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6 古風虐戀:原來她在他心目中地位那麼輕,輕到連她死都不流一滴淚

“惜兒,我希望我給你的,都是最好。”

他從不承諾愛她永遠,卻總是把這句話掛在嘴邊。

從齠年到及笄相識數十載,聽了數十載,不厭其煩。

有時候她還會笑他囉嗦,他還是會時常掛在嘴邊。

碧玉年華已是出嫁之年,她也順理成章成了他的夫人。

那時他還是太子,她是他的太子妃、恩愛非常。

先皇駕崩,太子繼位,她成了皇后,他承諾給她最好的,果真就是最好的。

成婚第二年,她當了皇后的第二年,也是她懷上了他的孩子的那一年。

夏伈成了皇貴妃,當朝丞相的千金,從不立妃的他,讓她有過不解。

而他說過他希望給她的都是最好的,她也沒再說過什麼。

但是他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他可以一個月都不到她的寢宮來看她。

他不來,她便去找,聽到最多的是別人的傳話“政務繁忙,改日去看你。”

離開時分明聽到了書房裡傳出的嘻笑聲。

她便再也沒有找過他,或者有孩子就夠了。

她覺得夠了,只是她覺得而已。

她還未去找夏伈,她反倒是找上了門,狂傲至極。

每句話都顯露自己的高貴出身,顯露自己的倍受恩寵。

說最多的還是她跟他一起相處玩樂的事情。

夏伈離開後,他剛好來她寢宮看她。

他來看她也不過是一些讓她安心養胎的話語。

也只是說了幾句,便匆忙離開,再也不像以往會待上很久。

黑夜裡,喚退下人,她一個人哭地天昏地暗,燭光搖曳。

她不介意她的傷害,也不介意他的移情別戀。

但是上天為什麼就不讓她好過?

那是永遠也忘不了的一天,每個人都忘不了。

喝下安胎藥,正要上床歇息著。

“血……。”房婢驚呼,急忙喚來太醫。

“娘娘是小產。”太醫嘆氣搖頭。

“小產。”這對她無疑是晴天霹靂。

小產,怎麼會小產?膳食跟藥都是專人監督的。

檢查了安胎藥,導致滑胎的原因是因為藥中放了藏紅花。

她滑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他那裡,他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床上的她虛弱地像一道光,卻用力地抓緊他雙手。

“一定要查出是誰下藥,要給我們的孩子討回公道。”

很快就查了出來,是她,夏伈。

對峙時,她還是那樣振振有詞“皇上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他真的沒有對她怎麼樣,只是禁足寢宮一個月。

她害死她孩子換來的只是禁足寢宮一個月,這就是他要還孩子的一個公道。

剛小產的她不知是那裡的力氣,跑到他御書房,誰也攔不住。

她也在那裡,是在接受著審訊,卻那樣狂傲地站著,沒有絲毫的悔意。

她的狂傲刺紅了她的眼,凌亂的髮絲,衣衫不整隻穿著褻衣,臉蒼白地像一張紙。

手中的小刀在陽光下是明晃晃地刺眼,她發了瘋地刺向夏伈。

畢竟是女子只是刺傷了她,沒有要了她的性命。

“護駕。”他身邊的侍從大喊一聲,門外的士兵紛紛包圍了整個書房。

而圍著的那個人就是她,皇后娘娘。

夏伈則是捂著傷口大聲呵責“你瘋了嗎?”

要她性命未果,落惜則是用著小刀對著周圍比劃“別過來。”

他是慌了,站在她跟前

“惜兒,孩子沒了可以再要,不要做傻事。”想勸她把的刀扔掉。

她已經是接近瘋狂,聽了他的話是更氣,都說愛地越深,恨地、也越深。

“那我的孩子就該死嗎?南奕該死的應該是你,應該是你。”

她正眼望著他,是接近嘶吼的大叫,模樣已經是狼狽無法形容。

“我該死,我該死。”他努力地附和著她說的話,想穩定她的情緒,上前一步,拉近與她的距離。

“南奕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生活?如果沒有你,就沒有了後面的一切。”

“南奕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南奕我好想殺了你,孩子也是你間接害死的。”

“可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真的好愛你。”她手握著刀,突然蹲在地下嚎啕大哭。

是要把絕望都發洩,他是趁著機會上前奪過她的刀,她沒有掙扎地把刀給了他。

“南奕,抱我一下可以嗎?”她突然這樣請求他。

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他還是抱住了她,她側俯在他懷中,刀在左手拿著。

她突然握緊他手,將刀狠狠地插在了自己的胸口,心臟跳動的地方。

毫無防備,他自己都傻了眼,她緩緩倒下,身體抽搐,嘴角有血溢出,插在胸口的刀血不斷湧出。

御書房的地毯血染了顏色。

她俯在他耳邊,只有他能聽到得到的聲音

“你想這樣就安心地過日子,我要你愧疚一輩子。”

“就算你沒愧疚,我也要你記住我今日的樣子,是你一手造成的。”

“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遇見你,再也不要。”聲音在他耳邊漸漸消失。

旁邊的人都傻了眼,夏伈更是嚇地話也說不出來。

血濺紅了他明黃的衣袍,觸目驚心,她的話一直縈繞在他心頭。

連喊太醫都忘記,她還是死了,刺中的是要害,正正中中的要害。

她葬禮的那一天,他臉上表情是那麼平淡。

平淡地讓夏伈以為,原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那麼輕。

輕到連她的死都可以不留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