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天津還有一處三不管,侯寶林馬三立的父親都在地道外上過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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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初年,沈莊子、王莊子、郭莊子、旺道莊、姚家臺五村村民的代表竇英堂等出面,籲請鐵路當局興建地道。幾經周折,到1923年才將地道建成。郭莊子等五村均在地道外,因而有了“地道外”之名。後來,為緩解地道的交通流量,在唐家口又修建了一處地道,稱為“新地道”,相應的郭莊子等五村被稱為“老地道外”。(地道外實為七個村莊,包括郭莊子、沈莊子、王莊子、襪莊子、姚家臺、李公樓、復興莊)

一過地道,有一個面積達五六千平方米的大水坑,是建車站時留下的。大坑與這一帶的明溝相通,周圍有貧民搭建的棚屋,環境比北京龍鬚溝有過之而無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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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傳說中“天津是養活窮人的地方,四周逃難來的百姓就日有增加,特別是復興莊這塊礦野竟成了難民聚義場。根據當地的一位居住四代的居民世醫芝麻張說:地道外的居民具有一種傳統的濃厚的疆域觀念,義氣深重、性格魯葬、粗獷、豪爽。甚至由於俠心義氣,有時引起糾紛,乃至交手分上下,在人們的相互傳說中,認為他們喜好打架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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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20年代,地道外人口增加,各種小食品攤點應運而生,甚至還有賣“折籮”的。因地道外鄰近車站,各地來津旅客在等待換車時,經常去地道外轉轉,因此這裡形成天津八大明地之一——地道外,撂地民間藝人來此獻藝。如說相聲的小蘑菇(常寶堃)、唱評劇的新鳳霞、唱梆子的金鋼鑽,曾在此演出過。(①三不管,即市場以西的大窪裡;②幹河,也叫鳥市(在大衚衕西面);③謙德莊;④小營市場(在北站新大路西口);⑤北開,東到金鐘橋,西到北營門,南到三條石大街北面,北到鐵道根;⑥三角地,西門北往西一直到畫眉店;⑦新三不管也叫六合市場,地址在西牆子河以東直到趙家磚窯;⑧地道外等八塊明地。)

不過這裡的園子被稱為“流俗園子”,其特點為園子有大有小,大的能容二百到三百人。聽眾比較複雜,其中行業、界別、愛好、性格各有不同,有鐵路員工,有各種服務人員各 鐵路腳行(日寇侵華時稱之為“紅帽子”,在地道外這類聽眾很多)。

再有大批聽眾每天必到的就是郵局職工,各大小工廠內的倒班、歇班的工人,當地的瓦木油石工人,街頭擺攤小販。

地道外興旺之後,地痞流氓、雜霸地、黑旗隊等訛詐商民、欺壓百姓的事,經常發生。

他們經常打架鬥毆,打職工,砸園子,趕走或打傷演員,有時還拿走演員舞臺上使用的表,或在桌上把表拍壞;經常飛帖打網,向演員訛錢要錢,騙錢,借錢。他們聽書從來不給錢,如果茶園職工或演員在收錢時,要了他們的錢,不出三天,就把這塊地給“鉚”嘍(關門倒閉)。這種流害在二三年代初期最為猖狂,因為當時天津地區青幫(即“家理”)盛行,它威脅著整個社會,解放後才被徹底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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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外最早的書場是蔡家書場,後改名勝芳茶社。五四運動以後,各地的評書演員紛紛來津演出,各展所長,當時聽眾公認的著名演員有: 默派的福坪安先生,拿手的書目 有:明英烈、隋唐、包公案、永慶昇平等;怪派周坪鎮先生,他的特點比較多,擅長外掛(即拿別人或其他事物臨時抓笑料。)他會的書目之多為津門評書藝人之冠,同行業者稱之為“周八套”;此外還有以暴買賣(武打)著名的徐長勝先生(福坪安的業師),他最受聽眾歡迎的書目是明英烈。

地道下坡第一個簡陋的戲園名叫“亞東”,周圍是蓆棚結構,棚內除了戲臺以外全是四條腿的長板凳。全棚內都是順排板凳,臺口前左右有兩條長凳叫做龍鬚凳,這兒的座位不允許同行業人坐,當時的藝人都很重視這個封建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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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藝人真正過的是黑暗生活。吳的門徒很多,這夥人依賴訛詐為生,經常出入戲園、書場,以刁擾剝削演員為職業,進場來白吃白喝白拿錢,稍有不順,演員就有被趕出地道外的危險。

當時在亞東戲園的周圍,群眾先後建成密度很大的住房,自發地向各方向延伸,逐漸形成了街巷衚衕,人們就用戲園的字號命名周圍形成的街道,如亞東一條、亞東 二條、亞東三條。在這蘭條街上築起了很多的簡陋書場,曲藝館(即當時的什樣雜耍園子),例如亞東二條有東萊軒雜耍館,經理人叫李恩榮,是當地的袍帶混混,此人談吐高雅、有膽量,鬥上過結(遇上矛盾),避武善談,官私兩面都行得通。他聘請演員,特點是專門聘請那些被排擠下來的或因其他原因沒有場地上演的曲藝演員,或雖有精湛的藝術但因某種原因進不了高級園地的演員,以及那些貧困落魄得不到用武之地的和藝術尚未成名的新演員。

到東萊軒演出過的,曲藝演員有王佩臣、侯月秋、黑姑娘;相聲演員有朱相臣、馬掛元、高桂清、焦少海、小齡童(即趙佩茹)、侯寶林、郭啟儒、武奎海(魏文亮 的業師)、馬德祿、周德山(即周蛤蟆,馬三立的老師)、李少卿、郭瑞林(郭榮起之父)、白菜張,李潔臣、劉玉鳳、李伯祥、陳子泉,還有天津的著名票友相聲演員馮子玉,其子馮立鐸、馮立璋以及火車司機、多年票友李德林與其徒大菜子(後都下海當了演員);其他如趙小福、焦秀雲、翟青山、宋玉清(即宋大撇)、尹壽山、於金鳳、姜二順等都來過地道外,他們上過明地、上過園子,也上過東萊軒。

地道外的聽眾,大部分來自以下各地:沈莊子、王莊子、郭莊子、襪莊子、姚家臺、小郭莊、李公樓、復興莊、鈀鐺村、大王莊、大小唐家口、老龍頭周圍,如項家衚衕、特別三區(舊俄租界)、特別二區(舊奧租界)、魚場、東浮橋菜市、大口、糧店街,東貨場,舊意租界,還有遠東來看熱鬧的,追蹤名角欣賞藝術的,觀景閒遊欣賞大書(長篇評書)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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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河東區郭莊子大街、王莊子大街、新市場大街、小石門大街……

(摘自微博@天津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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