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工作的你,是否想念家鄉煙囪的一縷炊煙?一頓媽媽做的熱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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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門口楊樹枝頭上兩隻喜鵲的情歌對唱吵醒了,腦子裡想著它們大早晨就在我跟前秀恩愛,卻一點不顧及我的感受,把我的美夢打斷了,真是兩隻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小鳥。迷糊中看了一下手機,才六點半,本來還想再眯一會,閉上眼睛腦子裡卻全是兩隻鳥兒的身影,索性穿衣起床去我最愛的田間小道上看一看。

推開大門,就是一條奶奶自己鋪的愛心小路。它是和大門連接起來的一條約70米長、80公分寬的不規則的紅磚小路,用的既不是完整的磚塊,也沒有用來固定的水泥縫隙,當然也沒有固定的寬度,也不會像一條直線一樣延伸,它像一條在路上游走的紅色的胖蛇。奶奶說,這樣的路蜿蜒,沒有固定的規則,小孩子特別喜歡,每次你姐的小孩來了都在先誇一誇這條路。後來才知道,因為我們門口到村中間的水泥路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有次下雨,因為路上都是泥,我的外甥來我家因為這段路上跑的太快,摔倒了。後來我奶奶便自己一個人,用我們後院拆下來的磚塊鋪成了這條特殊的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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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門口這條路的延伸,慢慢得就走到了田間小道上。抬眼望去,晨霧在大樹的綠葉中、在麥田中、在溝岸邊的小草中蒸騰,初起時像濃的化不開的煙,像玻璃上的淡水霧,朦朦朧朧。我想起孫悟空在天上時那煙霧繚繞的感覺大概就是這樣吧,有道是此景只得天上有,人間哪的幾回聞啊。隨著在田間的漫步,太陽緩慢的露出了頭,大霧就漸漸的淡了,慢慢得散了,絲絲縷縷,像曼舞女子的輕紗隨著舞動在搖曳,讓你忍不住抓一把放在鼻尖輕嗅,就會有一種淡淡草木的清香侵入脾肺,這是我在城市中不曾有過的清爽。在外工作的你,是否想念家鄉煙囪的一縷炊煙?一頓媽媽做的熱飯?

放眼東方,隨著霧氣的漸漸消散,可以看到遠處河的那一邊有霞光在凝聚,初起時是淡淡的紅點,我想這就是東方寫意山水畫家靈感的來源吧。太陽慢慢露出了頭,他就像一個性子很急的畫家,手裡有很多的紅光,隨手都灑在了畫布上,這可能是濃墨重彩的油墨畫了。你入眼處便都是紅,似火焰般的跳躍的紅,彷彿要跳到你的心裡去,讓你隨時隨地都不可忽視的注意他,花草樹木都成了他的陪襯,他成了當之無愧的主角。

太陽緩緩升起來了,我想媽媽的紅薯稀飯應該做好了,肚子裡的饞蟲早已經對我下達了回家的命令。背對朝陽緩慢退場,影子一搖一晃的便落到了草尖的露珠上。我最喜愛的還是長在路上的野草,它不像城市裡的草坪嬌嫩的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焉,它們為一條不寬的土路修了三條綠色的通道,在路的兩側保護水土的不流失,在路的中間鋪成了孩子玩耍的專屬通道。我還記得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赤腳走在路中間的草地上,赤腳踏上去,有露珠給與的陣陣清涼感,有草尖給與的點點癢刺感,還有層層的草葉給與腳掌的柔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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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村子,就可以看到陽光下的村莊,每一戶的煙囪都有輕煙徐徐上升,在房屋的上方若即若離,慢慢散去,這時又會從下方再升起一縷,就這樣循環往復,只要有人在,只要有飯做,他大概就會這樣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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