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振杰
戴著兩層口罩的燈明文
“理髮多少錢?”
“10元。”
一早去早市,買些菜,開始過日子。
見路邊有理髮攤兒,從自行車上下來,拍照。
“您是記者?那家電視臺的?”
“我是報紙的記者。”
“報紙不好乾呀,過去的《京華時報》多好呀,說沒就沒了。現在年輕人誰還看報紙噻。”
“聽你說話,是四川人吧?而且在北京年頭不短了。”
“是的,我是四川閬中的,來北京21年了。”
......
很快聊起來了。
他的顧客不少,很多是老熟人。
自己寫的廣告牌。
他叫鄧明文,家在四川閬中的農村,三個兄弟,他老大,今年54歲。
他說,自己3月20日返京,隔離了14天。原來在社區服務站理髮,現在服務站沒有開,只好到早市旁邊,為新老客戶服務。
“我們三個兄弟,每人輪流照顧77歲的母親,本來今年該老二照顧,但老媽不喜歡住在縣城,只好回到我家。一畝地,房前屋後自己種菜,她喜歡。為了安全,我裝了監控,手機裡可見老媽的情況。”老鄧說著給我打開手機看他家的情況。
“我平時還寫寫字,練練書法。”老鄧很健談。
臨走,他給我遞過來手寫的“名片”。理髮二字他寫的,還有手機號。
“給我籤個名吧。”
“好呀。”
說著跑去旁邊的小店借了筆,簽上名字和時間。
“加個微信吧。”
他再一次停下手中的活兒。
手機裡存了很多東西
自制的名片
“在北京一年能掙多少錢?”
“沒多少,比在家強。扣除房租、吃喝,一年也就3萬元吧。”
......
"10元,收到了吧。”
“謝謝,您慢走,祝您順利!”
手機裡監控家裡
自己加裝的攝像頭
平時練習的書法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