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汾河灣|徐素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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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汾河湾|徐素萍

童年的汾河灣

徐素萍

我的童年是在美麗的汾河灣度過的。我所生活的村子旁,汾河水日夜流淌,是介休和孝義的界河。曾經,那裡綠柳成蔭,河水潺潺,魚兒在清澈的河水裡快樂地嬉戲、穿梭、吐著五彩繽紛的泡泡,在那個原生態的村落譜寫了一串串歡快的音符……

夏天,汾河灣是天然的游泳場。每天,放學鈴聲一響,孩子們顧不得回家,就雀躍著奔向河邊。紛紛把書包往岸邊一扔,男孩子脫掉衣服「撲通撲通」跳入清涼溫潤的河水裡,或戲水玩樂,或展示泳技,時而「漂在水面」,時而「手舞足蹈」,還有的男孩子從河這邊一頭扎去就沒影兒了,過了幾分鐘,在河對岸露個鬼臉,又開始撲騰了,淘氣的四肢撲打著水面,濺出晶瑩好看的水花。現在看來,那時的泳技是有名稱的,就是現在的仰泳,蝶泳,潛泳之類的,而小小的孩子就有那麼好的泳技,都傳承於父輩。生在汾河邊,男孩子七八歲開始,就被父親拉到河裡學游泳了,在村裡,男孩子不會游泳是被笑話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如果那天村裡遭洪水了,做為男孩子有自救的能力,還能救家人。

河壩的另一側,是女孩子的領地。一群扎著羊角辮或麻花辮、穿著五顏六色短衣短褲的小姑娘,趟入清澈見底的河水中,腳底踩著綿綿的細沙子,開始有趣的水中游戲。那時的生態環境真好啊,我們彎下腰,伸手就能摸到一條半斤重的草魚。那個時代村子裡的人不懂得魚能吃,也更不會做魚,我們逗著魚兒玩玩,就又把它們放回河裡,它們便自由自在的遊走了,身後留下一串串閃著光圈的泡泡,很是好看。蝌蚪兒就沒那麼幸運了,黑油油,滑溜溜的小蝌蚪被我們雙手摑起來,連同河水一起裝入父親們喝過二鍋頭的酒瓶子裡。在汾河裡玩完夠了,我們回到院子裡,把瓶子裡的蝌蚪往地上一倒,蹦噠著的小蝌蚪就被蜂擁而來的雞搶著幹掉了,對於雞兒來說,是新鮮的美餐,對於小蝌蚪來說,那命運真叫一個悲慘!

童年的汾河湾|徐素萍

夏天的汾河裡,水草茂盛,綠油油的浸在清清的河水裡,在太陽的照耀下閃著清亮亮的光,是汾河灣的一景。記得那時,我們能在一種水草的根部挖到「水雷」,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種植物的官方名字叫什麼,只記得形狀像地雷,顏色和栗子相同,個比栗子稍大點,剝掉皮,是白白的果肉,咬到嘴裡脆脆的,甜甜的,很好吃的!

一到冬天,河面開始結冰,那冰,足有二尺厚,為我們提供了天然的冰場。孩子們在冰面上預跑幾步,然後身子一側,兩腳同時往前滑,比賽看誰滑得遠。記得有哥哥的孩子就會有冰車玩,因為冰車都是哥哥們製作的。所謂的冰車就是鋸一塊大約有一尺寬,一尺半長,多半寸厚的木板,木板下方兩邊固定兩根近一公分粗的鋼筋棍,然後配兩支鐕子,也是用半公分粗的鋼筋做得,一端是尖的。玩的時候,人蹲在木板上,兩個鐕子就相當於是漿,扎著冰面划著往前滑,也是有比賽的。想起那會馳騁冰場的樣子,那叫一個撒歡!瀟灑!

上小學的時候,我們班有個同學家是開渡船的。有時,放了學,我們就幫她家去擺渡。那會村子裡的人進城是要過河的,又沒有橋,只能是坐船,以前過一個人是一毛,後來逐漸漲成五毛,一塊。河岸的兩邊埋著粗粗的樁子,用於拉粗粗的鐵纖繩,擺渡的時候,一人在船尾劃漿,其它人就腳蹬著船板,雙手用力的拉著纖繩,利用反作用力使船向對岸前進。這時,我想到了一首歌叫《縴夫的愛》,可惜那時做為縴夫的我們還太小,只是放聲的唱著這首萬人傳唱的歌,覺得美美的,卻不懂歌裡邊所表達的浪漫情感。

偶爾,我們也坐著小木船玩。記得那艘小木船能坐七八個人的樣子,兩三個大人負責划槳,幾個孩子滿滿的擠在船上,一個孩子就不小心被擠得掉進了河裡,一位叔叔二話沒說,「通」的一聲跳下去,從河底摸著了孩子,雙手舉出了河面。因此我還寫了一篇作文,讚揚那位叔叔奮不顧身救人的「英雄事蹟」,那篇作文還得到了老師表揚呢!還有一次,河水突然漲起來,把我們的這艘小木船漂了有兩公里遠,是兩位水性好的大哥哥「力挽狂瀾」,最後才把我們救了回來,想起來真是冒險!。

如今,汾河的南北兩邊已架起了兩座大橋,通過大橋的車輛川流不息,擺渡的交通方式已漸行漸遠。汾河水也不再那麼清澈美麗,而她所帶給我們童年清純的快樂,卻在心中無法磨滅。在充滿喧囂的世界裡,那種美好的回憶越發清晰。懷念那時原生態的生活,簡單,美好,自由自在!

徐素萍,1970年,孝義市霍家堡村人,介休石油公司工作。喜歡文學是一種樂趣,卻沒有深的造詣,努力多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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