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藉著徐志摩,四位謎一樣的女子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寒風的嬌羞……”品味著日本女郎別具風情的舞步,發現志摩的確是個可愛的人。不過,深入地瞭解志摩,並不是因為他自己,而是因為他身邊謎一樣的四位女子———詩一般的氣息,竹一般的風骨,竟是驚人的一致,莊重、脫俗、驚豔。

張幼儀,是志摩的原配夫人,大戶人家的小姐。從豪門千金到徐家新娘,再到德國留學生,最後到公司董事長,幼儀真真讓人體會到了凡事順其自然、遇事處其泰然、得意之時淡然、失意之時坦然、艱辛曲折必然、歷盡滄桑悟然的大氣———這大概便是她的脫俗之處了。

慰藉著徐志摩,四位謎一樣的女子

林徽因一直以為,美要有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的雍容華貴;要有“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嫵媚風姿;要有 “三軍哪堪卿一笑,戰馬聞玉動煙羅”的風華絕代。大概是遺傳了其父林長民坦率耿介、剛正儒雅的風度,如此脫俗的氣質,如此優雅的才情,以至於徐志摩覺得“默默的對視,雖只是轉瞬之間,卻烙下了終生不渝的印記”,併產生了異樣的感覺“你讓我記憶的蘭舟,爬滿你思念的青藤,挽留我,曾經厭倦漂泊的心”。驚豔了詩人,也驚豔了我。

“我情願化作一片落葉,讓風吹雨打到處飄零;或流雲一朵,在湛藍天和大地再沒有些牽掛。”這是當年徽因拒絕志摩的句子,很淡,很純,但卻意味深長。的確,林徽因之於徐志摩,就像東坡先生的詩“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多情卻被無情惱”。然而,像徽因這樣的芳草,世間確實難能有二,但慶幸的是,梁思成擷到了。敬徽因的選擇,羨那種莊重的人生。

慰藉著徐志摩,四位謎一樣的女子

凌淑華清人鄭板橋說過這樣的話:“刪繁就簡三秋樹,領異標新二月花”,一棵秋天的樹木,將花葉卸去,剝離了太多的矯飾與虛榮,最終以本來面目示人。凌淑華的氣質應該也是脫俗的。

初識淑華,就像面對一池春水,幾縷白雲,讓人感到沉靜、誠懇、真摯、俠性。她說話不急不徐,微笑像一縷朝霞,燦爛且柔和,輕盈中帶著一抹溫情。那美麗中的端正,端正中的美麗,令人想起驛外橋邊冰雪中的一樹紅梅,那是一種冷峻的美。

一直以為她是徐志摩用來填補林徽因的空白的,現在看來是錯了,因為偶然間翻到一行小詩,是志摩寫給淑華的:“他想,那一定是上天讓她的高貴的恬靜來溫潤他生命的枯萎的吧?”淑華的驚豔之處在於她是位高傲的女子,不會亦步亦趨,她只覺得是他的知己,無關風月。呵,靜若止水,動若輕風的淑華。

慰藉著徐志摩,四位謎一樣的女子

陸小曼“只愁歌舞散,化作彩雲飛。”胡適驚呼。“秀色掩古今,荷花羞玉顏。”劉海粟大喊。這是他們見到陸小曼時的情景。一襲綢紅的旗袍,一頭入時的烏髮,一首華麗的舞曲,驚豔了他們,驚豔了上海灘,驚豔了那個時代。她走到哪都是聚光燈,她似乎總是那麼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直到遇到了他———徐志摩。

她開始變得卑微,變得天真,變得爛漫。從心底裡敬佩小曼,敬佩她驚世駭俗的舉動———與王賡決裂。王賡何許人也,留學美國西點軍校的高材生、英氣逼人的文武全才。頂著巨大的社會輿論,冒著斷絕父女關係的風險,她毅然地那樣做了,只因為他不是徐志摩。雖然她過著“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的奢華生活,但她的內心是莊重的,有一種要飛到雲層之上的神聖的感覺。

慰藉著徐志摩,四位謎一樣的女子

就像詩人舒婷的一首小詩:“一幅色彩繽紛卻缺乏線條的掛圖,一題清純然而無解的代數,一具獨絃琴,撥動簷雨的念珠,一雙達不到彼岸的漿櫓,蓓蕾一般地默默等待,夕陽一般地遙遙注目,也許藏有一個重洋,但流出來,只是兩顆淚珠。”這似乎也正好驗證了小曼的一生。

穿越一個世紀,滄桑百年,四位謎一樣的女子,慰藉著志摩,也一直慰藉著我們,溫潤著生動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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