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三兄弟相聚,遇到個闖紅燈非常自然的高手,鑽了規則的空子

故事:三兄弟相聚,遇到個闖紅燈非常自然的高手,鑽了規則的空子

第一章 毛的問題

公路上行駛的黑色普桑內,三個男人正在閒聊著,從談天說地到異域風情,他們的聊天範圍無所不包,像是許久未曾見過的兄弟再相逢,恨不得傾訴衷腸的侃個痛快。當然,現階段為止這三個大老爺們還不知道他們的友情、愛情、世界觀、人生觀將會在命運的操控下承受怎樣的風暴席捲,也不知道在這種風暴之下,他們將會各自得到怎樣的答案。

有位哲人如此說過,人,本性自私,千萬別輕易考驗,不然,你自己都會對自己失望。

盛夏的熱浪中,燒烤天把公路蒸煮的直冒熱氣,黑色普桑卻在桑拿一般的路面上快速駛過,直到被紅燈攔下。而他們的車前方,一臺SUV在一輛卡車藉著黃燈衝過後,迎著剛剛變成紅燈的信號燈直接闖過,那叫一個風馳電掣。

“嘿!這孫子闖紅燈這麼闖的如此自然?”駕駛位上的司機如此說著,他的花T恤和最邊上兩撇八字鬍顯得很是油滑。

他叫鄭義,出身自公安大院的警察世家,其父是建國初期第三代老公安,一身鑑定足跡的本事出神入化。鄭義現而今是海市刑警隊二支隊的刑警,其油滑的性格讓他將辦公室那一套玩的得心應手,據說,他是整個二支隊最有可能升上去的人,屬於刑警隊幾位領導眼裡重點培養的苗子。今天,是專門和好兄弟一起去機場接海外歸來的光屁股娃娃,那可是從小一塊長大的交情。

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的西裝男藉著鄭義的話茬回應道:“沒看到他前邊有個大車嗎?交通法規定左轉彎時闖紅燈必須有路面監控下三個攝像頭同時拍到才算,這也就是所謂的三幅成像法規,剛才那輛車跟在大車後面肯定會導致三個攝像頭其中的一個拍攝失效,少了這一個,就可以通過行政複議上訴取消罰款和扣分記錄。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在打車軟件上接活的司機在鑽交通法的空子,根本不管自己製造了多少交通隱患。”

說話的人叫陸遠,海歸,同樣出身自海市公安大院,畢業於公安大學,可他畢業之後去了美國深造,還在FBI擔任過犯罪心理學專家和側寫師的工作,有犯罪心理學和心理學雙重教授頭銜,要是在外人看來,陸遠這叫衣錦還鄉,不過,他自己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鄭義接話道:“呦,哥,行啊,出國這麼長時間連國內的交通法都知道,這算是行走在世界最前沿、一顆心掛著美帝和華夏兩邊的菩薩心腸了吧?”

“馬屁精。”

冰冷而木訥的聲音在後座傳出,一位穿著緊身T恤的壯漢正在坐在那,因為他的存在,車後座都顯得小了一號,這壯漢起碼有超過兩米的身高。

他是包木森,蒙族,是陸遠、鄭義的死黨,家傳法醫絕技神乎其神,到了包木森父親這輩,公安大院的鑑定專家的女兒嫁入了包家成了他的母親,這讓包木森身兼兩家所長,屬於市局實驗室裡最金貴的寶貝疙瘩,省裡連下了幾次調令都讓高層領導給回了,說什麼也不放人。只是,這個身高兩米,一身肌肉的蒙古大漢生來木訥,話極少不說,還尖酸刻薄,不然,以他的身份,肯定狐朋狗友遍天下,不至於被市局的人稱呼為科學怪人,還沒人願意靠近。

木木也不管鄭義是不是在誇他,張嘴回了一句:“三分利。”

噗。

陸遠被木木給逗笑了,他知道木木的性格,也瞭解鄭義,木木就是欺負鄭義欺負慣了,從小爬女廁所牆頭的時候,都是鄭義這個小體格扛著木木的大身板。所以,鄭義絕不會在被木木救了以後說‘木木,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木木也不可能真收比高利貸還黑的三分利。

木木岔開話題問了一句:“哥,你怎麼從美國回來了?”

陸遠是這三個人裡的頭,其沉穩性格更是讓他作文了小團伙首領的寶座,只是,這一次……

“我離婚了。”

陸遠平靜的說出這句話以後,鄭義和木木臉上滿是驚訝,在他們看來,陸遠絕不應該是他們三個人之中最先離婚的那個,哪怕他娶了一個洋媳婦。

小時候,陸遠是這三個人中最成熟的,公安大院所有人都認為這三個孩子裡最有出息的人是他;長大後,陸遠不負眾望,在公安大學犯罪心理學系聲名鵲起,隨即於畢業之處選擇了出國深造,再往後,入職FBI、在國外結婚、帶著洋媳婦回國見父母、掙上了美國人的美金等等事都算是給海市公安大院開了先例,公安大院裡的老陸家時刻以陸遠為榮,沒想到……他竟然在這種時候,離婚了。這根本不是鄭義、木木印象裡陸遠會幹的事。

鄭義小心翼翼的追了一句:“哥,老爺子……”

“你們倆誰要敢告訴我們家老爺子,別怪我跟他急啊。”陸遠半開玩笑的說著。

木木愣了,這麼說,陸遠回國的事他們家老爺子也不知道!

一時間車內陷入了沉默,陸遠的思緒好像飛去了美國,在回憶當時的點點滴滴;而木木和鄭義通過倒視鏡對了個眼色後,緩解氣氛的說道:“哥,你知道麼?木木這幾年的變化非常大,尤其是娶了媳婦以後,那小樣的整天裝著一本小漫畫走到哪看到哪,有一回我把書搶過來你猜怎麼著?”

陸遠回過神來看著鄭義,微笑著沒說話,像是在等答案。

“黃漫!”

木木伸手衝著鄭義的腦殼打了一下:“閉嘴!”

鄭義猛的一縮脖,陸遠笑了,車裡,飄蕩著濃濃的兄弟情義。

木木轉變話題道:“哥,問你個正事。”

陸遠轉回身,嚴肅了起來,他知道,木木肯定會把話題變成極正經的那種,要不然,他尷尬。

“金絲貓下邊的毛,到底是不是金的?”

“滾!”

陸遠罵出這句話的時候,笑容自然而然的掛在了臉上,兄弟間的互損再次將氛圍由低沉調向了歡樂。

此時,電話聲響起。

嘀、嘀。

鄭義接起電話:“……是,我是……好,馬上到……”掛了電話抱歉的衝著陸遠說道:“哥,對不住,出事了。”

下一秒,木木的電話也響了:“對……我沒帶工具……今天休息……好,馬上到。”

木木變得非常嚴肅:“哥,命案,給您接風的事得晚點。”

陸遠也沒矯情,熟悉警務工作的他看向鄭義道:“先去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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