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没有纪录片,就好像是一个家庭没有相册。”
纪录片,总是能透明的展示社会的形态,也最是能挖到最低层的黑暗,今天,和大家聊聊,郑琼导演拍摄的纪录片《出路》。
这是一个从2009年开始制作的故事,一直到2015年结束,跨度七年的时间,主人公是三个完全不同世界的孩子,随着镜头的推移,记录了他们在这些年寻找自己出路的故事。
甘肃窑洞女孩——马百娟
完全山沟沟的环境,马百娟一家人住在一个简陋的窑洞里,每天早上,她要五点起床,用热水泡一碗冷馍做早饭,然后背着书包,翻过大山,去到学校上课。
她的小学,只有五个学生,两个老师,马百娟是最大的孩子,12岁,却只读二年级。
放学后,她回到自己家里,要喂猪,劈柴,打水,干农活,他们靠地为生的日子,每年只有五十块钱的支出。
马百娟十分喜欢读书,她梦想着,未来去北京上大学,毕业后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一个月挣一千块钱,然后好好孝敬父母。
她觉得,读书,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出路。
她的哥哥在玻璃厂工作,厂房环境不太好,也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很快,她的哥哥病了,家里没有多余的钱支撑他治疗,于是,哥哥骑着自行车,带着马百娟去到了学校。
“老师,我家这种情况你也了解,马百娟也不是读书的料,所以我们不想让她上学了,出去打工,养活家里。”
“怎么着也得读完九年吧,总能学点东西进去。”
马百娟站在大铁门口,乌溜溜的黑眼睛看着里面说话的两人,她还有憧憬,可是也只能到这里了。
2012年,郑琼导演带着团队回甘肃进行了第二次拍摄,此时的马百娟无论是从体态还从心理,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15岁,变得更不爱说话,眼神也变得不再清澈。
“为什么不再继续读书?”
马百娟坐在桥头上,想了很久,然后摇了摇头。
“女娃终归是要嫁人,成为别人家的人,能识字够用就行了。”
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中,被灌以这样的教育方式,马百娟的字典里,只有认命,以后,她能依靠的,就只有她未来的丈夫。
2015年,最后一次取景,马百娟已经要和她表哥准备结婚了,自此之后,她也和郑琼导演断了联系,她的故事,也落了幕。
湖北省称复读生——徐佳
徐佳是农名工的儿子,因为父母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受过冷眼相待,于是,他们下定决心,让自己的孩子有更好的出路,今年,是徐佳复读的第三年。
像小地方的孩子,总认为,高考,是唯一公平竞争的方式。
拍摄过程中,徐佳的父亲不幸去世,但徐佳母亲为了实现丈夫的遗愿,咬牙让儿子继续复读一年。
复读生总是备受压力,在他们心里,有屈辱感,更有自卑感。
“有段时间,经常出汗,容易紧张,根本做不了事,也解不了题。”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徐佳终于考上了一所还不错的大学,开始了自己新的旅途。
三年后,导演再回去时,徐佳已经是大四,面临着就业的压力,因为不是重点大学,徐佳的求职路并不是很顺畅,他每天穿着正装背着挎包,参加着各种面试和应聘。
更好的出路也成了他这个阶段追求的结果。
故事的最后,徐佳就了业,稳定下来的生活,让他想要给自己的女朋友一个交代,于是他们决定结婚。
北京富裕生活——袁晗寒
袁晗寒是跟上面两个孩子完全不同阶层的人。
家庭富裕,生活和美,从幼儿园开始就读最好的学校,拥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人生的第一步,就在最前面的起跑线上。
还没读完高中,她就辍学了。
面对无所事事的生活,她要花费大把的精力来消磨无聊的时间。
于是,她画画,排话剧,开酒吧。
“我没有想过未来要在哪个阶层生活,只要不饿死就行了,而没有人会被饿死。”
这就是不同家庭,不同阶层的差距,有的人,奋斗一生,也只能自给自足,而有的人,无所事事,却也能逍遥自在。
很快,袁晗寒被送去了德国留学,但生活依然是老样子,她还是要花费大把精力来打磨无聊时间。
有时候,她也会回国实习,来看看国内对艺术的观念是什么,和朋友一起喝喝下午茶,聊聊八卦,一群人无聊,总好过一个人无聊。
故事的最后,袁晗寒开了一家艺术投资公司,生活还是继续,没有压力,也没有动力,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出口。
结束语
三种完全不同世界的孩子,一点点的记录了他们人生中找寻的出路,有的人失去了,有的人还在迷茫,导演用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拍摄,向我们展现了——原生家庭对孩子出路的影响。
你,被触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