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卡列琳娜》第59章:奧勃朗斯基的家宴
人物:奧勃朗斯基,列文,柯茲尼雪夫,彼斯卓夫,吉娣,陶麗,卡列寧等。
句子:
“對,對!”他說。“很可能你是對的,”他說,“你精神這樣飽滿,又獵熊,又工作,興致勃勃,我真高興。謝爾巴茨基告訴我——他見到過你——你心情憂鬱,老是談到死……”
……
只要你懂得人早晚總要死,什麼東西也不會留下,那就一切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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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勃朗斯基聽著列文的話,露出微妙而親切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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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相反,生命越到盡頭越是甜。哦,我該走了。”奧勃朗斯基一面說,一面第十次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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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直覺沒有欺騙他。模樣可怕的新長官原來是個和藹可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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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完這件事,卡列寧便寫了一封信給律師。他(卡列寧)毫不遲疑地允許律師酌情辦理他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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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卡列寧想,“這樣反而好,我馬上把我對他妹妹的態度告訴他,向他說明我為什麼不能到他家去吃飯。”
……
“我不能去。”卡列寧冷冷地站著說,也沒請客人坐下。
……
“我要告訴你我不能到你家裡去,因為我們的親戚關係要斷絕了。”
……
不等卡列寧把話說完,奧勃朗斯基便出人意料地驚叫了一聲,頹然在扶手椅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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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明白,”奧勃朗斯基打斷他的話說,“不過,當然……一句話,不要操之過急。無論如何不要操之過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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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最壞的推測是正確的,我也不會,永遠不會評判你們任何一方,我也不明白我們的關係有什麼理由一定要改變。是啊,你無論如何要去看看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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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您那麼要我去,那我就去一次。”卡列寧嘆了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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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國家的不幸就在於善於做官樣文章,紙上談兵,他就是一個當之無愧的代表。
……
我們一起吃了早點,我還教了他怎樣做橘子酒。這種飲料很清涼。真奇怪,他居然連這都不知道。但他很喜歡這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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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了,我一定去。”他沒精打采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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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相信,我非常感激。我希望你也不至於後悔!”奧勃朗斯基微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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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點鐘,請你穿禮服來!”他回到門口,又大聲說了一遍。
……
他們(柯茲尼雪夫和彼斯卓夫)不僅從來沒有意見一致過,而且早就慣於心平氣和地嘲笑對方無法改正的謬誤。
……
奧勃朗斯基趕上他們的時候,他們正談論著天氣走進門來。客廳裡已經坐著奧勃朗斯基的岳父老公爵、小謝爾巴茨基、土羅甫春、吉娣和卡列寧。
……
奧勃朗斯基一眼看出,客廳裡缺了他,局面就很尷尬。
……
奧勃朗斯基走進客廳,向大家道歉,說他被一位公爵——這位公爵永遠是他遲到早退的替罪羊——留住了,接著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人相互介紹認識了,又把卡列寧同柯茲尼雪夫拉在一起,鼓動他們討論波蘭的俄國化問題。他們立刻就同彼斯卓夫一起抓住這個題目議論起來。
……
一會兒工夫,他就把這個社交界面團完全糅勻了,客廳裡活躍起來,洋溢著一片笑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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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列文一個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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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己人。吉娣也在。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卡列寧。”
……
他(列文)從心底裡知道,今天晚上他會在這裡看見她(吉娣)。但為了使自己的思想不受這事束縛,他竭力不去想它。
……
“她現在是什麼樣子,什麼樣子?像從前一樣呢還是像馬車裡那樣?陶麗說的要是真話,那該怎麼辦?又怎麼會不是真話呢?”他心裡琢磨著。
小結:
本章,奧勃朗斯基組織了一幫人聚會,其中包括大名鼎鼎的、準備跟安娜離婚的政治家、奧勃朗斯基的妹夫卡列寧,還有莫斯科著名的哲學家柯茲尼雪夫(列文的哥哥)和什麼家彼斯卓夫,還有列文和吉娣等。人都到齊了,就列文遲到了,他惴惴不安,不知道吉娣到底愛不愛他。欲知詳情,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