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丸案始末:明光宗朱常洛死亡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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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四十八年八月二十九日,晨光熹微。朱常洛倚坐在龍椅上,內閣首輔方從哲、給事中楊漣、英國公張惟賢等13名大臣陳列其下。

朱常洛的眼光緩慢地掃過了全部人員,最後定格在皇長子身上,然後開口道:“朕難了,國家事卿等為朕盡心分憂,與朕輔助皇長子要緊,輔助他為堯舜之君,卿等都用心。”(《明實錄·光宗貞皇帝實錄》卷八)

朱常洛突然話鋒一轉,向大臣們問起“壽宮”的事情,輔臣們以為朱常洛忽然想起了先帝的安葬事宜,於是告知他:皇考的陵寢工程正在修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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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朱常洛馬上糾正說是他自己的壽宮,眾人不勝惶恐,於是紛紛勸說道:“聖壽無疆,何遽及此?”(《明實錄·光宗貞皇帝實錄》卷八)朱常洛仍再三強調此事要緊,眾人聽了都傷心不已。

紅丸案始末:明光宗朱常洛死亡之謎

安排好了這一切後,朱常洛似突然問道:“有鴻臚寺官進藥,何在?”(《明實錄·光宗貞皇帝實錄》卷八)眾人聽了不禁面面相覷,不知皇帝這話從何說起。

這時方從哲站了出來說:“鴻臚寺寺丞李可灼自雲仙丹,臣等未敢輕信。”(《明實錄·光宗貞皇帝實錄》卷八)原來這個叫做李可灼的鴻臚寺官員八月二十三日就來到內閣,說有仙丹要進獻給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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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方從哲實在不敢輕易得就允許給皇帝進藥,為了謹慎起見,他便命李可灼離去。李可灼沒有就此罷休,二十九日一早,又來送藥。

太監不敢自作主張,就把這事向內閣報告了,方從哲還是沒有答應。但不知怎麼回事,朱常洛竟得知了此事,於是才問起來。

他知道方從哲是小心行事,所以也沒有怪罪。朱常洛自知已命不久矣,於是就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命李可灼入宮獻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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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從哲還是不放心,令李可灼與御醫各官商榷以後再決定。眾人聽了都猶豫不決,誰都無法下這個保證,也都不敢擔這個責任,因此都不敢明說該不該用這個藥。

到了中午,李可灼調製好了紅色的藥丸,送到了皇帝的御榻前,朱常洛拿著李可灼的紅色藥丸,迫不及待地吃了下去。

紅丸案始末:明光宗朱常洛死亡之謎

朱常洛吃了紅丸後,最初感覺良好,還讓內侍給等候在宮門外的大臣們傳話說:“聖體用藥後,暖潤舒暢,思進飲膳。”(《明實錄·光宗貞皇帝實錄》卷八)眾大臣聽了都感到很欣慰,不覺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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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日晡之時(申時,下午3~5時),李可灼出宮找到方從哲說:“上恐藥力歇,欲再進一丸。”(《明實錄•光宗貞皇帝實錄》卷八)在旁的御醫都認為不宜再服,然而皇上催促得緊,眾御醫沒有辦法,只好遵命讓朱常洛又服了一丸。

見到李可灼,大臣們都關切地詢問皇帝狀況如何。李可灼仍然自信地說皇上安適如前,沒什麼問題。

然而次日,即九月初一的凌晨,情況急轉直下。朱常洛服用了兩科紅色丸藥後,五更時分病情突然惡化,大臣們聽到太監的緊急召見,都連忙趕往宮中,但是還沒能見到皇帝的最後一面,他竟與世長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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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消息一出,朝野譁然,人們開始質疑起這個“紅丸”來。“紅丸”是宮廷中特製的一種春藥,是用婦人經水、秋石、人乳、辰砂調製而成,性熱,因其紅色,故稱“紅丸”。

紅鉛是陰中之陽,純火之精,並且正好與當初崔文升所進的大黃藥性相反,朱常洛縱慾過度的身體,在最後的歲月連遭性能相反而且猛烈的兩味藥物的折騰,豈能不暴斃而亡。

紅丸案始末:明光宗朱常洛死亡之謎

從萬曆四十八年八月初一日正式即位,到九月初一日駕崩,朱常洛為帝僅一月,還遺留下疑雲重重“紅丸案”,可以說朱常洛的一生是坎坷的,其情可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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