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女的故事》:女權,好像從來都是個偽命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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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女的故事》:女權,好像從來都是個偽命題!

第21話 《使女的故事》:女性解放好像從未開始

《使女的故事》:女權,好像從來都是個偽命題!

2017年,一部美劇熱播,《使女的故事》。

改編自加拿大作家瑪格麗特·阿特伍德的小說,

當然也很符合美劇一貫的調性,第一季只有10集。

使女,那個被完全剝奪自由的女人

劇中講述了未來世界,由於汙染等問題,人類生育力驟降,為了應對這種現象,便有了“使女”的存在。

革命黨取代了原政黨,一切的制度重新被劃分。使女的工作只有一個,生孩子。與其說是使女,不如說是“行走的子宮”來的更貼切。

《使女的故事》:女權,好像從來都是個偽命題!

使女是被完全剝奪自由的女人,她們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隨著服侍長官的改變而改變。生過孩子的使女,就被送到下一位長官的家裡,重複完成著自己的使命。

“拉結見自己不給雅各生子,就嫉妒她姐姐,對雅各說,你給我孩子,不然我就死了。雅各向拉結生氣,說,叫你不生育的是神,我豈能代替他做主呢?拉結說,有我的使女闢拉在這裡,你可以與她同房,使她生子在我膝下,我便靠她也得孩子。”

生孩子的過程,還原了《聖經》中雅各生孩子的場景。

使女,只是一種生育通道。

在新的制度裡,同性戀也不被允許,一旦發現,立即處決。一切有生育能力的女性,都會被進行割禮,為的是能夠絕對的服從。稍有反抗,輕則電擊,重則挖掉眼睛。

《使女的故事》:女權,好像從來都是個偽命題!

然而,即使這是一部反烏托邦題材的美劇,但是確實有點讓人難以下嚥。

誇張,絕望。

絕望之餘,又慶幸自己活在21世紀,這樣荒誕的事情,是不會出現的。

然而,作者告訴我們,她從不寫地球上沒發生過的事情。

《使女的故事》:女權,好像從來都是個偽命題!

瑪格麗特·阿特伍德

“我寫作有一個規矩,就是我書裡的每一個情節,它不能是從來沒發生過的。不管是科技也好,什麼也好。我的書裡沒有虛構的物品、虛構的法律、虛構的暴行。人們說,上帝隱藏在細節中。沒錯,但魔鬼也一樣。”

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提到沃莉絲·迪裡,知道的人應該不會太多,但是提到索馬里和《沙漠之花》,不說是家喻戶曉,至少也是有所耳聞。

沃莉絲·迪裡生於索馬里,偶然間被攝影師特倫斯多諾萬發掘,從此成為模特。1996年,她發起了抵制女性生殖器切割的活動,被譽為“非洲女權鬥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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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莉絲·迪裡

即使是在距離現在不遠的1996年,這個世界上依然存在著這些看似上不合理的陋習。全球共有1.3億女性受此影響,無數女性死於這種陋習。但是在那些落後的地方,大家早就習以為常。

直到今天,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依然沿襲著這些。沒有反抗,因為早就在時代的壓迫下,成為一種日常。

正如瑪格麗特·阿特伍德所說,所有描繪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過的。

1935年,德國的出生率下降,納粹政府搞出了一套種族優生論進行實驗,以此來提高“雅利安”子女的出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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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綁架了大量金頭髮藍眼睛的德國女孩,強迫她們給納粹官員生孩子,認為這樣血統最純。

這樣的情節,與劇情中描述的使女,何其相似。

對於伊朗女性的印象,相信不會有人不深刻。從頭到腳的一身黑色,只有眼睛是暴露在陽光之下,而從空洞的眼神中,早已看不到絕望。

但伊朗女性並不一直都是這樣的裝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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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之前的伊朗,與現在的任何一個開放性國家沒有任何兩樣,女性可以自由決定自己的穿著,和生活。79年1月,伊朗爆發反對君主體制的革命後,極端的宗教派上臺。從此,女性不被允許參與到任何社會活動中,作為人的權力,也一點點被剝奪。

同年3月,超過10萬伊朗女性上街抗議。

40年過去了,所有都變了樣。

《使女的故事》:女權,好像從來都是個偽命題!

人們說,陳年舊事不會被埋葬,往事會自行爬上來。事到如今,歷史告訴我們,沒有民主的時候,就不要反抗。

當然,有人說這都是封建制度的遺留,生長在21世紀自由民主的國度裡,這些永遠都距離自己很遙遠。

但是現實告訴我們,對於性別鬥爭,從來沒有停止過。

《使女的故事》上映在2017年,美國大選之後,特朗普也被挖出了曾經侮辱女性,也在上任之後,引起了不少女性的上街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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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為這些事情離我們很遠。

30年前,我們宣揚女性自強,女性獨立。

30年後,我們聽到更多的是“做得好不如嫁得好”。

借女主角June之口說:“沒有什麼會一瞬間改變,就像溫水煮青蛙一樣,在你還未發現不對勁時就已經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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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女性解放,從未開始。

歷史的進程不是一條射線,從來都是反覆向前。

從亞里士多德到柏拉圖,從《政治學》到《理想國》,對於政治與女性的討論與爭議,從來沒停止過。

性別政治,在這樣的輾轉中絲毫未見進展。直到黑格爾的《法哲學原理》,才使得理性的普遍性和婚姻關係的阻截稍微得到緩解。

不過,本質上也是一種剝奪

黑格爾看來:

女人的自由意志的實現,或者女性倫理感受的實體化就是家庭。他認為女人不合適爭執生活的原因,是因為女人像植物,安靜而舒展,她們活在表象的氛圍之中,信賴主觀直覺,在邏輯上,家庭就是她們唯一能把握的具體統一性,這是自然生命的差異所決定的。

至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異,黑格爾也承認“不知道怎麼回事”。

《使女的故事》:女權,好像從來都是個偽命題!

世界上第一個女權主義思想者應該是柏拉圖,但他是矛盾的,雖然他認為女性的能力不比男人差,可最優秀的女人一定比最優秀的男人差。

歷史的進程當中,女性的解放,伴隨著的是階級的鬥爭。第一次婦女解放運動是在工業革命時代,在產業革命的影響下,先進女性衝破中世紀以來的封建束縛,走向社會,擁有與男子同等抗衡的社會分量。

然而,新興的男權政客依然蔑視婦女,於是她們開始了爭取平等權利的鬥爭。世界婦女解放運動,則是從近代開始的。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前,發生了資產階級婦女運動和無產階級婦女運動。

在一個極端的維度上,到底是女人作為“女人”,還是作為階級的成員參與到生活中去。在整個階級鬥爭的過程之中,男人與女人一樣,共同構成了壓迫階級與被壓迫階級,而婦女自身的生活觀與世界觀並非來自性別,而是來自階級。

“女人為什麼而活著”作為議題,曾在20世紀60年代的婦女刊物上公開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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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次討論中,自然實存的基礎被排斥和遺忘,討論遺忘“女人”,而且還將“愛情,婚姻以及生兒育女”看作是女人的三大阻礙。

這樣的基礎,以及我們當下討論的所有“女人”,“女權”,實際上都成為了女人與女人自己的對抗

女性,作為個體存在,經歷了忽略,扭曲,變形到正當伸張的坎坷歷程。

女性真正意義上的解放,是否僅僅是從傳統社會的文化桎梏中解脫出來,其自身卻從未獲得某種先驗的價值依託。

這是哲學上的缺失,或許恰恰是這種缺失,才是女性在現實生活中步履蹣跚的真實原因。

任重而道遠,思想的多元化會影響方向走勢。

但!

真正的女性解放,好像還從未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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