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志292:班师回朝范匄便告老还乡,赵武代替他主政


栾乐初时见到帅旗还感惊慌,探得是小将军施鞅,便不以为意,张弓搭箭,将战车驰入晋军中,左右开弓,晋军纷纷中箭倒地。


栾荣和他同在一辆战车中,让他节省箭枝,栾乐才刚停手不射。却见远远驰来一辆战车,车里的将军皮帽白袍,样子古怪,栾荣认得是斐豹,连忙让栾乐射他。
话音未落,又有一车从旁经过,留认识车中人是小将军范鞅,便舍了斐豹,追上范鞅一箭射去。栾乐射箭向来百发百中,偏偏这次射空了。
范鞅回头,见是栾乐,不觉高声怒骂。栾乐想引他追赶,等靠近再射,于是回车边退边望。
谁知殖绰、郭最也在军中,嫉妒栾乐擅长射箭,惟恐他成功,一见他退走,便大叫道:『栾氏战败啦!』
驾车人听到叫声,一时分神,不料马失前蹄,车轮撞上槐树根,把战车颠翻在地。刚好斐豹赶到,手起一戟,把栾乐搠倒。
栾荣跳下车来,急忙逃走。殖绰、郭最也难以回到齐国,郭最投奔秦国,殖绰投奔了卫国。
栾盈听说栾乐死讯,放声大哭,军士也都纷纷落泪。荀虒与范鞅合兵一处,一起攻打栾氏的部众。栾鲂守不住门口 ,只得收拾残兵,护着栾盈向南逃窜。
栾盈、栾鲂身受重伤,逃到南门,又遇上魏舒领兵拦住。栾盈垂泪道:『我自知必死,但不该死在您的手里啊!』魏舒心中不忍,便让部下将兵车分开,让栾盈等人逃去。
栾盈、栾鲂带着残兵急忙逃回曲沃去了。过了一会,赵武领兵赶到,问魏舒为何不追。魏舒叹息道:『他就如锅中之鱼、瓮中之鳖,自有厨师动手,我不忍操刀啊!』
范匄听说栾盈逃走,知道是魏舒做个人情,也不理会,便派范鞅、荀虒带领三百乘兵车,将栾盈包围在曲沃。
范匄保着晋平公回到王宫,依照诺言,取出载有斐豹隶籍的丹书烧毁,收他为牙将。和斐豹同在一张丹书,顺带脱离隶籍的共有二十多家。
范鞅、荀虒包围曲沃一个多月,终于攻破城池。胥午自刎而死,栾盈、栾荣都被捉住。
荀虒还想将栾盈押往绛城,范鞅说道:『主公优柔寡断,万一免他死罪,岂非纵虎归山?』当夜便命人勒死了栾盈,又尽数诛杀栾氏一族,只有栾舫乘夜逃往宋国去了。
范鞅等人班师回朝,晋平公让人把诛灭栾氏的经过传书告知诸侯,诸侯们纷纷派人前来道贺。这件事情结束后,范匄便告老还乡,赵武代替他主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