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本應在太空馳騁的人
卻帶著超越性別的疏離感
漫遊人間
前段時間憑藉電影《寄生蟲》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的秦俊昊,近日和媒體透露將要拍劇版《寄生蟲》。
而女主角正是與他有著多次合作的英國演員蒂爾達。
說起蒂爾達,她的人生可以說「無所顧忌」。
身高1米8,從不喜歡塗口紅,一頭金色利落短髮,坐電梯時經常被人叫「sir先生」。
而她的反應也很有意思:「人們總覺得短髮、高挑清瘦的人都應該是男人, 我能改變人們的認知很有趣。 」
在蒂爾達的認知裡,自己從不是什麼特殊存在。
儘管小時候她與黛安娜王妃是同學,父母本想著她能在這所貴族學校裡成為「英國未來領袖的妻子 」,而她卻在班裡格格不入。
還直接告訴父母:「想把我嫁給一個公爵是完全不可能的! 」
長大後的蒂爾達更是盡情安排人生。
在劍橋大學拿到 「社會政治科學和英國文學 」雙學位,但她發現自己更喜歡錶演,於是扭頭去學戲劇、拍電影、做製片人,一氣呵成。
▲蒂爾達飾演《雪國列車》裡的瘋癲政治家
學什麼像什麼,在英國皇家莎士比亞劇團裡,她的表演出類拔萃,演繹的人物許多都是男性: 《莫扎特與薩里耶利》中那個曠世音樂天才; 《人與人》中成為逝去丈夫的替身。
「超越性別的自由,隨心所欲的表達」,蒂爾達覺得這是自我探索的挑戰和突破。
這當然也為她接下來的電影之路奠定了基礎,後來改編自伍爾芙同名小說《奧蘭多》這部電影裡,她把雌雄同體的奧蘭多演到出神入化。
這還不算什麼,最讓影迷驚訝的是,蒂爾達在《奇異博士》裡扮演一個頂著光頭,擁有神奇法力的古一法師。
導演Scott Derrickson在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就說: “蒂爾達和我一樣,是來自外星的人。她是這個角色的首選,她的臉有種潛在的張力。 ”
她喜歡挑戰各種不同類型的角色,而選擇角色時她似乎並不“慎重”,也不太在乎製作班底 :
「我不是選擇演一個角色,我是選擇和我的朋友一起拍部電影。比如我有一個合作了11年的意大利朋友,他想在意大利拍一部電影,我就去了。」
自然隨意的表達,一切在她眼裡都雲淡風輕
拿過奧斯卡、威尼斯電影節、金球獎等許多重量級獎項。她依舊氣定神閒的說:「我不覺得自己是演員,我不過是以不同的身份,出現在每一部作品裡,變成另一個人而已。」
從可怕的惡棍到壓力過大的母親、再到年老色衰的女人,她都嘗試了。
▲蒂爾達飾演《納尼亞傳奇》白女巫
▲蒂爾達飾演《布達佩斯大飯店》老婦人
▲蒂爾達飾演《控制的極限》白髮少女
▲蒂爾達飾演《《雪國列車》瘋癲政治家
憑藉在《全面反擊》裡飾演瀕臨精神崩潰的律師,她拿到了奧斯卡最佳女配角。
得獎後的蒂爾達打電話給經紀人:「我從來沒有去過奧斯卡,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它們對那些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來說那麼重要。」
去過頒獎現場後,她告訴那位比她大20歲的作家情人John Byrne: “原來這就是贏了”。John在電話另一頭恭喜了她。
談到蒂爾達的情感,也是異於常人。 她從未有過婚姻,二十幾歲時和作家John Byrne相戀,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
而後又在2008年認識了比她小18歲的德國藝術家男友 Sandro Kopp,神奇的是她的兩位情人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在媒體肆意報道時,蒂爾達卻把這段關係處理的“很融洽“。
“我與孩子、還有他們父親的關係依舊非常好,我們會一起聚會。 生活本來就不必去複雜化,應該給自己更多理解,而不是責怪。 ”
要對彼此有怎樣的賞識、包容、完全理解,才能有這樣的關係維護。
不去迎合任何人的期待,是蒂爾達一直以來的生活狀態。
她想做什麼就會馬上去做,儘管很難被理解。1995年時,為了紀念她很喜歡的導演,蒂爾達在倫敦蛇形畫廊做了人生第一次行為藝術表演《THE MABYE》。
她躺在畫廊的一個玻璃盒子裡,成為整個裝置藝術的一部分。箱子可以隨意移動,大家能在畫廊任何一個角落看見她。
在一次採訪中,蒂爾達形容自己:「
她不斷嘗試新的領域,不斷挑戰自己。
有一次在時裝秀後臺她遇到Viktor & Rolf的設計師,大家評價她是:容顏永駐的女人,並邀請她參與品牌設計。
Céline的兩位前總監Phoebe Philo和Raf Simons,還有聖羅蘭的Stafano Pilati,都將蒂爾達視為自己的繆斯,把她當成了行走的藝術品。 而她也被老佛爺點名為香奈兒代言人。
蒂爾達的時尚感確實很棒,出席活動或者私服,經常被媒體評價為零失誤,或者比男性穿西裝更帥酷。
而駕馭起裙子,更是美到驚心動魄~
「在19歲時
人們會覺得你該規劃人生了
這壓根是錯的
在20幾歲時
人們會覺得你該找終生伴侶了
這毫無意義」
她的角色、時尚、感情、抉擇,這一切都是蒂爾達自己。許多人說她像外星來的怪人,而她說:活得像個外星人,才是我真正自在的狀態。
「偉大的靈魂都是雌雄同體,她們懂得自我接納,她們擁有自信與底氣,她們從不相信隨波逐流,只會堅定內心的指引
很難想象還有誰能在多樣性和創造力方面與她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