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銳導演(廿)|《超時空同居》蘇倫:被徐崢“折磨”兩年後,他說,放心拍

新锐导演(廿)|《超时空同居》苏伦:被徐峥“折磨”两年后,他说,放心拍

在徐崢監製新片裡,主演雷佳音和佟麗婭這次在大銀幕上談起了戀愛。即將在週五登陸院線的熱門電影《超時空同居》,方方面面的反饋,將這部電影推向了五月的熱門榜單。

新锐导演(廿)|《超时空同居》苏伦:被徐峥“折磨”两年后,他说,放心拍

海量的網絡好評,在點映期間紛湧而來。大部分觀眾都在說“這是我看過的最好的國產愛情喜劇”“最甜的愛情,只有雷佟”,還有人看完電影后發佈狀態“如果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我還要看第二遍。”

每一部電影都帶著主創們的痕跡:雷佳音的“喪萌”,徐崢的喜劇風,佟麗婭女神範兒十足,甚至連導演蘇倫的新銳導演標籤,都會是觀眾做出預判的重要因素:爆笑、溫情、甜——一部有創造力且期待值滿滿的電影。

然而在看電影之後,你才會發現,這部奇幻愛情電影,不僅僅只講了一個浪漫的故事。在浪漫的背後,有成長,有抉擇,甚至關乎人生與命運。

新锐导演(廿)|《超时空同居》苏伦:被徐峥“折磨”两年后,他说,放心拍

這些屬性,顯然來自於這部電影的創造者——80後新銳導演蘇倫。

第一次進入劇組:不滿二十歲

“小的時候,我父親有一個黑白膠捲相機,他用相機給我們拍攝照片,當時我就覺得,如果靜態圖像能變成動態,記錄我們拍照的一刻,就更好了。”從那一刻起,她對電影萌生了興趣。

2001年,蘇倫第一次踏入影視行業,還不滿二十歲。她對劇組的回憶是輕鬆愉快的:“剛進組大家覺得你年齡小,你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在旁邊學習一下也挺好,大家很其樂融融。”在劇組的快樂日子,讓她感受到拍電影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也讓她愈加堅定了從事電影行業的想法。

2003年,當時的蘇倫在劇組擔任導演助理。也正是在這一年,她結識了徐崢。後來在2005年,她於中央戲劇學院導演系就讀,完成了自己的科班積累。

但在隨後的幾年裡,她經過了短暫的休整期,拍攝了大量的MV和廣告,一直還未能有機會真正拍出屬於自己的處女作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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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天生樂天派的蘇倫看來,她並不認為那幾年是她的低谷期:“我是一個挺樂觀的人,在拍攝過程中會感到開心,在拍攝後,每一次看到觀眾笑,我也感覺非常開心,哪怕有一個廣告拍,也挺開心的。還沒到時候,到了時候該來的都會來,能做的都會做。我也是一個比較幸運的人,在中戲畢業之後也是吃了幾年苦,多學習了幾年,但那些歷練對我來說挺重要的。至少在那段時間,我對攝影機的運動、燈光的現場經驗更加豐富。”

徐崢拍攝《港囧》時,蘇倫是這部影片的執行導演。隨後蘇倫加入了徐崢的製作團隊,從劇作開始深入電影製作過程,全程參與徐崢電影的各項環節:“與徐崢老師一起工作,還是以全面的作品創作為主,跟著他不斷學習。在商業片領域和喜劇類型的把控上,他是非常厲害的前輩,與此同時,我也嘗試摸索出了一套當下行業環境和社會狀況下,創作現實主義作品的生存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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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這樣的機緣巧合之下,徐崢忽然問:“蘇倫,你想不想拍一個愛情喜劇?”

對於蘇倫來說,徐崢老師的信任和鼓勵,是她開啟創作初心的最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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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創作劇本:漫長而艱苦的兩年

《超時空同居》的劇本創作長達兩年。在第一年的劇本初創階段,他們經歷了多次修改,但始終沒有達到蘇倫和徐崢想要的效果,在反反覆覆推翻再重來的思考中,蘇倫對劇本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如果導演自己寫劇本,對劇作就更瞭解,也更能吃透這個戲,拍攝的時候也會從容一些。”

她是個越戰越勇的人:“你越說我不行,我就越想證明我自己可以。”她重新動筆寫出第一稿,在交出自己的第一稿時,她面對徐崢的時候,心裡戰戰兢兢,不停打鼓。

但徐崢給了她鼓勵:“行,這稿不錯。”這種鼓勵奠定了蘇倫對《超時空同居》的信心。“在最開始我是以認同感和鼓勵為基礎的,即便後來我們又改了一年多,都是在這個基礎上添磚加瓦,是一種正向的磨鍊。”

蘇倫坦言自己一直想做一個優秀的商業片導演:“我希望個人的表達跟觀眾感受能夠息息相關,就像談戀愛一樣。你希望一些人能喜歡你,也要發揮自己優勢,其實是一種合二為一的感受。”

新锐导演(廿)|《超时空同居》苏伦:被徐峥“折磨”两年后,他说,放心拍

蘇倫一直試圖打破傳統觀眾對於女導演執導電影的固有印象,她不願意太拘泥於細節,也不試圖製作一部娓娓道來、慢悠悠的“傾訴式電影”。她開玩笑地說:“創作劇本時,我大概用了一萬種方式來測試到底如何控制故事的節奏能最大程度和觀眾‘親密接觸’上。”事實上,全國520場的提前試映印證了她的嘗試是非常有效的,電影首場千人放映時,全場此起彼伏的笑聲讓所有人都沸騰了。

她蒐集了關於編劇心理學的資料,自己繪製曲線圖,計算某場戲在電影中會以多長的時間呈現,研究在什麼時間觀眾會對情節感到厭煩,又用什麼情節來重新點燃觀眾的熱情。於蘇倫而言,掌控觀眾的心理和情緒異常重要:“什麼時候導演應該把情緒壓到谷底?在最後高潮的時候如何把情緒的曲線拉得再高一點?在寫作劇本的時候都要顧及到。”

但《超時空同居》又不簡簡單單只是一部歡樂搞笑的商業片,其中不乏有令人深思的情節。在影片的結尾,陸鳴拯救了谷小焦的父親,也重新改寫了谷小焦的人生,卻給兩個人的愛情故事留下了令人回味深長的懸念。“我相信對的人,在對的時間裡,始終會相遇,這其實關於人生的選擇和成長。這不是批判教育式的詮釋,我只希望觀眾能跟著主人公的命運一起成長,看著他們做出正確的、勇敢的選擇。或許有些人會有一些觸動,會想到,他們這麼美好,我們是不是也應該以這樣的方式前進。”

回首處女作的創作歷程,獨立創作劇本是蘇倫最大的成長推動力。她坦言,走向獨立導演的最快成長方式,就是自己創作劇本。雖然在其中免不了艱辛困苦,但後來想想,都充溢著歡樂的氣氛。

“作為一個年輕的導演,很難有幸和大編劇老師們合作。老師的劇本也是花了很多心血完成,把它交給一個沒有作品的導演,老師也很難信任你。同時,編劇也具備自己的喜好和表達,很有可能與新導演不是那麼契合。這個過程只能導演自己去克服。”

在自己編劇的過程中,她也曾經有無數次,覺得無法繼續,擔憂開機時間是不是又要被推遲。“但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刻,一定要給自己打氣。就像邁臺階,最難的時候最需要發力,抬腿往高邁一下,邁上去就跨過去了。當然,以後還會有無數個臺階和更多的作品,所有的創作,都是一步一步的成長。”蘇倫有著比同齡人更穩定、從容、強大的創作意志。

第一次與演員合作:正能量滿滿的劇組

新锐导演(廿)|《超时空同居》苏伦:被徐峥“折磨”两年后,他说,放心拍

拍攝自己的電影處女作,能請到佟麗婭和雷佳音實屬不易,而劇本的誘惑力顯然不容小覷。“雷佳音聽到這個故事,也沒有說再找團隊開會分析一下,當天聽完故事他就看著他經紀人說,‘怎麼著,整起來?’當時就確定了。”

雷佳音本身自帶幽默喜感,也不乏小憂鬱的一面,由此被網絡笑稱為“喪萌”,這兩種迥然不同的氣質,讓他與劇本中兩種不同的人物形象——1999年陸鳴和2018年的陸石屹,結合得恰到好處。

而佟麗婭則是由雷佳音推薦而來。在蘇倫看來,佟麗婭和角色之間的緣分同樣難得。“丫丫是挖掘潛力特別強的女演員,大家對她的印象一直是“美女”,永遠都美美的。但是當我瞭解她之後,發現她是一個特別爽快的女生。一個美女,能演喜劇,是非常難得的。”

在拍攝過程中,兩位主演對導演也給予了極大的支持:“雷佳音在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就非常喜歡,所以他覺得我的堅持是對的。有一次我們因為現場事故,拍攝時間要延後,週期極其緊張。但雷佳音說,我就坐在你後面,我就要聽導演,我覺得就是導演對,所以非常感動。”

而女主角佟麗婭,在蘇倫看來,則是整個劇組的正能量小宇宙。她感慨地說:“很欣慰是丫丫來詮釋這個角色,以前她是女神,從這部電影開始,她會被大家看到更多演喜劇的天分,你們想想,一個會演喜劇的女神,這是多大的天賦!”蘇倫依然記得有一場男女主角擁抱告別的戲,要求佟麗婭強忍著眼淚笑出來,她醞釀住情緒,瞬間就把人物演出來了。蘇倫盯著監視器,也流下眼淚:“那場戲讓我記憶猶新,丫丫的表現堪稱完美。”

而監製徐崢,也在劇中客串了扯麵的海底撈師傅一角。雖然和蘇倫一起花了整整兩年打磨劇本,然而在拍攝時,徐崢只來了三天。“一開始我非常貪心,想給他一個重一點的配角角色,但是他提出來,如果是他來演,觀眾對他的期待值,就會覺得這個人物應該在後續一直貫穿,容易影響電影整體的期待。”在花了三天拍攝了自己的戲份後,徐崢只笑呵呵地說了一句:“我放心了,蘇倫你好好拍吧。”這是一種信任,一種鼓勵,也是一種長期合作的默契。

新锐导演(廿)|《超时空同居》苏伦:被徐峥“折磨”两年后,他说,放心拍

處女作必定會是每一個導演人生中最難以忘懷的一部分。在完成《超時空同居》後,蘇倫也思考過這段經歷對她的意義。

“其實做任何事都有難度。我曾經想過,我不拍電影,還能做什麼?做其他的事,又要從零開始,而且自己又沒有那麼熱愛。可能其他的工作會比拍電影,稍微輕鬆一點,但我仍然會覺得很煎熬。拍電影需要體力、需要時間,但是很開心。和對的人在一起,聊有趣的話題,所有的主創都會陪著你,把夢想的東西然後變得現實和立體化,會令人非常有成就感。”

對於蘇倫而言,拍電影始終是一件快樂的事,就像《超時空同居》故事所講“對的人終會相遇”,電影本來也是一份能讓懷抱共同志向的人碰撞出絢麗火光的事業。而電影本來也應當是一件給予人快樂的事。即便對所有青年導演而言,在真正成為導演的前一刻,已經歷過難以計數的艱難困苦,但電影這個編織夢想的工作,仍然會回饋給每個創作者真正的快樂,激發自我無窮無盡的創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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