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裡的賭博


賭博二字,在世界上愈演愈烈,呈星星之火之勢,大有不把地球燒成焦土不罷休。在歷史的發展中扮演了幾仟年角色,這個充滿誘惑的字眼,吸引了一代又一代前赴後繼。它不用刀子,但可以致人於死地;它不用挑撥,但可以毀滅人性;它不用調情,但可以引你上床……..自古以來,多少英雄豪傑拜倒在它的石榴裙下,多少仁人志士樂不思蜀。曾在一篇文章中看到這樣一段:失敗和倒黴將他們的運氣壓成薄片,不斷流入別人腰包的鈔票使他們的血管緊縮。賭博形式多種多樣,不僅有麻將、牌九、撲克,還有打氣球、鬥蟋蟀、擺象棋殘局、玩電子遊戲,猜號碼等新式方法。而且賭資越來越大。賭注已經由過去的幾角幾元發展到成千上萬元。參加賭博的人也越來越廣泛,有農民、工人、個體戶、也有學生、幹部和教師。從少年到老人,從文盲到大學生。麻將是我國當今最流行的賭博形式,它是從明代的葉子戲演變而來的,清代開始盛行。上海市八九年一至二月間,各級公安機關共查獲賭博案四千多起,涉及兩萬多人,其中萬元以上賭博案件四十六起,賭博集團二百九十二個,兩千餘人。取締公共場所賭點一百九十處,破獲與賭博直接有關的重大刑事案件五起,沒收賭博資本六十二萬元。該市平均每兩家就有一副麻將。坐飛機從四川經過可以聽見麻將聲,可見賭博風興盛的程度。從小賭到大賭,越賭越有癮,越賭越輸,越輸越急,越急越撈,越撈越深,因此它成為一種精神拼搏,馳騁;它超脫於人性,更是人性的挑戰,搏擊,所以當一代又一代的賭博“豪傑”處於彌留之際的死不瞑目,顫動的嘴唇艱難地吐出一個詞彙“賭博害我……”

在這裡筆者想把它暫時歸納為三種類型。

其一:不滿足型,慾望難填。常言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有其一必有其二。人是貪婪動物,不滿足的心裡永遠佔據著人的本性,在賭博中其表現特點更是淋漓盡致。當一次次小有羸餘時,心存興奮之感,認為自己還有外來財之運,有賭博之命,人的亢奮從此開始走向深淵,於是由小而大,賭資步步高昇,逐漸擴大。臺上賭,臺下也賭;上班賭,下班也賭;早賭,晚也賭,賭得昏天又黑地,而這時的賭博心裡不是立即停止所能左右的,整天沉迷其中,玩物喪志始於涉及新鮮刺激事物,大有不翻江倒海不回頭之勢,想從這裡能找到另一份工作,多勞動多收入,大有一晚就想羸回一套房,一晚就想羸回一座海市蜃樓。曾聽人說:學會賭博永遠不會失業!也曾聽人說澳門賭場還專門設有欲罷不能者尋救解脫之地,是否真實?我不得而知。但有一點,發展到這樣的結局都是一個貪字造成的,可惜的是不是在事業拼搏中結束,也不是被生活壓力結束,而是來自玩物喪志的結束。

其二:後悔型,欲罷不能。有賭博習慣的人,通常需毅力才能戒掉。每當輸了錢時,產生一種:我不該去賭博,又輸這麼多錢。心裡一股股的痛,如針刺般茶不思、飯不想,精神為之禿廢幾天,甚至更長時間,又是宰手指,又是賭咒,又是鼻涕又是淚,在心裡暗暗發誓再不參賭,亡羊補牢為時不晚。這種心裡在女人心裡佔多數,當她在服裝店裡為幾元錢跑了一個又一個店,與服裝老闆軟磨硬泡為了幾元錢多喝幾杯開水的時候;當在菜市場買菜轉了一圈又一圈,為了1角錢跑了一個又一個攤位找差距的時候,就會想到在牌桌上那一擲千金的“氣質”,後悔得想從地縫裡逃遁而去。而男人們呢?儘管他們輸了錢心裡不好受,但男人的臉面比什麼重要,表面不在乎,心裡也是瞅得緊,但這樣的感受很快就會煙消雲散,還想到老婆孩子時,對老婆又是跪地,又是獻殷勤,可是,當有人邀約時,那躍躍欲試的神情,如灌了迷湯,心裡癢癢如蟲子叮咬般,又產生一種:在哪裡跌下就從哪裡爬起,或許今天時來運轉撈回來,去!

其三:僥倖型,六親不認。常言道:商場如戰場,賭場無父子。進入賭場,什麼親戚、親情、朋友、戰友、同學、夫妻都是另一世界的結構。在人生博擊中,此時也是自我價值的體現、實力與金錢成正比的心裡佔據了整個生命,自私是人類這個高級動物又一智慧體現。遠遠大於在工作中的搏擊。儘管桌下如何的血緣、親情,在桌上一陸兌現,哪怕一分一粒都算幹算盡,來去明明白白。只有此時才會體現出人性的自私本性,才會淋漓盡致地展現在光天化日之下。賭場上總感覺自己有賭運,今天僥倖羸了,明天輸了,後天再碰碰運氣,或者更長時間懷著僥倖心裡要去試試:也許今天不會那麼糟!這樣在一天天的僥倖中過日子,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總想把輸掉的羸回來,結果越走越遠,越輸越慘,換回的是親人們的規勸和一張張期盼的臉,日子久了,熱情的臉換回一張張寒冬的顏色,六親不認,孤獨地走向寂寞,走向深淵!曾聽一個朋友講:有個女人在事業上很有成就,家庭非常溫馨。自涉入賭博後,輸得一塌胡塗,欠下男賭徒的賭債後,發展到以陪男人睡一晚減賭債為代價,失去人格和女人應有的尊嚴!可悲也可嘆!

賭博是一種拼搏,但拼出的是人生,拼出的是家庭,拼出的是親情,拼出的是人格,拼出的是鮮血,拼出的是生命,最後的結局是支離破碎和與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