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南米北面”,西安特色扯面,爽滑劲道碗碗香


吃面,尤其是陕西的面,长短粗细各有风味。柳巷面,裤带面,剪刀面,再不济,一碗普普通通的大面片也能吃的满足。陕西面食多如繁星,关中人尤爱大面片,寻常家里吃面,门槛上一蹲,手上端碗大面片,一筷子挑满,吸溜吸溜就开吃。在外吃面要照顾面子,不论男女,暴露人前总会变的矜持。人坐桌前,小口小口的吃着,也别有风味,但仔细看来,脸上分明是满足的神情,恨不得一口吞下,再在唇齿间回味儿。


回坊的餐店,随便走一家都是几十年老店,更有甚者,经历了几代人的淬炼打磨,做出的东西,已经不单单是味道上的绝艳,而是融合了市井地气。马振面馆是家老馆子,熟客远比新客多,店主就叫马振,一手扯面绝活,迷倒了万千食客。他扯的面筋道有劲儿,嚼头十足,光是看着他扯面,就是一种享受。
一条再普通不过的小巷,走到店前,还未进门,就听见一阵“啪啪”响,那是面片拍击案板的声音。店里案几在门边,所有人都能看到那跃动的身影,双手挥动,一下一下极有节奏的敲击着,面在空中舞动,甩出极生动的弧度。再看扯面之人,脸泛红光,眼带星光,分明已沉醉其中。面在板上甩的“啪啪”响,与店里嘈杂人声交织,绘成一幅人间繁景。

吃面就蒜是陕西人吃面的特色。现在大部分年轻人都不爱吃面就蒜,也是,谁愿意一张口就是大蒜味儿呢。不爱吃的人,就乖乖坐着看别人剥,问老板要一碗滚烫的面汤,边喝着垫垫胃,边看店家表演。看着吃的东西在眼前做出来,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映在眼里的东西,连吃在嘴里都是极香。
汤面分盆装,越嚼越是香。拌面也是个技术活,要拌的均匀,拌的不能溢出去。面片会越拌越长,越拌越香,越拌越光。碗底下有醋水,一团面捞进去,加上青菜牛肉,红油辣椒,自底下开始拌起。一筷子能挑起一碗,来回翻搅,让辣椒油能沾上每一根面,觉得味儿淡了,加盐,重了,也不在乎,就着面汤喝下,味儿刚刚好。
小小的面团,在陕西人手里能变换出千百种花样来。陕西人吃面不叫“吃”,叫“die”,咥一大碗烩面片,咥的人酣畅淋漓,咥的令人垂涎。冬天寒冷,吃一碗热气腾腾的裤带面;夏天炎热,来份酸爽的黄瓜丝凉面。天热吃凉皮儿,冷了锅里一煮,摇身一变上品汤面皮儿,光是汤都喝得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