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疑問,請學者解答:為何作品的書寫段落跟現在譯文不一樣,一句話沒寫完,就另起一行?
宋 西元960-1279
朱熹
致會之知郡尺牘(秋深帖)
朱熹(1130-1200)是南宋著名的思想家,畢生以建構國家新秩序為志。此札書於紹熙五年(1194)八月他卸下知潭州(湖南長沙)一職後,前往京師途中,意在交待潭州政務。首段提及令人傷感的「國家喪紀」,指的是同年六月孝宗太上皇的死訊。但七月光宗禪位寧宗,他有機會入朝宣教,又讓他頓時轉憂為喜。通幅下筆迅捷,點畫圓潤,線條沉著而順暢,整體行氣連貫,呈現出灑脫自然的意趣。朱熹集宋代理學之大成,對中國文化影響甚鉅,此札為其存世書跡,至為可寶。
局部並譯:
八月七日熹頓首啟。比兩承書。冗未即報。比日秋深。涼燠未定。緬惟宣佈之餘。起處佳福。熹到官三月。疾病半之。重以國家喪紀
慶霈。相尋而至。憂喜交併。忽忽度日。殊無休暇。茲又忽叨收召。衰病如此。豈堪世用。然聞得是親批出。不知誰以誤聽也。在官禮不敢詞(詞疑作辭)。已一面起發。亦已伸之祠祿。前路未報。即見歸建陽俟
命。昨日解印出城。且脫目前疲冗。而後日之慮無涯。無由面言。但恨垂老入此鬧籃。未知作何合殺耳。本路事合理會者極多。頗已略見頭緒。而未及下手。至如長沙一郡。事之合經理者尤多。皆竊有志而未及究也。
來諭曲折。雖有已施行者。但今既去。誰復稟承。如寨官之屬。若且在此。便當為申明省併。而補其要害不可闕處之兵。乃為久遠之計。未知今日與後來之人。能復任此責否耳。
學官之事可駭。惜不早聞。當與一按。只如李守之無狀。亦可惡也。劉法建人。舊亦識之。乃能有守。亦可嘉也。李必達者。知其不然。前日奉諉。乃以遠困之耳。得不追證甚喜。(六字旁添)。已復再送郴州。令不得憑其虛詞。輒有追擾。州郡若(若字旁添)喻此意。且羈留之。亦一事也。初聽(二字旁添)其詞固無
根。而察其夫婦之色。亦無悲慼之意。尋觀獄詞(四字旁添)。決知其(二字倒寫)妄也。賢表才力有餘。語意明決。治一小郡。固無足為。諸司亦已略相知。但恨熹便去此。不得俟政成。而預薦者之列耳。目痛殊甚。草草附此奉報。不能盡所懷。惟冀
以時自愛。前迓休渥。閤中宜人及諸郎各安佳。二子及長婦諸女諸孫。一一拜問起居。朱桂州至此。欲遣人候之。未及而去。因書幸為道意。有
永福令呂大信者。居仁舍人之親姪。謹願有守,幸其譽之也。熹再拜啟。會之知郡朝議賢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