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说,小园新种红樱树,闲绕花枝便当游。
我可不,我非要从上海到杭州,再从杭州到南京,就是为了把樱花看够,这样,明年的三月,我就能腾出时间看别的花了。
住在南林大厦,酒店旁边的就是林业大学的小边门。
白天依旧人山人海。于是在傍晚,天暗下来的时候,扛上脚架,来拍夜樱。
有人说,啊哟哟,看到这夜樱,骨头都酥了。
其实吧,我倒没觉得夜樱有多动人,多不一样,只是看到别人都拍,我也跟个风罢了。
第二天,六点就穿过小门,到了南林大。
天刚亮,校园里几乎没有人,跟白天的人流熙攘截然不同。
樱花热烈地开着,心情也好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见不得人多的场景,只要人一多,再好的风景,我也只掉想头就走。
南林大的樱花颜值,在我所见过的樱花里,绝对是最高的,无出其右者。
花瓣其实是白的,花蕊却是绯红的颜色,远远看去,就是一片淡粉色的云霞。白色略显凄清寡淡,红得过了,又觉得不像樱花了,这样淡淡的粉,就刚刚好。
小熊和轻便小三脚架,是我一个人出门时的两大法宝。
我用小熊对焦。
小熊躺在地上,挂在树上,经常有路过的人惊叫:啊呀谁的娃娃掉这忘拿了?
樱花已经开到最盛,微风过处,花瓣片片飘落。
关汉卿说:凭栏袖拂杨花雪,溪又斜,山又遮,人去也。
把杨花改成樱花,用在这里,却也恰当。
太阳升起,校园里人也多起来。就到了我该撤退的时候了。
玄武湖也有樱花。不过也是人比花多,匆匆看一眼,就算看过了。
这一丛白色的小花,不知道叫什么名,清香袭人。
西府海棠开得正好。
绣球刚开,等再开几天,就变成白色的了,就美了。
我记得西湖边也有好几棵巨大的绣球,不过这次没时间去看它们。
认识了一种新的花,这是紫丁香。
南京理工大学的二月兰,在春季金陵赏花榜上也是大名鼎鼎。
不过我进了校园,看了半天,觉得花开得并不好。路边一个老师带着几分歉意告诉我,去年和今年开得都不太好。好像开得不好,是他的过错似的。这样温厚的态度,却让我觉得,即使花儿没有预想中好看,也没什么关系了。
有筒子问我这会在哪里?
我答:在你的母校看花。
这是最大的看花区域,据说周末也是人山人海,不过这是个工作日,林子里没什么人,很是清静。
熊娃沐浴在阳光里。
据说南京科技馆也有很大两片二月兰,却因为不是热门景点,少有人探访,异常清静。
所以我倒觉得不必非得来南理人挤人,另辟蹊径也好啊。
鸡鸣寺的樱花,美名在外。
到南京的第二个白天,我和刚好在南京培训的发小一起去鸡鸣寺,正好是周末,整条鸡鸣寺路人山人海,根本就挤不进去,吓得姐俩立刻就回头了,宁愿去酒店睡觉。
当时看到附近路上的樱花,已经开始下花雨。
所以当第三天一早,我踏出鸡鸣寺地铁口时,心里就跟狄仁杰胖爷爷一样,隐隐有了种不详的预感,花,可能快掉光了……
然后,果然是这样的——
这棵树上好歹还挂着不少花,因此树下站了十几个人在拍。
这是七点不到的鸡鸣寺路,已经有这么多人了。
拍到一个古风妹纸。
很喜欢南京,历史人文都很厚重。当年游金陵,还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很长的散文,但是如今,我懒了,我只想做个安静的看花人。
如此,关于南京春天的念想,可以了结了。
鸡鸣寺,再见。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熙熙攘攘的鸡鸣寺路上,全是赏樱花的人,这簇紫荆在路边静默地开着,一点也不起眼。忽然想到袁枚的这首小诗,用在这细碎却一样鲜艳的花儿上,也蛮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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