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若是在我面前在想到其他什麼人的話,我就撕了你”

齊正謹看著沉玉,眼波流轉之間真的讓人覺得此時此刻這個人的眼裡心裡都是自己,可是齊正謹卻在那一片的旖旎風情的盡頭看到了一片的荒蕪的天地,不生寸草,死寂的令人心寒。

“你知道嗎?你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那麼的勾人,可是唯有看成珂的時候不一樣,所以……”齊正謹的手指緩緩的滑道沉玉的頸間,帶著幾分的威脅說道:“不要騙我,你是我的東西,你若是騙我就是拆了你,像禮物一樣拆了。”

“好。我不會騙你。”成語感受著自己脖頸之間傳來的冰涼的觸感,令人背後一陣的戰慄。

而此時另一處的成珂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時此刻,心裡只有一個執念那就是將沉玉從齊正謹的身邊帶走,那是沉玉!沉玉啊!

忽然成珂站起來,卻被陸新書死死的拉住手:“不要衝動!”

“我……”

“你是我的,若是在我面前在想到其他什麼人的話,我就撕了你”

成珂回頭,陸新書驀然之間愣在原地,成珂哭了。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成珂的眼淚,陸新書從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境況之下看到成珂的眼淚。

“我們想辦法,帶走沉玉,現在你若是衝動了,對沉玉沒有好處。”陸新書看著不遠處幾乎和齊正謹黏在一起的沉玉,成珂如此看重沉玉,那沉玉呢?是不是也和成珂一樣?

宴會終究是安安靜靜的進行了下去,宴會散去之時,齊正謹目送著陸新書的背影,眼中湧現出了無限的渴望,但是旋即又將這份渴望收起,換成一種溫和的目光落在沉玉的身上。

“走吧,我的禮物。”

精緻和古典的拔步床之外,一個人影緩緩地靠近,看著那張精緻的床,眼中竟然有些悵然。隨後身後忽然湧起一陣的香風,伴隨著一個溫暖的軀體圍上來。

“怎麼了?不喜歡這個?這可是我剛剛讓人換進來的。”齊正謹看著眼前的拔步床,自己曾經以為只有陸新書值得讓自己打造這麼一座籠子一般的床出來,可是如今沒想到竟然還會有一個沉玉。

“喜歡。”想一個籠子一樣的床,將會成為自己這輩子的歸宿嗎?

聲音很輕,很淡,不同於剛剛溫軟,但是卻讓齊正謹更加的喜歡起來,因此這個聲音的沉玉讓人更覺得真實,想要佔有想要撕碎,有時候勾引不如疏離。

溫軟的唇在脖頸之間落下,帶起點點的溫度,齊正謹聞著來自沉玉身上的味道,剛剛洗完澡留下的味道很乾淨,很乾淨,只是不知道人是不是也這麼幹淨。

“你是男寵,多久了?”齊正謹的聲音在耳邊想起來,人被反轉過來,被迫注視著齊正謹審視的目光,那種目光從來就讓人很厭惡,像是在打量一個物件兒。

“你是我的,若是在我面前在想到其他什麼人的話,我就撕了你”

“四年了。”沉玉低聲說道,目光之中帶了幾分的沉溺,好像回想起了什麼,竟然在不自覺之間染上了幾分的歡愉,可是現實卻又將這份歡愉毫不留情的嚼碎,來自耳垂的銳痛讓沉玉低哼出聲,可是那人卻沒有鬆口,直到耳畔似乎有溫熱的液體流出來之後,那人才抬起頭來,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後帶著幾分佔有的笑意看著沉玉。

“你是我的,若是在我面前在想到其他什麼人的話,我就撕了你。”低沉沙啞帶著血腥味的威脅,在暗夜之中一絲絲的鑽進自己的耳朵裡,就算是看不見,也能感覺到那血正在順著自己的下頜往下流。

齊正謹似乎很是滿意自己的作品,越是精美的東西就越有讓人破壞的衝動,沉玉無疑就是這種的存在,此時那雙眼中的惶恐和臉上不斷流下的鮮血更加的讓人覺得想要瘋狂的佔有。

身上的衫子已經被扯下,鼻翼之間滿滿的都是對方的味道,帶著明晃晃的侵略性,拆禮物的時候到了。

齊正謹笑著在自己的禮物之上落下屬於自己的痕跡,一道一道帶著特殊的韻律,血跡已經漸漸地乾涸在枕頭上,手臂上,可是卻讓人覺得還要再多些才好,好像揉碎了揉在自己的心裡才好。

“你是我的,若是在我面前在想到其他什麼人的話,我就撕了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上粘膩的汗液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沉玉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光落在床前,映照著一地已經被扯爛的衣服,天青色的外衫似乎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求你了,放過我吧。”沉玉微弱的聲音從喉嚨之間傳出來,雙眼已經迷離,帶著淚水看著眼前的人,可是痛疼卻還是讓他很是清醒,也多虧了這份清醒,才會讓沉玉不認錯此時自己眼前的人,不是成珂,不是成珂……

“今天我心情好,好啊。”齊正謹的臉伏在帶血的耳畔,然後便擁著這濃重的血腥味緩緩閉上了眼睛。

沉玉感受著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眼睛緩緩的閉上,眼淚緩緩地順著已經有些紅腫的臉頰落下去。

早上起床的時候齊正謹已經不再這裡了,沉玉從床上爬起來,邊有人告訴自己水已經準備好了,沉玉從床頭扯過一塊毛巾將自己身上的傷遮在下面,不讓任何人看到,可是臉上的傷卻是遮不住的。

依舊是素色的衫子,遮去了滿身的痕跡,耳朵上面被咬傷的地方也已經有人給自己塗好了傷藥。

齊正謹給了沉玉絕對的自由,那就是可以隨意出去,但是天黑之前必須回來,若是不回來。齊正謹沒有說會怎麼樣,但是就算是不說沉玉也不敢不回來,這個人絕對會弄死自己,這一點沉玉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很清醒的認知到了。

“你是我的,若是在我面前在想到其他什麼人的話,我就撕了你”

出去,去哪呢?沉玉摸了摸自己嘴角的傷痕,紅腫已經開始消退,但是傷口還在,只是已經結痂了,過不了幾天也會慢慢的復原。

沉玉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沒有一個和自己有關係,也沒有一個會和自己有關係,忽而一種莫名的孤寂感鋪天蓋地的席捲過來,而自己就好像是一個羸弱的草木,不可抗拒的被攔腰折斷。

“沉玉!”

忽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從沉玉的身後傳過來,那一瞬間沉玉的心裡沒有開心也沒有悲傷,只有一片的空白,和一股在鼻尖盤旋的酸澀,努力的眨了眨眼睛,將那即將流出來的眼淚忍回去,然後緩緩地轉過身,帶著掩蓋在衣物之下的滿身傷痕。

“是你啊。”還好,還好還有一個和自己算是有關係的人。

“你的臉怎麼了?”還有耳朵,還有手腕還有所有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也這樣,成珂一把抓住沉玉的手,果然順著那原本應該是白皙的手臂往上都是滿步的青紫的顏色。

“你是我的,若是在我面前在想到其他什麼人的話,我就撕了你”

沉玉也不反抗,只是任憑這成珂將自己的袖子一點一點的挽上去,就好像將那已經結了一層微薄的血痂再一次撕開,鮮血淋漓的樣子,展現在成珂的眼前,可是沉玉現在卻騰不出更多的力氣去說什麼了,從昨天到今天,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忍住,沒有去找成珂,沒有跟著成珂離開。

“我帶你走好不好。”成珂抬起頭看著沉玉,依舊是當年熟悉的眉眼,只是眉宇間的幾分冷嘲如今卻好像是掛不住了一樣,片片化為了最後的孤寂,漂流無所依。

“你要怎麼帶走我?”成家會為了自己而和齊正謹鬧翻嗎?成珂又會為了自己和成家鬧翻嗎?不會,三年前自己就知道不會,就算是成珂帶走自己,最後也不過是難堪而已。

成珂將沉玉緊緊的抱在懷裡,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邊是沉玉一邊是自己的父母。

感受到了成珂的掙扎,沉玉微微的笑了一聲,然後道:“算了吧。”就這樣好了,最後就當做只是一次恩客不就好了?從小的時候自己就看到了無數次的這種所謂的情深義重,最後都抵不過一句妓子無情,然後就可以涼薄的放手,不沾染一絲的愧疚,反正,像自己這樣的人,對於成珂來說最多隻是模樣好幾份罷了。

“我可以向齊正謹買下你,然後還你自由。”

買?沉玉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一股力氣,然後狠狠的將成珂推出去,眼中的神情好像是嘲諷不屑,又好像是麻木,絲絲縷縷全部都化成了一道道尖銳的刀子,劃得人心疼。

“呵呵……”沉玉笑著,只是眼角似乎有水光閃現,然後看著成珂:“成珂,蜻蜓點水,白描一生,試問又有哪一步是可以回頭轉身的,你成家縱然家大業大,那麼你可不可以用錢將這三年的時光全部都買下來,讓我回到三年前的沉玉?”

“你是我的,若是在我面前在想到其他什麼人的話,我就撕了你”

等了許久,成珂像是愣在了原地,張著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沉玉忽然笑了,帶著涼薄到骨子裡面的笑意,然後轉身,誰也沒錯,誰也沒錯,錯就錯在自己當了真,動了心,不然又怎麼會有那麼多憑空的磨難,身為一個男妓難道還要期望那些真心嗎?

難道看到的,聽到的還不夠嗎?

你是不是傻?你放著好好地日子不過,難道要抱著這一條紅綢活下去?那個人走了!不會再回來了!好!不聽話是把!給我打!不要傷到臉。

記憶中的聲音漸漸的開始迴旋在耳邊,誰也不知道在那黑暗的柴房裡面到底埋葬的是什麼,對於所有人來說,沉玉最值錢的就是那張臉,因為所有人都說,沒見過那樣好看的人,尤其是男人。

成珂聽著沉玉的笑聲,不同於以前任何的一次,這一次真的讓成珂感覺到自己好像真的再也找不到沉玉了,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卻好像已經隔絕了千萬個日夜的時光,在自己和沉玉之間劃下了再也邁不過的深淵。

痴心以待,終究抵不過世事無常。

本文名:驚鴻一面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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