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中风大爷集市卖草药:不是赶集摆摊,早就没了命


每逢农历初四,刘大爷就慢慢悠悠骑着一辆三轮车赶集,那是一辆除了车铃不响全身哪儿都响的老三轮自行车,大爷说:家里有电动三轮车,我有中风后遗症,腿脚不得劲,自行车骑得慢,电动车怕管不住,万一再闯祸了不划算。刘大爷生病前是个采药的,经常深入豫西山区,哪儿有什么药材都清楚,得病已经四年,就在家附近几个集市摆摊,说:要不是赶集摆摊,我的命早就没了。


刘大爷赶集卖的是一些冷门的中药材,购买的人极少,大爷有时候一天也卖不了三块钱,中午饭都是自己带的烧饼,到附近的饭店里打点开水,凑合一下。图为大爷收购的灵芝,大爷说:药是好药,搁药店里得几十块一斤,我十几块都卖了,拿回家泡酒是好东西。然而块头太大,大爷入手半年多了,还是没有人购买。
“这是葛根,生津止渴,升阳止泻,大补的药……”刘大爷害怕作者不知道这几块红薯样的东西是什么,举起来介绍道,大爷赶集卖最快的其实也就是这些葛根了。

大爷在山里有个老伙计,每年冬季挖葛根卖钱,以前都是给刘大爷,他收的多了炮制一下,送到药店,现在手脚不方便了,老伙计每次来看他,还是会给他带一些葛根,让他自己泡水喝,希望他康复,大爷不舍得,认为不管卖多少都是钱,自己一把年纪了,也已经有了病根,好不了了。
地上的箱子里摆放着一些黄精,大爷苦笑一下,自己的病就是因为这些东西,说书的说古代的道士们经常服食黄精,能够修成神仙,中医里也说黄精是大补之物,自己经常进山,饮食不规律,就按照药方经常服食黄精,结果身体承受不了这份大补,得了脑梗塞……
2015年冬天,也许是因为太冷,正在和人说话的刘大爷突然倒在了地上,还是旁边摆摊的大爷打电话叫的救护车,在家歇了三个月,还没有康复,老人就又骑着三轮车出来了,这两年奔波,除了说话不太利索,一只脚还有些不方便,已无大碍。

刘大爷说:卖不卖钱不重要,老在家里,天天关在楼里,憋屈,出来就是图个乐呵,一辈子劳碌命,其实不干也有啥吃的,就是闲不住。农村有很多老人其实都是一样的,比如我们的的父母,就算接到城市里,他们还是不愿意闲下来,也许,忙碌,才是他们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