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小羽，走，我們去趟湯丞相府上！”
丞相府上，玉龍說出了在各個監獄調查的結果，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國主，既然這樣，我們就可以放了那些無辜之人！”丞相道。
“不，這樣不就放虎歸山了？”趙羽顯出了一絲擔心。
“對，我們既不能放虎歸山，也不能讓無辜之人受冤！湯丞相，你開始著手調查，從秦祁開始，一層一層往下查他們的背景。本王自有主意！我還要繼續走訪各個牢房，儘量多收集一些線索。
“國主，五味打算明天為姍姍治病，國主還是留在白府吧！”
“好吧，那明天就暫緩一天。”
姍姍房內：
“姍姍，你的毒有救了！”五味帶著一絲自責。
“真的？五味哥你不會在騙我吧！”姍姍已被五味的安慰之話弄的見怪不怪了。
“白姑娘，這回是真的，就是，可能會有危險。”欣慈補充道。
“衣欣郡主，我的毒真的可以解？”姍姍仍不相信。
“白姑娘，家師對此毒有些研究，而丁御師的父親也對此毒的解法有手記留存。我們商討過後，終於研製出一種解毒之法。”
“這麼說，是真的？”姍姍臉上竟重現了往日的笑容。
“姍姍，可是，還是有危險，如果失敗，可能會…”五味多麼想姍姍可以拒絕解毒，這樣，她也不用再承受喪親之苦。
姍姍楞了一會兒，“五味哥，沒關係，姍姍相信你，而且就算因此喪失性命，我也不會後悔，因為我努力過了！而且我也不忍心要天佑哥再這樣下去，白天要忙於公務，晚上還要照顧我。”
“可是，姍姍…”
“五味哥，什麼時候可以為我解毒？”
“明天晚上等你毒性發作的時候。”
“好，我會準備的！”
姍姍一個人，在房裡待著：要不要去跟姑姑說一聲？如果真的…我豈不是以後就見不到姑姑了？可是見到姑姑，我會更加捨不得的，姑姑也會為我而擔心，這樣還不如不去！我還是去看看爹孃吧，三年了，我已經三年都沒有去看過爹孃了！
城外竹林，姍姍為白將軍和白夫人燒著紙錢。
“爹孃，姍姍回來看你們了！屠龍會已被剿滅，姍姍已經為爹孃報仇了，姍姍很想你們，如果明天我熬不過去，姍姍也可以了無遺憾來見你們了。但還是請爹孃保佑，姍姍剛剛尋得姑姑，還想多孝順姑姑幾年，我也不捨得天佑哥，要不是有他的一次次相救，姍姍也活不到今天。請爹孃保佑姍姍明天一定要挺過去！”
次日酉時，一切準備就緒，康玲將一封信交到玉龍手裡：“國主，若姍姍有一天知道真相，請國主將此信務必轉交給她。”
“康夫人放心，本王自當轉交。”
姍姍房內，一切已準備好，姍姍把一封信交到玉龍手裡：“天佑哥，若姍姍熬不住…天佑哥務必把這封信交給姑姑！”
“姍姍，天佑哥不許你有事，這是聖旨！”
“謝謝天佑哥，姍姍這輩子沒有白活，天佑哥，姍姍想問你一句話！天佑哥一定要告訴我實話！”
“姍姍，你我之間還這麼客氣做什麼？”
“天佑哥，你倒底有沒有真心愛過我，還是，你對我…只是補償和責任？”這個問題，姍姍已經憋了很久很久，她知道今天可能是最後一個機會，她怕再也沒有機會了。
“姍姍，我……”玉龍一直知道，這個問題他遲早要面對，可沒想到，這麼快……他身為一個帝王給不了姍姍幸福，可是……他說不出口啊！因為，連他自己都不能否認，他已經動了真情……
姍姍已經知道了答案，淚水湧了出來，她跑回了房間，玉龍多麼想拉住她，抱住她，可是……
玉龍去了康玲房內，把姍姍的信交給了她，因為玉龍知道，無論姍姍有沒有活下去，這封信康玲都看不到了。
康玲把信打開：
姑姑：
當您看到這封信時，姍姍已經不在了，請原諒姍姍的欺瞞和不辭而別，姍姍害怕會失去姑姑這個唯一的親人，所以仍沒有勇氣和姑姑告別，姑姑，姍姍很想多侍奉您幾年，可姍姍做不到了，人的一生都是上天安排好的，姍姍為爹孃成功報仇，死無遺憾了，望姑姑，表哥和小樂可以永遠幸福，快樂！
白姍姍絕筆
此時的康玲已經泣不成聲，“姍姍有你這句話，我死無遺憾了…”
“康夫人準備好了嗎？”門外傳來了欣慈的聲音。
“郡主，你進來吧，我都準備好了！”
康玲把信燒燬後，靜靜得躺在床上。
姍姍房內，五味也已經就位，就等著毒性發作。
戌時已過，欣慈割了康玲的動脈，血一滴滴的留了出來。
亥時一刻姍姍毒性發作，五味用銀針封住她的心脈，過了一會兒，姍姍就沒有了知覺。
康玲的血液已差不過被抽乾，為了讓血液更加新鮮，欣慈不敢封住康玲的心脈，因此康玲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姍姍的血液也被抽乾，欣慈送來了康玲的血。
一滴一滴，康玲血慢慢地回輸到了姍姍體內，此時康玲斷了氣，永遠地沉睡了。亥時三刻，血已全部換完。
五味拔掉了封住心脈的銀針，姍姍的臉上總算恢復了血色，五味把了把脈。
“五味，怎麼樣？”玉龍焦急地問。
五味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姍姍換血已經成功了，關鍵的是看她能不能在三個時辰內醒來，只要能醒來，就代表沒有問題，在這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
“五味，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姍姍有任何消息，我再叫你！”
“徒弟，好好照顧姍姍啊。”這一晚的折騰，確實忙壞了五味。
“小羽，你去好好處理康夫人的後事，傳我旨意好好厚葬！”
“是，公子，你好好注意身體，”
又是三個時辰，上次的三個時辰，讓玉龍做出了這一生最難的抉擇，這三個時辰，改變的將是姍姍和玉龍的一生。
玉龍握緊了姍姍的手，冰涼的體溫，讓玉龍越加擔心。
“姍姍，你為什麼要代替我去琛湖島呢？如果去的是我，那一切都不一樣了！”
“好冷……好冷……”姍姍雖沒有醒，嘴裡卻吐出了幾個艱難的字。
“姍姍，你醒了嗎？姍姍！”玉龍心中燃起了希望。
“冷……”姍姍還是重複著。
玉龍將被子裹緊姍姍。
“好冷……”
玉龍顧不了了，把自己的衣服脫下後，自己緊貼著姍姍，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
姍姍漸漸平靜了，身上也不再那麼冷。
三個時辰過去了，日出東方，玉龍在姍姍身邊守了一夜。
姍姍睜開了眼睛，自己竟是在玉龍的懷裡，她隱隱約約想起了昨晚，她明白了玉龍的苦衷，她心裡暗暗發誓，此生無論如何，姍姍會一直守在他的身邊，不離不棄。
玉龍看到已經恢復的姍姍，總算欣慰地一笑。此時，兩人的心，已深深融合，他們之間不用言語。
“姍姍，你先躺著，我去叫五味來為你把脈！”
“恩。”
聽說姍姍沒事了，所有人都甚為欣喜，可誰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康玲永遠得離開了。
屋內，五味把完脈後。
“衣欣郡主，你也做一下診斷，確認一下吧！”
待欣慈把完脈後，五味開了口，“姍姍體內的毒已經清除，只需再服兩副藥就沒事了！不知郡主診斷如何？”
“王兄，我的結果和丁御師完全相同。”
“太好了！”
“是啊，我終於可以安心侍奉姑姑了！”姍姍想到這裡，就不由得開心起來。
“姍姍，你姑姑她……”五味一下忍不住又要嘴快。趙羽馬上踩了五味一腳。
“五味，有什麼事，也要等姍姍休息好了再說！”玉龍連忙圓場。
“好吧，天佑哥。你不是還要去牢裡嗎？姍姍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那你好好休息！一切等病好了再說！”
院子裡
玉龍吩咐所有知道實情的人，關於此事不準再談論一句話。
反賊等人大部分的背景已水落石出，他們原本都是平民百姓，就是因為葉麟等幾名手下，用不同方式的迷惑，才會入會。
玉龍決定三日後回宮，處置所有人。
姍姍覺得大家定有事瞞著她，但誰也不說實話，姍姍覺得是時候去看看姑姑了，推開姑姑的房門，裡面確空無一人！
“姑姑去哪了？”
“姍姍！”康甚正巧路過。
“表哥！”姍姍看到表哥，心中又添了一份溫暖。
“姑姑去哪了？＂姍姍接著問。
“這…”康甚一聽，心一沉。
“表哥，你拿著這紙錢，是要去哪兒？”姍姍起了疑。
“這…”康甚的眼裡，竟流出了淚水。
“表哥，表哥，姑姑倒底怎麼了！”
“這，乾孃，乾孃知道，知道你得了病，想上山，上山採點藥給你，卻不料，卻不料，失足落崖，昨天，是趙侯爺，親自把乾孃找回來，親自，厚葬的。”
姍姍聽到後，如晴天霹靂。一下沒站穩，昏倒在地。
“姍姍！姍姍！快來人！”
幸好欣慈路過，把姍姍扶回房內，給她餵了點藥。
次日，姍姍和眾人為康玲送最後一程。
第三日，姍姍安排好康甚、小樂就和玉龍一行人一同回宮。
第六節
“臣等參見國主！恭祝國主萬福！”
朝堂內，文武百官上朝覲見。
“本王離開皇宮去民間尋找太后至今，已過了整整三年，但各位愛卿卻將本王的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本王甚為欣慰，今日本王早朝主要是有兩件事，一是封賞，二是糾過。小羽，代本王宣旨！”
“微臣丁五味叩謝聖恩！;五味雖已知道玉龍是國主，可今日見朝堂之氣勢，還是不由得毛骨悚然。
“傳白姍姍上朝！奉天承運，國主詔曰：白武將軍戰功顯赫，不料被奸人所害，因公殉職。本王已下令擇日厚葬！其女白姍姍，知書達理，跟隨本王遊歷民間，找尋太后，在琛湖剿滅屠龍會一站中立功顯赫，深受太后和本王喜愛，特封我朝王后，賜殿玉靈殿！領旨謝恩！”
“臣女白姍姍代父叩謝聖恩！臣女領旨！”
“傳司馬休，奚真上朝！奉天承運，國主詔曰：司馬休在這次剿滅屠龍會一站中立下大功，奚真年幼無知，特赦祖上之罪，從今在皇宮生根，賜殿芳草閣，成年後兩人擇日成婚。本王希望司馬休可以早日取得功名，為朝廷效力！領旨謝恩！”
“草民司馬休，民女奚真叩謝聖恩！”
“傳智升，衣欣郡主上朝！奉天承運，國主詔曰：二人在民間照顧太后有功，被太后收為義子，隨太后住於仁壽宮！領旨謝恩！”
“智升，欣慈叩謝聖恩！”
“各位愛卿對本王剛才的封賞可有異議？”
“國主英明，臣等無異議，恭祝國主，太后，王后萬福！”
“好，丁五味等人暫且退下！眾愛卿，接下來要處置的就是葉麟等人，來人先傳葉麟，秦祁等主要逆賊上朝！”
“惡龍，要殺要刮隨你便！”葉麟仍然不服氣。
“大膽，朝堂之上還敢口出狂言！”
“小羽，不必和他們一般見識！葉麟，秦祁等屠龍會反賊，你們可知罪？”
“當然知道！我們的罪就是沒能殺了你這條惡龍！”
“看來你們毫無悔意！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啟稟國主，此人罪大惡極，判斬首示眾也太輕饒他了！他多次傷害國主，要致國主於死地。不能就此罷休！”
“眾愛卿，如果本王對他處以極刑，那和他們這群無恥之徒還有和差別？本王有好幾次都想親手對他處以極刑，可是，本王終究還是忍住了，本王應該為天下做一個好的典範！”
“國主英明，是臣等莽撞了！”
“帶下去，好好看守！”
“傳犯人甲乙丙丁等50人上朝！”
“罪民參見國主！”
“爾等可知罪？”
“草民等助紂為虐，犯了叛國之罪。”
“那爾等可有冤情？”
文武百官和50個罪犯都被這一問愣住了。
“草民等自知罪不可恕，不敢謊報冤情！”
“爾等都抬頭看看認不認識本王？”
“你是被關進牢房的逆賊？”
“大膽，你們怎敢罵國主是逆賊！”
“好了，本王確實去過牢房，而且扮過逆賊！可當時，本王問你們有沒有冤情時，你們好像不是這麼回答的！”
“這……”眾人啞口無言。
“你們且將自己的名諱和如何被屠龍會的人要挾的一一說來！”
“草民張秀，乃晨浦縣一普通農民，因老母重病，一直在外忙碌掙錢，有一天，幾名男子把我娘押到一間牢房內，逼我加入屠龍會，後來草民的娘被活活餓死在那兒，娘死後，我被關在一間院子做苦力，那有很多人和草民的經歷相妨！”
“湯丞相，他說的可是實情？”
“回稟國主，完全是實情！”
“草民…”
“眾愛卿也看到了，有些犯人確實有冤，湯丞相，你負責好此事，要各個犯人一一寫好口供。證實無辜者。如有意願當兵的，則其優秀者分配當兵，如不願意當兵，每人散發十兩銀子，讓他們回家！”
“國主英明！罪民謝國主隆恩！”
“還有，如沒有冤情者也讓他們寫好認罪狀，本王要親閱！此事就交有刑部負責。”
“是！”
“屠龍會一案就審到這裡，五日後，再行續審！至於南湖鎮一事，本王甚為關心，具體的解決方案，湯丞相已通知下去，眾愛卿應已知道。還有一個月，各地考生就會進京會考，本王希望從中可以找到何時的人選來擔任這十個督縣官。各愛卿還有事要奏嗎？”
滿朝文武對國主處事認真，靈活的態度甚為敬佩。
“既然無本要奏，今日早朝到此為止，退朝！”
這次早朝，一直持續到了晌午，玉龍剛下朝，就忙著去看望太后。
“兒臣參見母后！”
“龍兒無須多禮。”
“太后娘娘，這是我做的……王兄，參見王兄！”綺蘿郡主從裡屋走了出來。
“王妹也在？王妹最近身體可好？”
“託王兄的福，自從上次丁御師來看過之後，王妹已經好多了。”
“養心殿內可還住得舒服？”
“王兄，王妹已是待罪之身，豈敢住進養心殿？王妹現在住在仁壽宮後院，這樣也好照應太后娘娘！”
“龍兒，你還是讓綺蘿搬回去吧，要不是我無意間認出了她，她現在還在和宮女們一起幹粗活呢！”
“王妹，可有此事！王妹，王叔雖一時走上了錯誤之路，可他卻在臨終前救了本王一命，功過相抵了，至於那賈富貴，他也已經伏法，王妹又何許介懷？”
“謝王兄！”
“好了，搬過去住吧，你知道王兄可是最疼你的了！”
“你們兩個呀！”太后欣慰得笑道。
“太后娘娘，都忘了，這是綺蘿自制的白糖糕，還請太后品嚐！”
“好好好，自從回宮，我是天天都有口福啊，龍兒你也來嘗一塊！”
御花園涼亭中
姍姍獨自望著這漫天大雪和雪中孤潔傲岸的梅花。
雪，雖然美，卻總是那麼短暫，手心中的雪花轉眼就變成了水珠。
雙睫一顫，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下，姑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離我而去？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世，姍姍心中不免惆悵。
遠處傳來孩子的嬉鬧聲。
“小休哥哥，下雪真好，你看，多美。”
“是啊，你慢點跑，小心摔跤！＂
“小休哥哥，來追我呀！”
“好啊！”
兩個孩子追追打打到了涼亭。
“參見王后！”
“小溪小休，不用多禮，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王后，天冷了，多加件衣服會著涼的！”小溪稚嫩的聲音裡透著一絲關懷。
“謝謝，小溪，去玩吧！小心點！”
“小休，小溪告退！”
這兩個孩子也沒了親人，卻活得如此快樂，姍姍真是自愧不如。
“奴婢昭雪，參見王后娘娘。”
“你是？”
“奴婢是國主派來照顧娘娘的貼身丫鬟。”
“哦，以後沒有外人就不必多禮！我們回去吧！”
姍姍剛起身就感覺一陣眩暈，差點昏倒。
“娘娘，沒事吧！奴婢去叫丁太醫。”
“是，娘娘小心。”
“娘娘恕微臣直言，娘娘是否中過絕命催情丸之毒？”
“是，可是已經治癒。”
“毒，確實治癒了，可是，毒性卻使身體內很多器官受到損害。微臣賀喜娘娘已懷有身孕。”
“真的，可這應該是好事啊！”姍姍知道自己已經懷了天佑佑哥的骨肉後，稍稍放下了心。
“胎兒是否能保住還要看娘娘的意志力。微臣會每日為娘娘把脈開藥，已保胎兒穩健。”
“那就有勞太醫了，還有，國主最近國事繁重，我已有身孕一事就暫且不要外揚了。”
“微臣領旨。”
“娘娘，回宮吧！”昭雪擔心娘娘的身體。
“也好。”
仁壽宮內
“綺蘿，龍兒，就留下一起用午膳吧！母后一個人吃飯多沒勁！”
“兒臣遵旨。”
“讓姍姍也一起來吧！”
“隨母后的意思。”
姍姍聽到要去和太后的邀約自然開心，自從琛湖一事後，還沒有去見過太后呢！
“姍姍給太后，天…國主請安，見過郡主！”
“姍姍，這裡沒有外人，你依然可以叫我天佑哥！”玉龍被這突然的改變感到了一絲傷感和失望。
“是啊，姍姍，怎麼還叫我太后，我可要生氣了！”
“是，天佑哥，母后！”
“好好，這才對嘛，並不是帝王之家就沒有溫暖的，母后看到自己的兒子，女兒，兒媳，圍坐在一起吃飯，才是最快樂的。”
經歷了這一切事後，姍姍玉龍等人又恢復了以往的歡樂。
宣政殿內，玉龍正和湯丞相商量著督縣官的人選。
“丞相，你可有好的人選？”
“回稟國主，臣聽說陳州百姓過得豐衣足食，舒適安逸，縣令朱邦愛民如子，在當地有很好的口碑，此人可以勝任。”
“恩，本王在民間亦有所耳聞。”
“只是……”
“只是如何？”
“此人本應直升禮部侍郎，只因得罪禮部尚書的女兒，才被貶到陳州，這件事朝中皆有耳聞，但禮部尚書德高望重，沒人願意去得罪！”
“什麼，竟有此事？禮部尚書林德涵處事果斷機警，也是朝中本王信得過的一位大員，怎會在這件事上犯了糊塗？”玉龍眉間一緊。
“這件事，臣也感到很蹊蹺！”
“你可知那朱邦為何得罪林家小姐？”
“臣不知，只知這件事令林尚書非常沒有臉面，他已下令封口。”
“這件事本王要親自查一查，一換那朱邦一個清白，二以此來警示朝中大員不僅要勤於政務，更要對家中之人嚴加管教。”
在翻看日常藥方時，他的目光停住了，他抄起藥冊就往御書房走。
“你別攔我，我有重要事要告訴國主！”
“大膽，御書房豈是你隨便亂闖之地！”侍衛攔下了匆匆忙忙的五味。
“你才大膽，國主可是特許我在皇宮內任意走動的！”
御書房內
玉龍在和湯丞相商討國事。
“小羽，你去看看外面怎麼了！”
“是！”
五味正想奪門而進。
“何人吵鬧！五味？你在這兒幹什麼？”
“石頭腦袋，你來的正好，我有事找徒弟。”
“你！算了，放開他！”
玉龍見是五味在無理取鬧，正想怪罪，五味奪過話題。
“徒弟，你先別忙怪罪，你要是聽了我的重大發現，你就每沒心情怪罪了！”
“這……五味，你沒看到我在和湯丞相商討國事嗎？”
“啟稟國主，臣要彙報的已經差不多結束，既然國主還另有事要忙，臣告退。”
“好，那你就先退下吧！”
“五味，你倒底有何要事？”
“我發現何太醫，最近天天給玉靈殿開藥！”
“荒唐！你大鬧御書房，就是為了這麼點小事，姍姍身體最近欠佳，開點藥，補補身體，這有何可大驚小怪的！”玉龍打開奏章，繼續查閱，五味一把搶過奏章，“我說徒弟，你怎麼對姍姍的事漠不關心啊！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好好照顧姍姍，我跟你沒完！”
“丁五味，你不要太過了！”說著趙羽打算拔刀。
“住手小羽，五味，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姍姍開的是別的藥，我自然是不覺得有什麼不正常，可你看看，這是安胎藥方啊！最關鍵的是，這些安胎藥的成份含量都較大，以何太醫幾十年的經驗，絕不會無故加大藥量，唯一的解釋是，姍姍的身子很難護住胎兒！”
“這麼說，姍姍有了我的骨肉！可我為什麼一點都不知道？”玉龍心中滿是自責。
"國主進宮後忙於公務，自然忽視了王后，前日剛斬了葉麟，明日還要續審屠龍會一案，五味，你怎麼就不能體諒一下國主呢？”趙羽為玉龍打抱不平。
“小羽，忽視姍姍是我的過錯，沒什麼好解釋的，五味，隨我去看看姍姍吧！”
玉靈殿內
姍姍正整理著各項大小物件，一一記錄。
玉龍看見姍姍還在忙著幹活，忙拉住她：“這些活讓下人幹就好了，何必親自動手？昭雪呢？這丫頭不好好伺候王后，跑到哪去了？”
姍姍被玉龍的突然到來嚇得不小，連忙行禮：“姍姍參見國主，給國主請安。”
“你這是做什麼？我不是說過讓你叫我天佑哥，而且不必多禮嗎？”
“可是天佑哥來勢洶洶，姍姍怎麼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至於昭雪，她很好，把我照顧得不錯，我讓她去辦事了。”
“你還說呢，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這……”
“姍姍哪，不是五味哥說你，你也太不像話了，有了身孕竟然不告訴你的五味哥，自己去找何太醫，你也不想想，後宮險惡，有多少人要致你於死地？萬一那那何太醫是個壞人怎麼辦？”
“五味哥，何太醫曾經是我爹的好友，曾多次隨我爹遠征塞外，擔任軍醫，絕不是陰險狡詐之人！”
“五味說的不無道理，天佑哥忙於政務，忽略了你，你放心以，後天佑哥會多抽出點時間來陪你和母后的，我們去給母后請安吧，母后要是知道你有了身孕，一定會很高興的！”
“是，天佑哥。”
次日早朝
“臣等恭喜國主，王后將添得後代，國主，王后萬福！”
“本王感謝各位愛卿的好意。今日續審屠龍會一案，不知湯丞相和刑部有何結果？”
“回稟國主，屠龍會分舵手下，共有近4萬烏合之眾，其中三萬都是無辜百姓，另外還有一萬人已移交刑部繼續調查。這三萬百姓中，有一半以上習得武藝，其中還不乏武功高超者，他們皆感念皇恩，願繼續為朝廷效力！剩餘無辜者，臣已按國主要求，遣散回家。”
玉龍連日為此事煩惱，今日眉見首次舒展了一下。
“好，這些人的身份比對資料，可有歸入檔案，交由御史臺統一管理？”
“回稟國主，已全部移交御史臺。”
“恩，那刑部可有收穫？”
“那一萬剩餘有罪之人大部分都已伏法認罪，只不過，還剩下，以蔡芹為首的兩百死士，不肯認罪。”
“哦，是嗎？”
“臣請國主處置剩餘之人。”
“他們本應判死刑，認罪的就發配邊疆，永不得回京，不認罪的，交由本王親自處置！至於有意當兵者，在文試會考過後的武試中，一決高地，再分配參軍。”
“臣領旨。”
“會考在既，屠龍會會一事，就由本王來收尾。湯丞相，你率領百官，要親自考察每一位考生的的品行，綜合考慮，切不可護短，包庇，徇私，要公正對待每一位考生，如有資質較高且家境貧寒者，可適當資助。各位愛卿切莫辜負了本王的一片心意啊！”
“臣等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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