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中丁元英與智玄大師的對話,很多人都沒看過更精彩的原著

很多這部電視劇的愛好者,只看到這段智玄大師與丁元英對話

《天道》中丁元英與智玄大師的對話,很多人都沒看過更精彩的原著

丁元英說:“晚輩 以為,傳統觀念的死結就在一個‘靠’字上,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靠上帝、靠菩薩、靠皇恩……總之靠什麼都行,就是別靠自己。這是一個沉積了幾千年的文 化屬性問題,非幾次新文化運動就能開悟。晚輩無意評說道法,只在已經緣起的事情裡順水推舟,借英雄好漢的嗓子喊上兩聲,至少不違天道朝綱。”

而接下來還有精彩部分!

韓楚風來五臺山之前只知道丁元英要拜見高僧大德,少不了談經論道,卻並不知道丁元英拜佛的具體目的,直到這時才完全明白。

  智玄大師說:“以施主之參悟,心做心是,何來討個心安呢?”

  丁元英說:“無懺無愧的是佛,晚輩一介凡夫,不過是多識幾個字的嘴上功夫,並無證量可言。我知道人會罵我,我以為佛不會罵我,是晚輩以為,並非真不會捱罵。大師緣何為大師?我以為是代佛說話的覺者。”

智玄大師略微思忖了一下,說:“貧僧乃學佛之人,斷不可代佛說話,亦非大師。得救之道自古仁人志士各有其說,百家爭鳴。貧僧受不起施主一個‘討’字,僅以修證之理如實觀照,故送施主四個字:大愛不愛。”

  丁元英雙手合十給智玄大師恭敬行了一個佛禮,說道:“謝大師!”

  智玄大師說:“弱勢得救之道,也有也沒有。沒有競爭的社會就沒有活力,而競爭必然會產生貧富、等級,此乃天道,乃社會進步的必然代價。無弱,強焉在?一個‘強’字,弱已經在其中了。故而,佛度心苦,修的是一顆平常心。”

  韓楚風因為先前不瞭解情況,所以一直沒有參與談話。此時聽了智玄大師一番話心生感慨,說道:“佛教主張利和同均,大師坦言等級乃天道與代價,不拘門戶之見, 令晚輩十分敬佩。晚輩在想,如果強者在公開、合法的情況下都可以做到殺掠,那麼在不公開、不合法的條件下,弱勢還剩下多大空間?佛度心苦雖慈悲,但人畢竟 還有物質的一面。”

  智玄大師對韓楚風笑了笑,說:“施主不必拘禮,請講。”

  韓楚風說:“如果主流文化能在弱勢群體期望破格獲取與強勢群體 期望更高生命價值的社會需求之間建立一個鏈接的紐帶,或許更有積極意義。強勢群體僅僅適用一般的競爭規則是不夠的,主流文化應該對強勢道德提出更高的要 求,構建強勢文化體系,賦予強勢群體更高的生命價值。當然,這首先是以不平等為先決條件。”

  智玄大師說:“利和同均,不平等已在其中。”

  韓楚風說:“主流文化,當是推動社會進步、改善社會關係的文化。如果人的行為首先是政治的或宗教的需要,那麼這種價值無疑也首先是政治的或宗教的價值。當社 會將道德價值全部鎖定在政治文化和宗教文化的時候,個人道德就沒有價值空間了,既不利於鼓勵強勢對弱勢的關注,也不利於社會整體道德素質由量變到質變的轉 化。”

  智玄大師說:“施主的觀點與佛教的主張並不矛盾,不同的是施主認為主流文化應該給強者個人一定的道德價值空間。貧僧以為,無論功德記在哪一家的賬上,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都將是眾生的福報。”

  韓楚風說:“只是,等級一直是我們社會文化的禁區,大家所以小心翼翼繞開禁區,是唯恐平等、尊嚴之類的東西受到傷害。”

喝過一道茶,智玄大師給大家續上一輪開水,對丁元英寬懷一笑,說:“釋、道、儒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三大體系,施主這一刀下去,一個都沒幸免哪,哈哈哈……”

  丁元英說:“不敢,不敢。釋、道、儒均是博大精深的學派,支撐中華民族走過了幾千年的文明歷程,是偉大的文明。但是,社會在發展,傳統文化畢竟是以皇恩浩蕩 為先決條件的文化,講的都是皆空、無為、中庸的理,以抑制個性而求生求解。當今社會已經發展到了市場經濟的民主與法制,諸家學說也面臨一個如實觀照而俱進 的課題,是傳統?還是傳承?統則僵死,承則光大。”

  智玄大師說:“施主尚未暢所欲言,不好。海納百川,施主縱是滄海一滴,我佛也願匯而融之。今日有緣一敘,自當請施主開誠佈公,以利佛理修證。”

  丁元英說:“晚輩歎服佛法究竟真理真相的辯證思維,如是不可思議。但是,晚輩以為佛教包括了佛法,而佛法有別於佛教。佛教以佛法證一,進而證究竟,最終是為 給心找個不苦的理由,成佛,無量壽,極樂。佛教以假度真的方便法門住福相、住壽相、住果相,是以無執無我為名相的太極我執,致使佛教具有了迷信、宿命、貪 執的弱勢文化特徵,已然障蔽佛法。晚輩以為,如果佛教能依佛法破除自身迷障,不住不拘個人解脫,以佛法的如是不可思議究竟生產力與文明的真理真相,則佛法 的佛教即出離宗教的佛教,成為覺悟眾生的大乘法度,慧於綱紀澤於民生,是名普度眾生。”

  智玄大師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丁元英,過了許久黯然感嘆道:“得智的得智,化緣的化緣,燒香的燒香,坐禪的坐禪。”

  丁元英和了一句:“各盡所能,各取所需。”

  智玄大師說:“兩位施主請隨我來。”

  丁元英和韓楚風隨智玄大師走到書案近前,只見智玄大師在書案上展開一張一尺見方的宣紙,把丁元英的那首詞放在旁邊,研墨蘸筆,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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