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這麼快,何不讓自己開心一點?摸摸頭

又一天。 下班高峰期的地鐵站臺格外擁擠,人潮就像蟄伏在草叢裡蓄勢待發的猛獸,而我被淹沒在攢動的人頭中央左右搖擺。 遠方列車駛來的聲響像是一聲令下,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會被一擁而上的人們逼得無路可退。

時間過的這麼快,何不讓自己開心一點?摸摸頭​ 我如今生活的城市擁擠而匆忙,它大到就算你朝人群的方向大吼一聲,也不會有人回頭看你一眼,你留不下半點餘聲迴盪。 而在每個倍感自身渺小的時刻裡,我總是懷念起那座南部沿海的小城。


時間過的這麼快,何不讓自己開心一點?摸摸頭​1、前陣子過年回家,結束了漫長的顛簸路程後,到家時已近黃昏。 家裡沒有變化,桌上的茶具那一抹劃痕是眼熟的,廚房裡咕嚕咕嚕冒著熱氣的薏米粥,味道也還是如常。 而爸媽的嘮叨,逢年過節的繁縟禮數也一樣都少不了。 媽媽在一旁跪拜著祭祀祖先,口中唸唸有詞:“保佑一家子順遂平安,身體健康啊。” 爸爸盤著腿咬著菸頭問起我們的近況,一向強勢倔犟的他,竟也用夾雜著商量的語氣對我們說:“要是在外面太累,不如就回家吧。” 我對這些唸叨通常是嗤之以鼻的。可以想象,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不甘拘於家鄉的框架格局,一心撲向遠方的自由和理想,往往是撞了南牆也不肯回頭的。 而就在假期結束的前一天晚上,媽媽突然拉著我的手問我:“你覺不覺得時間過得好快?” 我愣了一秒,隨後故作輕鬆地插科打諢,悄悄地把這個問題翻了篇。 離家的那天媽媽送我去坐車,一路上她反覆叮囑了很多瑣碎的事,具體說了些什麼我也想不起了,只記得我上車後,她站在原地目送我遠去的身影。 那一刻的心情很難形容,既柔軟得一塌糊塗,也酸脹得像浸滿水的海綿。

時間過的這麼快,何不讓自己開心一點?摸摸頭​ 2、在此之前,我把回家生活這件事視為一個妖魔化的牢籠,似乎一旦妥協,我就會變成一隻戴上腳鐐的金絲雀,被關在井底不見天日。 因為每當我提出一點屬於自我的、跳脫的想法時,父母總會用年輕這個標籤來扼殺我所有念頭。而這裡的一切彷彿都在告訴你,一輩子順順當當、安穩平淡地度過,才是最正確的活法。 於是我把自己塞進一個顛沛搖晃的箱子裡,它帶著我離開了這個寡言沉寂的牢籠。我一度認為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可直到後來才知道,我不過是來到另一個喧囂繁華的大籠子裡罷了。 回頭想想,我總是把自我的界限劃分得涇渭分明,容不得非黑即白以外的一點灰色地帶。我常常覺得自己與父母長輩們之間橫跨著不可逾越的代溝,可實際上我拒絕所有與我自身想法相悖的聲音。 而父母也不過是想從自己花了大半輩子堆砌而成的城堡裡,抽出他們認為最牢固的部分,為我的人生增磚添瓦而已。 其實道理我都明白,可我終究還是太貪心了,他們只想過得沒有煩惱,而我想讓自己活得開心一點。

時間過的這麼快,何不讓自己開心一點?摸摸頭​ 3、關於開心這件事情,我設想過很多種定義。 像是盛夏裡迎來的第一縷清風,切開的西瓜裡最中間那一口,抑或是冬日裡透過枝椏微微晃眼的一束朝陽。 可我最終只把這些歸類於柔軟的事物,如同對待闊別已久的舊情人,態度曖昧而婉轉。 真正令我感到踏實和心動的,反而是日子裡那些忙碌和疲憊交織的部分,它們讓我覺得自己不是在原地踏步,而是實實在在的前進著生活的。 前幾天我發了一條朋友圈:“有些彎路走一遭也未必是壞事。” 留言是清一色的認可和鼓勵,只有我媽在底下評論了一句“為什麼正路不走非要走彎路?” 父母大概很難理解,年輕人腦子裡離經叛道的出格想法。比如我說條條大道通羅馬,他們就覺得你得挑那條寬敞的路走,我說那條路上人太多,他們會覺得前頭探路的人多,你跟著走才錯不了。 他們總是駐守在安全範圍內的城池裡不肯踏出半步,可我們卻恰好是個性格外張揚的一代。


時間過的這麼快,何不讓自己開心一點?摸摸頭​ 迷惘和彷徨、慌張和不安,對前路意義的思考,我想趁著自己還有精力折騰解惑的時候,去尋找一個能讓自己相對滿意的答案。
時間過的這麼快,何不讓自己開心一點?摸摸頭​ 可生活潑出去的冷水,從不會因為你身在何處而有所收斂,後來我也不再虛設遠方,而是想象自己正懷抱著尚有的天真和熱切,翻山越嶺去看看另一面的風景。

好的壞的,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所以,開心一點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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