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神”家庭的悲情女人

4年前的“招遠血案”,毀了吳碩豔和她的家,也毀了兇手張立冬一家。後來,張立冬的小女兒張航在獄中懺悔,詳述了陷入邪教後她的家庭變得如何的畸形。筆者想到一個深受“全能神”傷害的悲情人物,她就是,張立冬之妻,張帆、張航之母陳某娟。這個悲情人物悲在何處呢?

“全能神”家庭的悲情女人

 有子不能愛

據《招遠血案再調查:“神”化的家庭》,陳某娟在老家的村民眼中“非常理性,懂得維護家庭”。然而,《懺悔》披露,自從“全能神”侵入這個家庭後,陳某娟幾乎喪失了愛的權利。在大女兒張帆的嚴厲管束和呂迎春的無理干涉下,陳某娟有子不能愛,有女不能護。按“全能神”教義,信徒必須放下親情的牽掛,全身心地奉神,張帆就是這樣認為並以此衡量家人對神的忠誠度。陳某娟稍表愛子之念,就會遭到大女兒的斥責,這位慈母甚至不敢表現出對子女的一絲絲疼愛。在張航的弟弟被送去煙臺寄宿學校後,每次去看兒子,就變成對張母最大的考驗。她害怕做出違背“神”要求的事,害怕表現出關心,害怕懷有哪怕一丁點兒的溫情。張航說,“每次去看過弟弟後,媽媽都得先跑到呂迎春和姐姐跟前去彙報,這次是什麼樣的情況。”但就是這樣,張母還是挨批了,說她放不下,做的不好。張航說,以後,媽媽就只能更加極力地表現出冷漠和不關心。面對弟弟的鬧,吵著想回家,或是想出去玩,她總是表現的很冷淡。其實,她內心實際上很柔軟。主張將一切全部奉獻給神的張帆竟然讓十幾歲的妹妹不上學,理由是“‘末日’馬上就要來了,上學也沒什麼用,對未來做任何的考慮和打算,都是沒有必要的”,信神就得讓神安排自己的命運。陳某娟對張航的輟學內心很糾結,看著張航才十幾歲就不上學,她幾次欲言又止:“你像這樣天天在家裡,以後可怎麼辦?什麼都不會……”可她不敢明確主張要讓小女兒繼續讀書。“有子不能愛,有女不能護”,陳某娟這樣的母親豈不很可悲?

 有家不能歸

在這個特殊的“全能神”之家,隨時隨地會進入聚會狀態。有時抓著一句話,就要被“審判刑罰”好久。為了不挨說,每個人在“神長子”張帆和呂迎春面前都小心翼翼,他們還被威脅,如果今後再不好好信,就會被“開除”。對此張航害怕極了:“‘開除’是最可怕的事,就註定了你今後的結局,先是肉體在‘災難’裡受盡痛苦,然後是靈魂永永遠遠的受折磨……”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達到姐姐和呂迎春的心意。她實在控制不住自己對外面世界的嚮往,漸漸不願再過這種受束縛的生活。於是,張帆就挑唆母親將張航趕出家門,並從父親那兒奪得了經濟大權。再後來,張帆和呂迎春終於忍不住其他人對“全能神”的冷淡,氣急敗壞地宣佈:“我們已經對你們徹底失望了!你們沒救了!被‘開除’了!走吧,我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於是張航隨父母被掃地出門。對於被開除,張航感到是一種解脫,可對於陳某娟來說,一家人信神的結果居然是自己與丈夫有家不能歸,這不是太滑稽了嗎?

有女竟成仇

陳某娟與張帆是母女關係,可由於全能神滲透了這個家庭,張帆似乎成了強勢的惡婆婆,陳某娟倒成了受氣的小媳婦。張航反映,有一次通夜“交通真理”後,姐姐宣稱得到了新的“真理”,這讓張航感到震驚。因為姐姐告訴他們:“我們身邊都是‘邪靈’,而母親,就是其中最壞的那個!”張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張帆和呂迎春頑固地認為,正是因為張母的存在,才使得張立冬、張航和弟弟三人不能好好信“神”。張帆細數起母親的種種不是,說:“身邊的‘邪靈’已經被識破了,再也不會影響你們信‘神’了!”媒體的相關報道稱,張帆把母親看作“惡靈之王”,聲稱見面之後要殺死她。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可張帆這樣的女兒卻一邊奪父之財產,一邊視母為邪靈。可憐的陳某娟,有女竟成仇,在大女兒面前,戰戰兢兢,生怕說錯一句話,惹惱了“神”。

喪偶又喪女

人生之大悲,大概要算“中年喪偶,老來喪子”了。陳某娟偏偏兩種情況都遇上了。招遠血案發生後,張立冬、姐姐張帆被判處死刑。張航和另兩名行兇者呂迎春、張巧聯也被判處七年至無期徒刑不等刑期,尚未成年的弟弟張某,被政府依法收容教養。“全能神”邪教這幫人粉碎了一個家,自己的家也被粉碎。事實上,從“全能神”降臨的那天起,這個家,就已經開始變得扭曲,直至分崩離析……對於陳某娟來說,這是一個極大的諷刺:一家人堅信“全能神”,她理應受到“神”的護佑,為啥沒有得到“福報”呢?像陳某娟這樣一個老年婦女,最終沒了丈夫,丟了女兒,其心情該是多麼的絕望啊。

陳某娟深受邪教毒害,飽經了人世風霜,丈夫和大女兒都撒手而去,留給這位悲情主人公的是永遠的傷痛和無盡的困惑。陳某娟及其一家的可悲遭遇告訴我們,邪教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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