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像為什麼是一隻鬼?
不止一個人這麼問過我。
我的家人說,這個鬼看著很慎人。
同事說,這是什麼鬼?
呵呵。
不正經地話,我會說,這是宮崎駿設計的經典人物——無臉男。
正經地回答的話是,
我的世界觀崩潰了。
悲觀的悲,崩潰的潰。
人生就是場悲劇,真愛難得。
就算得到了,也會逝去。
就算逝去了,也永遠不會再來。
有那麼悲觀嗎?
有。
卻不是毀滅性的悲觀,
不是破滅性的悲觀,
不是不去努力生活的悲觀,
不是墮落到低到塵埃的悲觀,
不是苟延殘喘的悲觀,
而是以這種悲觀為底色,
再得到任何都是感動、慶幸、感恩、幸福。
與幾乎每個公司宣揚的感恩文化不同,
這是我理解的感恩。
我不感恩領導,不感恩公司,
這是我的能力該得的,應得的。
如果我沒有能力,我再感恩你,你也不會給我施捨任何殘羹冷飯。
但我感恩天地,
感恩我身體裡湧動的血液,
感恩每天可以騎著單車與夕陽共舞。
這是唯一屬於我的時光,
哲學意義上的“我”。
我不必去想我的孩子,
觸發我的愧疚和疼愛之情;
不必去想我的婚姻,
怎麼和諧發展;
不必去想帶著疾病“頑強地活著”冥頑不化的父母,
觸發我的憤怒和憐惜。
不必去想我年邁的奶奶,
還有多少可以相處的時間。
全世界就我自己,
和我耳機裡牽動情緒的音樂。
我自私,我狂妄,我悲慟,
都與任何人無關。
我是舞臺上陶醉表演的演員,
不在乎臺下有沒有觀眾。
我渴求人生得一知己,
如伯牙子期。
沒有,
我期待我和我自己相遇,惺惺相惜。
與其說自由,不如說短時間的逃避。
即使時間短暫,
但也存在過,不是麼。
而這一切多麼像無臉男,
空虛和渴望共存在。
孤獨和空虛到暴飲暴食,
渴望和千尋交朋友,
是人性最原始的存在,原始的單純和善良。
又是被拒絕和激化後的惡魔。
我完全感同身受那種被刺激後的走投無路,如臨深淵。
這個形象有太多可以被解讀的東西,
正如不瞭解自己的我們。
但是隻有一個無臉男不是麼?
千尋可以有白龍,還可以有借東西的小人阿莉埃蒂,
可以有魔女宅急便的魔法少女琪琪,
可以有天空之城的希達,
可以有風之谷的公主娜烏西卡,
她們都一樣,勇敢、堅強、美麗、善良。都一樣。
只有無臉男亦正亦邪,
孤單在雨中......
還有金庸筆下的人物令狐沖,亦正亦邪,
而這一切的故事都有一個【悲傷】的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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