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民:夢縈魂繞普陀山

王為民:夢縈魂繞普陀山

夢縈魂繞的普陀山

王衛民

王為民:夢縈魂繞普陀山

王為民:夢縈魂繞普陀山

又要去普陀山了,這一夜在寧波久久未眠。

還是二十多年前第一次登普陀山,那時才參加工作不久,到普陀山是因寧波的一樁業務。通往朱尖嘴碼頭是圍堰堤公路,輪渡碼頭也沒有今天“海天佛國”醒目勒石。古剎禪房,木魚聲聲,梵樂嫋嫋。導遊的講解帶著寧波味兒的普通話很好聽,那次是匆匆上山,沒有時間體悟。

這一次是和朋友相約而來,當大巴車走上高架橋的那一刻就徒生一種希冀與期待。到了朱尖嘴碼頭,洶湧澎湃的海浪從遠處滾來,掀起一層又一層浪花。我是北方人,家鄉那條丹江河的清澈和逶迤細浪,早已成為兒時的記憶更不用說經見海浪波濤。從清晨就開始下雨了,浩浩蕩蕩的波濤中普陀山在雨霧中依稀可望。巍峨靈秀的普陀山就在眼前。同船而來的遊客和我一樣興奮,舉著像機迫不及待上岸拍照。不愧為佛國勝景,飄著細雨的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香火。清脆悅耳的罄和木魚聲把我從擁擠嘈雜遊人中帶到佛的仙境。罄是銅鑄的,卻有著佛的大慈大悲而無法抗拒的磁性。中國人幾千年來飽受外侵內患,戰爭,殺虐,血腥以及卑鄙的權錢交易,只有佛之所在才得一塊淨土。是佛教人為善,罄,木魚,是佛在召喚。只有這兩種聲音是世界上唯一能淨化靈魂,喚醒人們慈悲為懷,並能化解常人被無常所困的心煩意亂和想入非非的折磨,在瞬間溶化為一汩清泉徑自流的天籟之音。

我從梵樂中醒來,離開廣福禪院伸出雙臂的榕樹。

在家鄉除了黃土還是黃土,普陀山本來就在海中,不缺水,偏偏就多雨。海的鹹腥裹著香火竄出雨簾縈繞心間,青石臺階被雨水沖刷的一塵不染,樹稍兒,草尖上掛著雨珠兒在搖曳,彷彿也在以佛的名義向遊客吟唱著的大慈大悲與真善美。雨中的小溪流幾分嫻靜舒緩流向大海,就象佛把“愛”送給從生一樣坦蕩。

普濟寺,窪雨寺,慧濟寺、汰名剎分別坐落在嵯峨參差方圓幾十公里的山腳,山徹和山巔。有佛所在,坐從無陡峭險惡之感。每一塊土,每一塊石或一棵樹或一株野草,一汩清泉無不靈秀而有佛韻。所有醜惡的靈魂與與為只要到了這裡,它一定會失去生存土壤,必將被佛感化,降服。殺人者放下屠刀,盜竊者釋然,權術家瞬間釋懷,不再為陰謀而消得人憔悴,在燈火闌珊與佛相擁。

霧雨濛濛,遊客掌著雨傘或雨披,蒼茫中似乎是被佛點化成的五彩紛呈。普陀山管理者一切為遊客為了遊客的一切服務理念。雨天供雨具十分方便。整個普陀山在明亮的佛光中斑斕的舞動。人不到佛聖地是悟不出佛和神的存在,只有人心向佛,入佛境,遊聖景,才能絲絲如扣,靈魂在佛光梵音中一次次悸動,得到淨化,濾清,不枉千里迢迢普陀山之行。

王為民:夢縈魂繞普陀山

王為民:夢縈魂繞普陀山

哦。雨中的普陀山,任憑濤聲震耳,你依舊恬靜肅穆,一塵不染,連一片紙屑一個菸蒂都被普陀山人打掃乾淨。雨中雕樑畫棟,鮮豔如新,水榭摟亭更加親切,跪禮膜拜更加虔誠。

那年第一次來這裡時,管理有些不到位,亂而無序,吃飯,住宿,條件都很差。時光流逝,今非昔比。普陀山越來越好。

當我們朝慧濟寺游去的時候,雨又大了下來,腳下白茫茫大海看不到船各帆,卻能聽到遠航的汽笛和拍岸驚濤。

這時,人群自然為一位窈窕淑女讓出路,供她作著等身匍匐向前爬去。大概她就是這樣一直從山下上來的。她沒帶任何雨具,著一身素衣,渾身溼透,黑瀑布般的秀髮被雨水打成一縷縷黑繩,臉色蒼白而木然,每一次作捐,合十膜拜動作規矩,規範而機械,表現出她對佛的崇拜,信仰的虔(忠誠)誠。遊人竊竊評判,該女子不是情殤就是職場失意,非此莫屬。一小綹頭髮越過髮際溼淋淋爬在俊俏的臉頰上,風雨飄搖中她子孓一人,有幾分悽美和感人。至於她對佛有何乞求與願望不得而知,但她自汙作踐,有人讚賞有人誇獎更多的是不屑與鄙夷。

雨後的普陀山更加清爽。四野蒼翠蔥鬱,象一幅油畫那樣的美。湛藍色的海上一艘艘輪船拖著浪花駛向遠方,海鷗在空中盤旋。

漸漸天色近晚,碼頭和漁村華燈初上,普陀山傍晚更加璀璨,西天的最後一抹晚霞劃過海面,那一瞬海面上紅鱗似錦如緞,斑駁絢麗,須臾,晚霞隱入雲鏬,普陀山迎來了寧靜安詳的夜晚。

哦。佛的普陀山,永遠的夢。相信我還會更麻煩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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