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千年萬年,你的澎湃仍會把時光擊穿!

再過千年萬年,你的澎湃仍會把時光擊穿!

滕王閣

姐推薦的就是王勃的千古名篇《滕王閣序》,您可以笑膚淺(高中課本里邊有),也可以說早知道,但您不可以說姐不執著,一定要推薦,因為這篇文章姐品味多次,常讀常新,最好能背下來,默寫下來,各種典故、寫作背景、傳說都要明瞭,現在生活中事業上都能遇到很多應景的地方。全文錄下來慢慢說感悟!

滕王閣序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zhěn),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ōu)越。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fān)之榻。雄州霧列,俊採星馳,臺隍(huáng)枕夷夏之交,賓主盡東南之美。都督閻公之雅望,棨(qǐ )戟遙臨;宇文新州之懿(yì)範,襜(chān )帷(wéi)暫駐。十旬休假,勝友如雲;千里逢迎,高朋滿座。騰蛟起鳳,孟學士之詞宗;紫電清霜,王將軍之武庫。家君作宰,路出名區;童子何知,躬逢勝餞。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潦(lǎo)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儼(yǎn)驂騑(cān fēi)於上路,訪風景於崇阿(ē)。臨帝子之長洲,得天人之舊館。層巒聳翠,上出重霄;飛閣流(一作 翔)丹,下臨無地。鶴汀(tīng)鳧(fú )渚(zhǔ),窮島嶼之縈(yíng)回;桂殿蘭宮,即(一作 列)岡巒之體勢。

披繡闥(tà),俯雕甍(méng )。山原曠其盈視,川澤紆(yū)其駭矚。閭(lǘ)閻(yán) 撲地,鐘鳴鼎食之家;舸(gě)艦彌津,青雀黃龍之舳(zhú)。雲銷雨霽(jì),彩徹區明(或作 虹銷雨霽,彩徹雲衢 qú)。落霞與孤鶩(wù)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l ǐ)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遙襟甫暢,逸興遄(chuán)飛。爽籟發而清風生,纖歌凝而白雲遏(è)。睢(suī)園綠竹,氣凌彭澤之樽;鄴(yè)水朱華,光照臨川之筆。四美具,二難並。窮睇眄(dì miǎn)於中天,極娛遊於暇日。天高地迥(jiǒng),覺宇宙之無窮;興盡悲來,識盈虛之有數。望長安於日下,目吳會(kuài)於雲間。地勢極而南溟(míng)深,天柱高而北辰遠。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懷帝閽(hūn)而不見,奉宣室以何年。

嗟(jiē)乎!時運不齊,命途多舛(chuǎn);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屈賈誼(yì)於長沙,非無聖主;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所賴君子見機,達人知命。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酌貪泉而覺爽,處涸轍(hé zhé)以猶歡。北海雖賒(shē),扶搖可接;東隅(yú)已逝,桑榆非晚。孟嘗高潔,空餘報國之情;阮籍猖狂,豈效窮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書生。無路請纓,等終軍之弱冠(guàn);有懷投筆,慕宗愨(què)之長風。舍簪(zān)笏(hù)於百齡,奉晨昏於萬里。非謝家之寶樹,接孟氏之芳鄰。他日趨庭,叨(tāo)陪鯉對;今茲捧袂(mèi),喜託龍門。楊意不逢,撫凌雲而自惜;鍾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慚?

嗚呼!勝地不常,盛筵(yán)難再;蘭亭已矣,梓(zǐ) 澤丘墟。臨別贈言,幸承恩於偉餞;登高作賦,是所望於群公。敢竭鄙懷,恭疏短引;一言均賦,四韻俱成。請灑潘江,各傾陸海云爾。

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

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

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

公元675年(唐高宗上元二年)為慶祝滕王閣新修成,閻公於九月九日大會賓客,讓其婿吳子章作序以彰其名,不料在假意謙讓時,王勃卻提筆就作。閻公初以“更衣”為名,憤然離席,專會人伺其下筆。初聞“豫章故郡,洪都新府”,閻公覺得“亦是老生常談”;接下來“臺隍枕夷夏之郊,賓主盡東南之美”,公聞之,沉吟不言;及至“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一句,乃大驚“此真天才,當垂不朽矣!”,出立於勃側而觀,滿座盡皆失色,閻公攜王勃之手,盛酒滿觚,王勃酣醉。諸儒中突有人喊:“慢!”原來是吳子章,只見他高聲道:“此為舊文,並非新作。三歲孩童都能背誦,不信,我將當眾背誦。”果然,一字不漏。王勃笑曰:“貴婿之記憶能與楊修、曹植媲美。不過,請問這篇舊文之後有詩嗎?”吳子章答:“無詩。”王勃再揮毫寫詩八句:

滕王高閣臨江渚,佩玉鳴鸞罷歌舞。

畫棟朝飛南浦雲,珠簾暮卷西山雨。

閒雲潭影日悠悠,物換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 自流。

寫罷,滿座復驚。王勃問:“是新作,還是舊作?”吳子章大慚而欲退。從賓拉住,說:“王勃大作,令婿記性,皆天下罕有,真可謂雙璧。”吳子章與王勃就席前互敬美酒,至醉方散。送別王勃,一眾仍賞析這片奇文,發現最後一句“檻外長江 自流”空一字,閻公沉思良久說:“只怕我等輕慢了王詩人,故空一字作難大家來猜,大家就猜猜罷。”眾文人面面相覷。有人說:所空的字應是“獨”字,也有的說是“船”字。問到吳子章,他冥思苦想了良久,也只是說“水”字。閻公露不喜之色,說:“獨字太淺,不合王郎詩境;船字太俗,不足論;水字太露,毫無詩意。”閻公問:“此時王勃船至何處?”衙衛答:“最快到了豐城。”閻公令:“快馬追王郎,千金求其一字。”

衙衛快馬加鞭,追上王勃,說明來意,王勃笑之,說:“王勃豈敢戲弄都督大人!我將這一字寫在你手心,見了都督方可伸掌,否則此字會不翼而飛。”便索了一支筆,不蘸墨,在衙衛手心畫了一陣,令其握拳,拜別。

衙衛回府,在閻都督面前伸開手掌,竟空無一字。閰公自語:“怎麼會空空如也呢?千金難買一字啊!”猛然一驚,莫非是一“空”字。

“妙哉!好一個‘空’字!”閰都督拍案叫絕:“‘閣中帝子今何在?檻外長江空自流。’這個‘空’字用得妙,萬千感慨,盡在這個‘空’字上。”

此篇原名《秋日登洪府滕王閣餞別序》,同《蘭亭集序》一樣,為參與者每人都要作文章成一個集子而做的序言,兩篇序文都太有名了,後來有沒有集就無人關心了。關於此文作於王勃幾歲時尚有爭議,一說14歲,一說25歲,以及以上這些故事傳聞真假暫且不論,這篇奇文穿越千年,大氣磅礴,包羅萬千氣象,常讀常新,每每領會,總不覺驚歎:有才!

小女子(此處不敢妄自稱姐)為此輕賦一首:

閻公不曾想,賓客不意然,你用從容揮就此篇。

起於微末,發於行間,氣韻妙奇,包羅萬千。

閱者屏氣,來客啞言,

無名與會者,此篇名揚雲端。

凡客際遇此,地下滕王亦欣然。

筆下囊括帝、王、仕、士,

亦有白丁亦有仙。

此閣因此有生命,南昌因此名更傳。

憂國憂民嘆自身,拳拳正氣仍盡顯。

雖為作序做引言,後續文章全不見。

君地下當知,再過千年萬年,

你的澎湃仍會把時光擊穿!

再過千年萬年,你的澎湃仍會把時光擊穿!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