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时日有机会在丽江停留,虽然仅仅一天,但对于我来说别提有多兴奋。
车到干海子,一座高耸入云、气势磅礴的雪山展现在眼前,我们又重新兴奋起来。干海子地势平缓起伏,辽阔的草甸上散落着一颗颗低矮的松树。虽不逢鲜花遍地的盛夏,但见绵延的草场中,在草木的掩映下,一只只牦牛、绵羊或隐或现,呈现出一派“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高原牧场风光。汽车继续前行,随着海拔不断升高,峥嵘的雪峰和裸岩连纹路也清晰可见,天空一碧如洗,主峰扇子陡以及下面冰川河谷一览无遗。玉龙的景致因不同时令、不同时辰变幻无常、姿态万千。
回到白天没来得及细看的大研镇已是傍晚,朦胧的夜色把房屋、垂柳、石桥裁出片片剪影,“更有潺潺流水”,别具风韵。街市热闹,各式商品琳琅满目,尤其是那晶亮闪光的各式铜器和充满民族气息的手工饰品,吸引了众多游客。广场上的篝火燃得正旺,来自天南海北,不同国籍、不同民族、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人围成一个大圆圈,随着民歌舞蹈。我们一行则前往纳西古乐会,虔诚感受世界最古老的天籁之音——驰名中外的纳西古乐。尽管我们听不懂,但从其曲目、乐器的古老,以及那些岁月痕迹刻在脸上的老人们如痴如醉的演奏中,不难体味到纳西文化的博大精深。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独自一个人走街串巷体会不同的感受。石板铺就的街道古朴而富有诗意,曲折蜿蜒的小巷幽深而久远,纳西古屋错落有致。这些低矮、陈旧,有青砖、灰瓦和掉漆的木板构成的房屋,因风雨的侵蚀而失去了木质本色,所有这些,恰似岁月又为它们镀上一层光,现出一种更古朴的旧铜质感。街道上千千万万块五花条石,花纹雅致,各呈奇彩。经过数百年的人踩马踏,表面已变得十分光滑,好似件件艺术品,让人不忍踩出。据说晴天不扬灰,雨天不泥泞。步行其上,赏心悦目。原来,我们今天称之为艺术的东西从前是那么平常,不晓得我们今天平常的东西几百年后会不会成为艺术?
这次走马高原,因为时间的缘故,急着返程。如果下次再来,一定不能匆忙赶路。设想由一位纳西或藏族朋友陪同,听他讲述传说中的古城、山水和山水、古城的传说,细细地走。才能走出风情,走出文化,走出历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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