸A股並佈局國內辦公軟件市場,都是這種趨勢的明證。

但是為什麼歡聚時代在出海這個命題上,能夠再一次逆勢上揚取得行業矚目成就呢?

其實,歡聚時代雖然不是中國互聯網出海第一公司,但卻是內容型應用最早出海的企業,在內容出海賽道上是名副其實的拓荒者。

李學凌敢於在“出海拐點”進入無人區拓荒,是基於一個戰略判斷:中國特色的內容型應用,不但可以成功移植到海外,而且相比工具型應用還具有商業模式上的優勢。

研究工具類應用出海企業的財報,會發現它們的利潤率會很高。這是因為其盈利主要依靠廣告收入,幾乎沒有運營成本。然而,勝負同源,優勢往往也容易轉變成劣勢。重廣告輕運營,固然可以實現較高利潤率,但這也意味著要嚴重依賴於廣告平臺。

獵豹移動的例子最典型。毫無疑問,獵豹移動是優秀的互聯網出海公司,但其在海外的廣告收入對Facebook依賴頗深,而當Facebook更改廣告算法之後,其就不得不回到國內尋找新的增長點。

而歡聚時代則難言存在這個問題,至少這個問題存在得不嚴重。縱觀歡聚時代旗下產品,這個內容型產品矩陣最大的亮點,是用戶都是歡聚時代自己獲取的,幾乎無需依賴其他平臺。正因為如此,李學凌才可以把出海後的命運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商業模式的優勢,僅是歡聚時代逆勢取得出海成就的原因之一。

在“中國特色的內容型應用能否成功移植到海外”這一命題上,李學凌首先做出了正確判斷:能。但歡聚時代並未止步於此。實際上,對海外當地政策和法規的深入瞭解,對產品的本地化運營是其實現快速增長的關鍵因素。

在歡聚時代的Q3財報中,在Likee月活破億之外,是另一大亮點是imo。月活2.12億,平均每日被使用超過4億次,人均每日使用時長超過38分鐘,廣告收入環比增長25%——在Q1財報中才開始亮相的imo,已經成為了歡聚時代旗下用戶最多、最具協同效應性的應用。

imo這個詞本來是instant Messaging Office(互聯網即時通訊辦公室)縮寫,是一個泛指線上會議類應用的通用詞彙,國內外有不少公司都在做這樣的B端工具。

但開發者敏銳地發現了中東和東南亞國家的一個需求:社會節奏慢,在家婦女多,視頻溝通和在家娛樂的需求強烈。於是,在歡聚時代的產品矩陣裡,通過本地化服務的微創新迭代,imo已經成為了中東、東南亞等地區主流的熟人通訊社交工具。

實際上,現在的imo與其說是安卓版的FaceTime,不如說是歡聚時代版的微信,其用戶粘性與高速增長的態勢,與2012年的微信頗為相似。從今年開始,imo逐漸加入了視頻朋友圈、短視頻等視頻流內容,並且在Q3持續推出功能創新,整體上與微信越來越相似,已經具備了一個操作系統級超級App的雛形,是歡聚時代的產品矩陣進行跨平臺協同的核心。

風頭正勁的Likee也是在功能創新與本地化運營方面可圈可點。比如,其迭代引入包括數據可視化工具、協作旅行vlog項目、基於AI的圖像裁剪、系列照片和人臉交換等新功能,大大降低了短視頻製作的准入門檻。

特別值得關注的是,在 8月份,Likee在俄羅斯組織Likee Party Moscow線下活動,吸引了莫斯科過萬觀眾參與,Elena Sazhina、SUBO等10餘位俄羅斯知名歌手及40名拍客為觀眾獻上了精彩演出。除表演環節外,知名拍客還在活動現場舉辦了Master Class講座,與現場觀眾分享瞭如何拍攝出受歡迎視頻的秘訣。

此次活動充分說明Likee針對不同文化、背景、宗教和價值觀的地區,進行持續深耕本地化運營的決心與能力。

結語

歡聚時代在2019年的關鍵詞是全球化與AI,具體來說,內容本地化、跨平臺協同作用以及增強AI技術能力,可以視為歡聚時代的三個成功秘訣。

於是,我們看到,在眾多國內的互聯網公司在感嘆人口紅利消失、潮水已退的時刻,歡聚時代卻牢牢抓住了海外市場的人口紅利並且開始向技術創新要紅利。

其實,從遊戲、機器人、新能源車、共享經濟等熱門創業領域來看,不止是中國,全球的“風口”都在走向停滯。

然而,風口或許已經停滯,但歡聚時代的好時代才剛剛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