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云:笑人傻缺曰脑洞大开。这个问题差可当之。然而我要说的是,不是所有猴都是智慧猴,不是所有鸟都是智慧鸟。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将会是:大部分鸟类只能继续以各种大尾巴鸟的形式存在,当不了智慧鸟,只能当个智障鸟,去艹脑残B。而只有一种鸟类,才能成为鸟中之霸——那就是鸭。
那么鸭何德何能,能称为鸟中之霸呢?
首先,鸭之地位超然。虽然人类在进化中侥幸略胜一筹,但毕竟对鸭保持了相当的尊敬。仓老师造字,鸭字从甲从鸟,甲鸟为鸟中第一。有人说鸟中第一不是凤凰吗?这是千年以来的误解。“鳳”字从凡从鸟,所谓第一不过凡间第一而已。后来简化成“凤”,更是连鸟都切了,凡字下面,只剩一把剪刀×。古人说百鸟朝凤百鸟朝凤,看看历代的百鸟朝凤图,鸭显然是不在其中的。因为鸭根本不屑参与这群凡鸟的聚会。它早已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它不在天上也不在人间,而在“天上人间”。所以做鸭可以是鸭王,做凤只能成为凤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到这里蘑菇叔忽然有些怀念当年天上人间的粉红军团。沧桑变化物换星移,谁知道粉红军团,现在已是爱国主义团体的代名词。
鸭之为文化精英,古有渊源。苏东坡诗云:春江水暖鸭先知。可见鸭的确非常敏感。你以为他感知的是春水,其实却是春水堂。抛开这些天赋鸭权的说辞,鸭也还有许多天然的优势。鸭的语言天赋在文学作品中屡次提及。“一段高风犹凛凛,逢人肯说鸭呼名”,“居民难问姓,溪鸭自呼名”。据《古今笑》载:
陆龟蒙居震泽,有斗鸭一栏。有内养自长安使杭州,出舍下,挟弹毙其绿头者。龟蒙手一表骇云:“此鸭善人言,持附苏州一进天子。使者毙之,奈何?”内养信其言,大恐,遂以囊中金酬之,因徐问:“其鸭能作何言?”龟蒙曰:“能自呼其名。”内养愤且笑。
看似恶搞,殊不知人类最自然本真的话语,也不过如此,不然为何叫鸭鸭学语?就连硬盘里的老师们情到深处也只会娇喘一声:鸭美嗲。所谓鸭子讲话呱呱叫,所谓三斤半的鸭子两斤半的嘴,所谓腊鸭扔到煮锅里,身子烂了嘴还硬,都深刻反映了鸭王之所以是鸭王,口活才是核心竞争力。尤其是这句“身子烂了嘴还硬”,你品,你细品。新闻里说有人做鸭做到开玛莎拉蒂,你以为开豪车的都是人中之龙,谁知却是人中之鸭。所以前几年有基友问我“绿茶婊”怎么对,蘑菇叔应声答曰:啤酒鸭。唯绿茶与婊为难养也,有啤酒烧鸭不可负之。
由于鸭的逆天表现,人类不得不对鸭高看一眼。上面那位“善人言”的鸭中英雄虽然英年早逝,却成为了文化图腾。《绿头鸭》乃宋词名调,“鸭头绿”乃砚中上品,妥妥的文化鸭。只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出来混迟早要还。前世五百年的出轨,才换来今生的一头绿毛。一夜相思错,从头绿到今。
除了文化,鸭的体力也是有口皆碑。梁末帝贞明三年高丽古镜文载:“三水中,四维下,上帝降子于辰马。先操鸡,后搏鸭。”这个信息量就有点大了。某些社媒上的性取向可以多选,不是没有原因的。
据相声《大保健》,哦不,《大保镖》记载,建国前天桥底下卖的大力丸,主治功能包括“刀砍着、斧剁着、车轧着、马趟着、牛顶着、狗咬着、鹰抓着、鸭子踢着… ”。说明至少到建国前,被“鸭子踢着”依然是很普遍的事情。郭德纲老师讲这段的时候嘲讽说“好好的大活人能被鸭子踢着”。谁知几十年后,只有鸭开上了玛莎拉蒂,而其他社畜们却被生活干得早没了脾气,纷纷表示:鸭力真的山大。
网络青年们喜欢给自己加一堆头衔,美其名曰:斜杠青年。就好像……蘑菇叔一样。这让我想起了那个古老的笑话:语文50分,数学50分,好在总分考的不错。这种感觉我懂。在一个领域尝试失败之后,就可以把它放到斜杠里,安心地转向下一个失败。鸭不是这样的斜杠鸭,他是真正的全能选手。某些两栖动物会两种技能就可以谈笑风生,而鸭不仅代表了天上飞的发展要求,也代表了水里游的前进方向,更代表了地上跑的根本利益,此之谓三个代表。能建设好社会主义的,非社会鸭莫属。
有人就问了,那个时候还会有人吗?当然有。只不过人和鸭要换个位置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彼时,人就是鸭,鸭就是人。我们今日加诸于鸭的各种称谓和待遇,当然要完全反过来。
在鸭统治的世界里,人类被圈养了起来。鸭民群众喜闻乐见的那个职业也要改名了。如果是母鸭可以继续叫“做鸡”,而如果是公鸭,必然要叫“做人”。什么你说做不到?没关系,鸭妈桑分分钟教你做人。至于如何分别公母,看看人怎么对鸭就知道了,可能需要采用“摸肛鉴别法”甚至“翻肛”鉴别法。从此世上又多了一位肛裂的男子。想到这里,蘑菇叔不禁菊花一紧。
被圈养的人类到底有什么用,好像也没有什么蛋用,想来想去只能薅点人毛。我本以为广西要崛起了,只有那里可以批量制造屌毛。后来才发现想多了,屌丝遍地都是。也许有人看到被圈养还觉得不爽,殊不知许多人辛苦一生,还买不起一个鸭栏。比不过人中之鸭,也比不过鸭。
然而你我既已为人,总得有些追求才对得起智慧二字。世间有多少美好的风景等着你去发掘。不但有菊花,有鸭,还有菊花鸭。虽然人间不值得,但天上人间值得。
骚年们,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